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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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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七郎坐在窗边,应声回头。

靠窗的矮方桌上搁着折腾人的象牙扇。扇面打开,露出末尾扇骨的朱红小印:

“雁”。

应小满现在看这把扇子眼皮就跳。象牙扇在她眼里已经不是价值三五十贯的贵物,而成了一桩心病。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兔子被惹毛了还咬人呢。

“扇子给我。”她和七郎商量,“不带去新家了。我今晚就扔河《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郎酒醒了么?”

阿织乖巧地应声,“嗯!”

蹲在墙边的精壮汉子听到这句,却露出激动神色,三两步追上来,跟在她们身后,压低嗓音回了句,“十一郎醉死酒缸。七郎酒醒了么?”

应小满脚步一顿。

暗号对上了。正是“醉死酒缸”四个字。

她头也不回道,“夜里来。”领阿织进了家门。

入夜后。天籁寂静,水洼响起一两声蛙鸣。

阿织早睡下了。

应小满在夜色里打开院门。

守候已久的几个精壮汉子鱼贯进入小院,训练有素地把守住各处,四下里搜检无异状,领头的护卫掉头出门迎接主人。

片刻后,七八名护卫簇拥着一名锦袍男子进门来。

那男子的打扮和逛鬼市差不离,戴风帽,披斗篷,从上到下遮掩得严严实实,声线冷锐,但听着年纪并不很大。

“七郎在此处?”

应小满反问,“十一郎?”

看不清面目的男子纹风不动,也不应。

夜风吹起风帽边角,却又露出风帽下佩戴的恶鬼面具,遮挡住全部面目,只露出一双精光闪耀的狭长眼睛。

来人只进门问了句“七郎”便再不开口。起先站在漆黑庭院里不动,视线扫过西屋油灯映出的修长身影,背手便快步往屋里走。

精壮护卫们前呼后拥,簇拥着十一郎当先进堂屋,倒把应小满这主人挤在外头。

义母听到动静,从自己屋子才迎出来,顿时被堂屋里满满当当的佩刀汉子吓得又缩回去。

京城贵人多,贵人自矜身份、傲慢待人的姿态,应小满见识得不少。

寻上门来的十一郎对她们倒没有呼来喝去,也不像雁二郎那般明晃晃的嫌弃穷门小户,却是彻头彻尾的漠视。

应小满心里嘀咕着,七郎的这位好友,手下训练有素,十一郎本人却好生傲慢啊。傲慢到了骨子里去。

脚步停在光线昏暗的堂屋门口,她看了眼西边,亮灯的西屋已映出两个对坐的身影。脚步一转,在满堂屋炯炯盯视的目光下,她转身进义母屋里。

义母当然睡不着,坐炕上竖起耳朵听动静。

和应小满不同,义母今晚的心思盯在另一桩事上。

“七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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