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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老的第十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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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赋部分也不会,要求以梅为诗,她想了半天,只想出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还有“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也凑不成一首诗呀,何况还涉嫌剽窃。

最后只能作罢。

到了策论部分,江淮总算有了点头绪。

毕竟这个策论题目是改编自头一年的江南某省的乡试试题。

府里的两位夫子给江谨言讲文章的时候,她也凑过去听过几句。

那会儿她还琢磨着,若是这题目放在当代,会采取什么措施解决。

题目设问一样,而背景则改成了保宁府年前的雪害,要求考生从官府角度谈谈,当如何防治雪害。

按惯例,写策论需有一定的文章格式和行文脉络,先写什么,后写什么,再写什么,都有要求。

一篇好的策论,需要内容、结构、字迹多方面结合。

而江淮估计就只剩内容了。

她琢磨了一会儿,决定把这题当一个现代作文来写。

还好她大学时候曾学过应急管理方面的课程,虽然是网课,但也知道一点点内容。

雪害属于灾害中的一种,那就可以套用自然灾害防治的模板。

若是不常了解雪害的考生,可能只会写雪害发生前要多屯粮屯草料,加固房屋,雪害发生时应召集人马运送赈灾粮和衣物,加派人手铲雪和救援,而鲜少有人会写雪害发生后,即天晴雪融后的事。

江淮沉思了一番,在心里打了下草稿,把文章分成了三个大部分,即雪害发生前、发生时、发生后,而后开写。

写不来太文绉绉的话,那就写大白话,字写错了那就打个叉叉,江淮写着写着,自己都差点笑了,监考的夫子瞪她一眼,她赶紧收敛了点。

这场考试要持续一天,中间没有休息的,但是可以吃自己带来的吃食。

写完策论后,江淮伸了个懒腰,吃了点东西,这才开始看杂务部分的试题。

杂务部分包含的内容很多,有算术,有法令,有天文地理,甚至还有农业工业等,看来这个朝代的科举与前世的八股取士时代有很大不同,选取的是全面型人才,只不过杂务部分相对于经义策论和诗赋来说,在科举中占比较低。

算术和法令是江淮的强项,她很快就做完了,这算术题在她看来就跟初中生的难度差不多,而法令也不难,中规中矩的案子,至于其他的农业工业等,她多少也知道一些,靠着东拼西凑,也算是把卷子填满了。

日暮西斜的时候,考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了书院。

江淮一边揉着酸疼的胳膊一边伸着头寻找江谨言的身影。

但江谨言没找到,她反被一个人叫住了。

“江淮?”

江淮闻言停下脚步扭头一看,一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正抱着胳膊打量着她。

她看了一眼对方手里提着的东西,原来这位也是考生。

她瞥了下眉头,“你有事?”

对方道:“你不认得我了?”

江淮又看了看他,随即摇头。

“呵,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夏天,在知味酒楼,你我因一个雅间差点动起手来。”

江淮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原身和城中那些读书人向来水火不容,她瞧不上别人书呆子,别人瞧不上她大草包。

只不过原身和别人起冲突的事太多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眼前这个人也是保宁府某个商户的儿子,只不过他家比江家差一大截。

当时原身羞辱他的话便是:“小爷我长得比你好看,家里比你有钱,你有啥能比得过我?还敢跟我抢东西?”

然而此人虽拼爹拼不过江淮,但他书念得不错,自被原身羞辱过后,他就暗自卯足了劲儿要好好念书,只要他能高中进士,江家算个屁,江淮算个屁。

他也是有很大希望能考进洛嘉书院的。

可谁承想啊,就在他拼命苦读,自信满满地准备参加入学考试前,却传来了江淮免试入学的消息。

他简直要气死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公平的事?

就江淮那个草包能干嘛?进了书院也识不了几个字吧?

居然还敢来参加入学考试,实在是丢人。

江淮道:“哦想起来了,你有事吗?”

那人瞅着江淮,虽然拿不准她为何突然变得“平易近人”了,但还是架不住想要羞辱她的心思,讥笑道:

“你既已经免试入学了,何必还来考一遭,交一张白卷就不怕人笑话吗?哦我知道了,你是提前适应下是吧,毕竟入学后,连字都不认识,可也要被笑话的。”

江淮一挑眉,“有没有人笑话我倒是还不知道,但是有条狗在叫我倒是听见了。”

她和原身的嘴都很毒,对方听了果然暴跳如雷。

“你……你别得意!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么!你能入洛嘉书院全靠你爹的钱财,离了你爹你啥也不是!”

恰在这时,江谨言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正好听见了这番话。

他眉头一皱。

才第一天到书院,就有人以此羞辱淮弟了吗?

他正要走过去帮江淮说话,却听江淮没有半点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大声道:

“你说得对,我就是全靠我爹!咋了?你没爹可以靠吗?再说了,谁说离了我爹我就啥也不是了?!”

周围人包括江谨言在内,闻言都以为江淮要说出什么“我要靠自己好好念书他日叫你们刮目相看”的励志语录来。

但江淮却一叉腰得意道:“离了我爹,还有我哥!我哥一根手指就能碾压你们这群渣渣,这次入学考试,第一名肯定是我哥!否则??我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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