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大人不上班(1 / 2)
空气中全是粘稠的静谧,风声和树叶声也知情知趣地消失。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但我妻真也感觉是这样的。
看到费奥多尔久久不动作,他迟疑,“你不会吗?”
话说完,他踮起脚在费奥多尔嘴上亲了一口,碰碰就分开。
还是那种只能得分三十的吻。
他眼睛发亮,“亲好了,怎么样。”
费奥多尔感觉嘴上的柔软一触即分,分开时鼻尖还有着一抹少年的氤氲香气。对上少年发亮的眼睛,他若有所思,随之弯下眼睛扯出一抹微笑:“谢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道谢,但我妻真也还是接下了。
“不用谢!”他高兴说。
话音刚落,他被搂住屁股抱高,下意识抱住费奥多尔的脖子后,正想问怎么时,问话声被堵回肚子中。
费奥多尔低头亲住他,手按住他的后脖颈,动作就像攻略城池般,也像压抑许久的海浪翻涌。
是他不适应、也从未经历过的强硬。
他拧拧眉,可想到费奥多尔今天刚在医生那里受挫,也就没有拒绝。他随后很快就为这一丝的心软付出了代价。
他像即将溺水的游泳者,咕噜咕噜拼命游着,却面临缺氧,全身乏软不受控制的窘境。
他感觉嘴中、身上、就连头发丝,都染上了对方常年带着的冷檀气息,有种压抑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不太喜欢这种亲嘴方式,有种濒死之人走在世界边缘的感觉。于是忘记了一直心念着的刷费奥多尔好感念头,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费奥多尔就着抱他的动作拍了拍他,我妻真也瞬间就不能动弹了。
这个举动暴露了俄罗斯人性格中的强势一面。
我妻真也顿时张大眼睛,只能继续乖顺地接受费奥多尔的动作。
唇/齿被侵/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和哥哥在电视上看到的动物世界。
站在店外,他仰起头,指着大屏幕,努力比划着动作,想问哥哥,“那个大尾巴动物吃兔子的样子好可怕。为什么它们吃兔子前,要先陪它们玩一会儿?”
他当时没有助听器,听不见声音也说不清话,只能不停地比划着,不停指着大屏幕,就怕哥哥不明白他的意思。
哥哥回应了他,嘴巴张张合合。
最终这个问题,他还是不懂。
“真也,真也,哥哥懂你的意思,别着急,别哭。”
和他有七分相似的少年将小男孩抱在怀中,明知道弟弟是个聋人听不见他的话,却还是放慢嘴型耐心地解释,“这不是玩,是放松猎物的警惕。”
“以后遇见狐狸,不要陷进他们对你一时的和善中,也不要因为他们对你一时的示弱而掉以轻心,要逃得远远的。因为狐狸是伪善又强势的家伙。”
“不过,”哥哥也是个不大的少年,却说,“以后你和哥哥在一起,永远也不用做逃兵。”
那是天寒地冻的冬天,当时的我妻真也太小了,只不过三岁,不能凭借着嘴型将哥哥说的话翻译出来。
这段细小的回忆还比不过当天晚上的堆雪人画面清晰。
可在此刻,这段被雪花掩藏的忆浮现了。
他感觉他现在就是动物世界中,被狐狸叼着的那只可怜兔子。
费奥多尔停下来,没有让翻涌的海水溺毙游泳者。
他扯扯我妻真也的脸颊,低头仔细看着对方明显带着委屈的表情。
“明明是你先主动的。”声音带着无奈,却也拿任性的少年没什么办法。
我妻真也舔舔嘴唇,有点烫,感觉有点红肿了,忍了忍情绪最后没忍住,恼红了眼,“可我不喜欢这样,我都要求停下来了你还压着我继续。”
他表现出吃不得苦的一面,诉着方才费奥多尔没有停下来的委屈。
费奥多尔看到我妻真也舔嘴的动作,眼神暗了暗,点了下对方发烫的唇,“下次不会这样。”
我妻真也狐疑着撩起眼皮,仰起头看他,“真的?”
费奥多尔将头顶的宽帽沿帽子摘下,戴在他的头上,没有说话。
假的。
将我妻真也双手锢在手心时,他看到手心中的牛奶淌水般的皮肤,心中忽然升起想将怀中人拆骨入腹的隐晦想法。
尤其是在想起这么吃不得苦的家伙,为了他竟然吃光了早餐,到现在还在夸赞他的厨艺很好。
不过害怕吓到对方,他只能收起所有的坏心思,又撑起好人的伪装。
这件事当时是结束了,可造成的后续没有结束。
回到公寓,被喂吃了药后,我妻真也全身懒散,索性又爬到沙发上听了一天的电影儿。
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妻真也睡醒时,感觉唇部还是密密麻麻的肿意。
他下意识舔舔嘴唇,口中却满是药味的苦涩。
皱了皱脸,去了洗漱间洗漱,不经意照到镜子时,被脖子上的红印子吓了一跳。
红印子说不上密密麻麻,零星密布着,存在感不小。
他看小电影儿颇有种来者不拒的感觉,只要有声的都爱看。看过嗯哼小电影儿的他自然明白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他挑了件高领的日常服。
回到卧室环顾一圈,没有发现费奥多尔的身影,松了一口气。随后在桌灯的旁边,看到一张纸条。
[四日后回,在公寓等我。]
语言如往常一般简洁,不过主动向人汇报行踪并不是费奥多尔的以往风格。
我妻真也随手将这张纸条压在床头灯的灯座下,并将费奥多尔要他在公寓等对方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转头就跑回了黑手党大楼。
秘书部是看到信息提醒,才知道是首领回来了。
尽管首领现在权势不复,他们也不敢怠慢。
他们分别汇总了昨天标重点突出的、有关森鸥外的所有文件,送到首领办公室。
一文员战战兢兢抱着文件,走进首领办公室,敲了敲门后被唤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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