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1 / 2)
生物钟让余骁在闹钟响起前睁开了眼睛。
清凉柔和的早晨,阳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点亮了房间。
丰盈的奶油气味让余骁有种进了面包房的错觉,枕边多余的呼吸声很有节奏,夹着几声轻鼾,不算吵。
一天的好心情,在看见枕头上有席柯的口水时结束。
余骁轻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室内充沛的光线,被迫让他再次确认了一遍,这小黄毛的确是有几分姿色。
金发omega正抱着被子酣睡,浅色的头发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裹在灰色的被子里面,更是有一种昂贵瓷器上那美得不真切的釉感。
都和卫郁泽有了婚约,居然还大大咧咧的躺在别的alpha床上。
真是一个随便的omega。
脖颈上腺体穿来的清晰的肿胀感,暂时吸引走了余骁的注意力。
他摸着自己的腺体,那一小块皮肤好像比昨天更肿了,鼓起了一小怪,而且在发烫。
信息素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外溢。
余骁蹙眉,奶油味的信息素甜得让他略微烦躁。
靠,小黄毛的嘴里有毒?把他的腺体咬坏了?
沉溺在美梦中浑然不觉的金发omega还在呼呼大睡,那副放松的表情,实在让他不忿。
余骁越想越烦,这货凭什么占着他的床,抢着他的被子,睡得比他还香?
他伸手捏住席柯的鼻子,好让对方憋醒。
没想到,金发omega的鼻子被捏住后,嘴巴下一秒直接张开呼吸了,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
余骁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另一只大手便捂住了omega的嘴。
正在草莓地里砍草莓怪的席柯小王子,忽然感觉有什么坏东西捏住了他的鼻子,让他呼不上来气。
接着,粉色的天空,邪恶的草莓怪兽,随着美梦哗啦啦的碎成小星星,眼皮睁开,黑发alpha的脸映入绿色的眼睛里。
“睡得怎么样?”余骁笑得有些怪,收回了自己的手。
“还...还行?”席柯打着哈欠,觉得余骁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试探性的回了一句。
“你有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余骁继续问着。
席柯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懵逼地眨着眼睛,仔细看了一圈余骁的脸。
小草莓信息素的反馈告诉他,现在的对方在生气。
为什么会生气呢?席柯有点摸不着头脑,“比...比昨天帅一点?”
余骁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脖子,语气不爽道:“呆子,你把我的腺体咬烂了。”
席柯瞪大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回想起昨天他下嘴确实有点重,但也不至于把alpha的腺体给咬烂。
他凑近对方的脖子,看着那红肿的腺体,仔细嗅了嗅。
大概归功于他天生对信息素异常敏感,从前便一直觉得余骁的信息素,有种不爱理人的冷感,小草莓永远是凉凉的,带着一丝青涩的酸味。
但今天的信息素比以前都要甜一点。
席柯又嗅了两口。
余骁情绪有点低落,郁闷道:“是发炎了?要去医院吗?”
金发omega摇了摇头,认真地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全往对方身上盖,“不用去医院,也没有发炎,你易感期了?”
原来不是生病了。
易感期?
剧情里卫郁泽和苏弥感情各种“突飞猛进”的易感期?
会对omega产生欲望和依赖。
发情吗?好像没有到那种程度。
余骁叛逆地掀开金发omega给他盖上的被子,起床去洗漱。
洗漱完,回房间看见席柯正站在冰箱前拧开一瓶冰在喝。
那动作,和在自己家似的。
黑发alpha莫名不开心了。
“不准喝我的水,你出去。”余骁伸手地指着门的方向,下一瞬又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于是就把手放下来了。
“好好好,不喝。”席柯语气纵容,他放下水,顺手抽起一张纸,擦着嘴。
这个动作又碍到黑发alpha的眼。
他越看席柯越不顺眼,倒不是对这个人有什么意见,就是一种非常直白的,固执的认为这个房间,现在只能有自己存在。
换句话来说,他想一个人待会。
“不准用我的纸,出去。”余骁语气变差,又开始赶人了。
易感期的alpha各有各的不同,狂躁易怒,压抑悲伤,或者是对omega持续性的发情,唯一相同的是,时期的他们,情绪都十分敏感。
“好,我不用了,你别生气,我一会出去给你带早饭,你喜欢吃什么?”
席柯将纸丢进垃圾桶里,语气努力变得温柔,慢慢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想要安抚对方。
这种哄小孩似的语气,让余骁更烦了。
他讨厌席柯的自以为是,他觉得自己对席柯已经够好了,为什么这个蠢货还要一直冒犯他?
这一刻奶油信息素,在余骁眼里眼里变得膈应,他抗拒地后退。
“把信息素收起来,你就不能有点边界感吗?都要和卫郁泽结婚了,还跑到别的alpha的宿舍?”余骁说完,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往嘴里灌。
这一句话吼得席柯怔在原地,苍绿色的瞳孔颤了颤,不可避免的因为对方的话难受起来,随即又晃了晃脑袋,只当他易感期不开心,说话才这么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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