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第四位是一个三十九岁的男性,身高一米□□,罪名是谋杀。他在自己妻子的饭菜里下了毒.药,杀死了妻子。”
“以及最后一个深夜和亚尔曼见面的人。她是一个年轻的女性,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褐色长卷发,穿了一身黑色的行动服。警卫没有看见她的脸,所以不清楚这个人是谁。”
你放下笔,甩了甩有些酸胀的手,差点打到莱欧斯利。他灵敏地往边上躲了一下,你察觉到他的动作,偏头看了他一眼,随意地说:“抱歉。”
然后再次转头看向空:“这之后警卫排查时,并没有找到和当天类似的人。对此我有两个猜测,第一,她是外面混进来的人,第二,她就是梅洛彼得堡的人,只不过做了伪装。头发可以是假的,甚至性别也可以是假的。所以在她的身份上,我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除了身高。”
莱欧斯利的手指点了点桌面:“嗯。我已经查过了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所有人,但很可惜,和她体型相似的人太多了,排查很困难。”
“我个人也不建议再这么明目张胆地排查下去。”你把手放在桌面上,推开草稿纸到空的面前,收手回来的时候顺便端了一盘蛋糕,姿态散漫下来,美滋滋地吃了一口奶油,道,“敌在暗我在明。梅洛彼得堡内部人员有限,封.锁起来之后,我可以把每个人都叫到我面前来审问,从而找出那个犯人,我相信我的实力。但是在那之前消息必定会走漏。而我们的目标,从来不仅仅局限于梅洛彼得堡这块最后的市场。”
“所以……”派蒙轻声说,“你的打算是?”
你没回答,只是问莱欧斯利:“你的地盘,你想怎么做?”
莱欧斯利低笑了一声,靠在椅子上注视着你的眼睛:“当然是放长线钓大鱼??你是希望我说这个答案吧。”
你喝了口咖啡,说:“原来是这样吗?我不清楚。”
*
水汽凝结成水珠,挂在铜墙铁壁上。
他的后背衣服已经湿透了,腿也麻了,蹲在这里听着水滴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找他来这里的人真是不守时。明明说好了晚上十二点,结果现在,大概都快到一点了。他要是再不回去睡觉,明天打哈欠被看守抓住然后问他怎么回事怎么办?
他实在是蹲不住了,干脆从地上站起身来,撑着墙壁缓了缓脚底的酸麻,好一会儿过后,才艰难地往管道入口走去。
??他懒得再等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耍他。还说什么上头有重要命令,重要个屁,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该不会是故意把他骗出来让看守怀疑的吧?
最近已经够被看守注意了,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再被抓住夜晚避开守卫在管道里乱窜……
他凛然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脖子,尽量加快了脚步。很快他发现刚才那股寒意并非源自于他内心对于被看守抓住后的想象,而是因为身后突然刮起了一道冷风。
水下怎么会有风呢!
这里又不靠近排气扇!
他悚然回头,目光触及在白天见过的女人那张艳丽的脸上,下一瞬有鲜红色的液体如同欧庇克莱歌剧院前的喷泉一般高高升起,彻底阻拦住了他看向女人的视线。
那张漂亮的脸刻在他的视网膜里,连同一瞬而逝的冷光,仿若代表死亡的神明。
“嗬……”他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想要嘶吼,喊来警卫。
可阴影里的女人刚才那一刀已经切开了他的气管,力道之大,他很快失去了意识。
女人等了一会儿,才走出来低头看了看他死不瞑目的眼睛,随后迈着轻巧的步子跨过地面上源源不断扩散开的血液,朝着管道外走去,声音带着柔和的笑意,哼唱道:“有天我站在喷泉边……”
【有天我站在喷泉边,看阳光切割我的血肉,看海水吞食我的残肢,看人们捡起我的骨头,称赞它的洁白与坚硬。阳光灼烧着我的心脏,它炙热而纯真,跃动着,熄灭着,散去了,那是律法的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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