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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第七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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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里香酱,叫祈本里香。是在我六岁的时候在医院遇到的女孩子,我的青梅竹马。她的母亲早逝,父亲失踪,跟着奶奶生活,我们在同一所小学复学,那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乙骨忧太将自己和祈本里香的故事娓娓道来,两人自幼相识,互相喜欢,一直形影不离。

在乙骨忧太十岁生日那一天,十一岁的祈本里香将自己父母的结婚戒指送给了他,两人约定长大之后要结婚。

可那天在回家的路上,祈本里香遭遇车祸当场身亡,紧接着怨灵祈本里香诞生。

哇,一下从甜蜜青梅竹马恋爱喜剧变成午夜惊悚电影了。

柊月瞳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这个故事,啊,这个变成怨灵的过程也太草率了吧!

“变成怨灵的里香酱对除了我之外的人敌意都很大,尤其是靠近我的女孩子和成年男性,甚至差点攻击了我的妹妹……在那之后我自己一个人搬出来住了。”

说到这里乙骨忧太声音格外低沉,显然对这件事非常在意。

“这么说来乙骨同学觉得是里香酱诅咒了你,”柊月瞳做了个总结,食指抵住下巴,“有点像情鬼的故事呢。”

乙骨忧太疑惑:“情鬼?”

“嗯,我母亲是华国人,小的时候我经常被带回去外公外婆那边玩。在他们那边有种说法,大概就是说两个相爱的人,其中一方死去后,因为对爱的执念所以鬼魂任然留存于世,跟在爱人身边继续保护他,这样的故事。”

柊月瞳眨眨眼睛,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不过执念之所以是执念,就是因为它无法与理性共存,才会化成执念。一般故事的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理智消磨,执念最终会使情鬼堕入疯狂,直到将所爱之人也拉入地狱。”

乙骨忧太神色暗淡,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他愿意接受死亡……

“看你那副表情不会觉得自己死了万事大吉了吧?”柊月瞳半月眼,“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好好想想,陷入疯狂的怪物如果再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只会更疯吧。”

乙骨忧太露出了一个不知所措的表情,有点像犯了错的小狗,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

柊月瞳无奈:“‘里香’是已经存在的事物,你又不能保证,你消失了,‘里香’就会消失。你光是有要受伤的前兆它就快要发疯了,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怎么想‘里香’都会完全暴走吧!”

这是乙骨忧太没想过的,确实,如果他死了,里香还在,里香暴走……那绝对不会是他想要看到的未来!

“所以哪怕是为了避免‘里香’暴走,从现在开始乙骨同学你得学着好好保护自己了,”柊月瞳露出一个带点狡黠的可爱笑容,“好!作战计划就这么决定了!”

“诶?”

作战计划?决定了?乙骨忧太大为震惊,开始飞快回想,是他错过了什么吗?难道刚刚的谈话是他漏听了什么吗?

乙骨忧太想问又

不敢问,无辜的狗狗眼里写满了不安。

真是的,明明这里最可怕的人就是你了啊,乙骨忧太。

柊月瞳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说开:“乙骨同学,咒灵是由人的负面情绪累积诞生的。”

乙骨忧太不明所以:“是……?”

“仔细回想一下吧,活着的里香没有诅咒你的理由吧。她很喜欢你,给你的应该只有祝福才对。”

少女清澈的粉色眼眸注视着他,盈盈眸光清晰倒影出了他的模样。

乙骨忧太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一记重锤,无数吉光片羽浮现。

关于咒灵,柊月瞳并不是乱说。

一周前,辅助监督伊地知找到了她了解遇到咒灵当天的情况。

那天恰巧路过的、祓除了咒灵的咒术师提交了报告,在场的人似乎都看得见那只咒灵。普通人是看不见咒灵的,而且那是一只准二级的咒灵。

这十分不寻常的情况很快引起了管理咒灵这一块公安的注意。

他们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进行了接触,然而每个人都准确的描述出了被祓除的怪物的样子,却看不到被带去做测试的那只四级咒灵。

最终只能签了份保密协议不了了之。

柊月瞳趁机装哭从找上她的伊地知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诅咒的信息。

都是一些边缘的信息,但有一点她和伊地知确认过,那就是诅咒的力量是由人的负面情绪诞生的。

当然不是草率的仅凭这点,柊月瞳不敢说自己对诅咒有多了解,也不敢说自己对咒灵多了解。但在她这么多次分解里香的经历里,她还是窥见了一丝真相。

少女轻柔地声音比羽毛还轻:“诅咒的能量来源于生者的负面情绪。死者是无法诅咒生者的,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啊。”

根据乙骨忧太自己的说法,祈本里香的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那么短暂的时间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再成熟,估计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死亡的事实,哪有可能说再去做什么诅咒。

所谓死前的走马灯也不过是生者的幻想罢了。

有风穿过长廊,密密匝匝的紫藤花落下花雨。小小的紫色、白色花瓣飞舞着,坠落。

“所以我想,或许并不是‘里香’诅咒了你,乙骨同学。”

乙骨忧太如遭重击:“不、不是的,我……”

细细想来,那似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刚刚还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下一秒就倒在了血泊里,血肉模糊。

「喂,有个小孩被撞到了,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头都直接被压碎了,肯定直接死了啊。」

「快点叫救护车!发生车祸了?」

越是回忆,乙骨忧太就发现当时的细节越发清晰,好像自己也成了现场旁观的一人。

年幼的他站在血泊边,如今的他站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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