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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团队,带不动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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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亩沙土地养活两三百人?

以为是玩游戏吗?手指点一下万亩沙土就成了万亩田地,种子就全部种下了,杂草就全部清除了?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每一粒米都是竭尽全力才种出来的!

胡轻侯确定这片山谷的万亩沙地绝对不可能全部种植庄稼,更不可能养活三四百个人。

这片山谷养活十个人都难。

胡轻侯再一次深深地呼吸,她不该相信不识字,不识数,不懂得考虑未来的可怜农民的。

她不能把这两三百个山贼当做她的团队的一份子,相信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和判断能力工作能力,而应该把他们当做一群没有指令就无法工作的毫无判断能力的机器。

胡轻侯调整心态,眼神深邃。

她其实没指望能够找到万亩良田的,用P股想都知道,华夏人最喜欢的就是耕地,想到沿河寻找合适土地的人多如牛毛,怎么可能有大批的耕地等着她开发。

她搬迁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避开有可能爆发的官兵剿匪,在距离平山县只有区区三五十里的山贼分分钟就被官兵剿灭了,眼前的功劳不捡白不捡。

在距离平山县有一百五十里的地方的穷得毫无油水的山贼,官兵吃饱了撑着才会进山剿匪,官兵的粮草运输不要钱啊!

胡轻侯默默地按照残缺的内功心法运转气息,依然一无所得,心中却更加坚定了。

眼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过冬!一群没吃没喝没有衣服被褥的穷苦流民如何过冬?

胡轻侯看着一群仿佛把残酷的冬天忘得一干二净的百姓,只觉“大当家”真是“当家人”啊,这些该死的百姓个个都是她的“孩子”。

她看着四周的山石,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她要熬过这个冬天。

……

一个个篝火照亮了漆黑的山谷。

“这个地方真是好地方,我看至少有几千亩地。”有百姓围着篝火,笑容满面。

另一个百姓道:“什么几千亩地,大当家说了,可能有万亩良田!”

一群百姓咧开嘴憨厚地笑:“万亩良田啊!”有些人甚至不知道是千亩大还是万亩大,反正就是很多很多土地。

“我们村的地主老爷也没有万亩良田啊。”有百姓颤抖地道。

他来自某个小山村,地主老爷只有百十亩土地,与眼前一眼看不到头的土地相比,简直什么都不是。

不少百姓兴奋地转头看着黑暗中的山谷山谷深处,有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美好的家园了。

一个男子低声道:“我说……这万亩田地是谁的?”

篝火边的百姓立刻安静了。

许久,有人低声道:“一定是那个大当家的。”篝火边众人一齐转头望着远处的一堆篝火,胡轻侯就在那里。

篝火边的男子压低声音道:“那个女的为什么是大当家?我们又不是他们一伙的,为什么要听她的?这片土地是无主之地,谁找到了归谁,我们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篝火边的百姓缓缓点头,然后又缓缓摇头。有人低声道:“他们有一两百人,我们只有三四十人,我们人少,肯定他们说了算。”

众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愤怒地看着四周其余篝火,那些天杀的家伙凭什么抢了他们的万亩田地?

一个老汉低声道:“万亩啊,我们大家分一分,每个人有百亩吧?”

众人用力点头,谁也不会算数,不知道一万亩地分到三四十人该是多少亩,人均百亩纯属胡说,但那百亩地足够让所有人浑身燥热。

一个妇女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柴火,道:“百亩地……我家若是有百亩地,我家就是地主老爷了,我家就能每个月都有鸡吃了。”

另一个男子道:“我要是做了地主老爷,我就能娶三个媳妇,再买几十个漂亮丫鬟!”

一个少年盯着远处的篝火一言不发,那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女为什么是大当家?为什么还有肉吃?为什么!这不公平!

一个男子低声道:“大家且忍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熬过了冬天,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其他山谷。”

一群人重重点头,以前脑子太笨,没想过在群山中找个可以种地的山谷,只要沿着大河在茫茫大山中寻找,一定可以找到同样的劣质土地的,他们几十人分一分,一人有个百亩地,收成再薄,照样吃得撑死。

……

一连几天,众人一边四处打猎、挖野菜、采野果、搭建茅草屋,一边努力建造围墙。每天从早忙到晚,疲惫不堪。

一个迁移途中加入的流民转头回望,恶狠狠地道:“她凭什么什么都不干?”

一群人回头望去,远处,胡轻侯时而慢慢地舞刀,时而停下,一动不动,时而又抱着小轻渝举高高。

有山贼喝道:“那是我们大当家,当然不需要干活。”

一群山贼点头,老爷们不干活,那是天理,不然大家为什么要努力成为老爷?

有山贼羡慕地道:“什么时候我成为了二当家,我也不用干活,天天吃香喝辣的。”

一群山贼眼中放光,为了成为二当家而努力奋斗!

几个流民嘲笑着:“一个女娃也能当大当家?你们是不是没种啊?”

一群山贼大怒:“你说什么?”撸起袖子准备开打。

有从灵寿县而来的流民劝道:“都是自己人,以和为贵。”

几个流民见山贼人多势众,没敢继续说话,埋头干活。山贼们骂骂咧咧几句,终于消停了。

中午,众人回到了营地吃饭,几个流民看着手里的野菜糊糊,再看看胡轻侯手里的野猪肉,心中越发愤怒。

一个强壮的青壮流民对周围的几人使了眼色,用力砸了手里的破烂瓦罐,厉声喝道:“为什么大家都是流民,为了一口吃的努力干活,她凭什么什么都不干?”

“为什么我们累死累活,却只能吃野菜糊糊,她什么都没干却吃野猪肉?这不公平!”

几个流民鼓噪大叫:“就是,凭什么!”

“我们也要吃野猪肉!”

几十个迁移途中加入的流民大声呼喊,向着胡轻侯走去。

一群山贼大怒:“你们想要造反吗?”“那是我们大当家!”“王八蛋,刚才就想打你了!”

几十个从灵寿县而来的流民发现形势不对,退后几步,窃窃私语。

那些迁移路上加入的流民丝毫不惧:“什么大当家,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大当家?”

“要做当家的也是我们男人做!你们都是没卵子的贱人,老子可不是你们,老子绝不会任由一个女人骑在我们脖子上作威作福!”

这些流民悄悄商量过了,与其离开这里寻找其他沿河的土地,不如占领了这里更简单。

他们中几个青壮男子明显比山贼中的青壮男子强壮,打起来未必就会吃亏,若是做了大当家,这里自然就是他们的了。

一个强壮的流民大声地道:“我就是不服!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大当家,那岂不是让别人笑死?想做大当家必须是这里最强壮的,只有我才有资格做大当家!”

他心中冷笑,那个女娃多半是老当家的女儿,继承了这个山贼窝,现在听说他想要挑战大当家的地位,一定吓得浑身发抖,热泪在眼眶中打转,然后祈求其余叔叔伯伯为她出头。

可是,这种人情有个P用。

只要他愿意给那些强壮的山贼一些好处,他立刻就能成为新的大当家,那个瘦瘦弱弱丑不拉几的女人就是给他暖被窝他都不要,以后就去倒粪桶好了。

“噗!”那个强壮的流民脖颈出鲜血狂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流民们急忙回头,只见胡轻侯站在那强壮的流民身后,手里的刀子锋刃处一抹血红。

几个强壮的流民又是惊恐,又是愤怒,为什么与预料的不一样?为什么不大声喝骂吵闹?为什么不拉拢其余人?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杀人?

胡轻侯长刀拄地,冷冷地看着流民们,一言不发。

几个强壮的流民终于回过了神,大声地叫道:“抄家伙!打死了她!”

几十个流民男女老少纷纷拿出了棍子刀子,有人心中惶恐,有人心中愤怒,有人满脸狰狞,众人乱七八糟地叫着:“打死了她!”

胡轻侯身形一晃,猛然冲入了流民之中,刀光闪烁,鲜血四溅,惨叫声不绝。

待得胡轻侯杀出了流民人群,至少七八个流民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嚎惨叫。

一群流民惊恐地看着胡轻侯,胡轻侯长刀斜斜指着天空,满足地深呼吸,仿佛在享受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好久没有杀人了,真是太舒服了。”

一群流民脸色惨白如纸,凄厉地惨叫!

有人利索地跪下磕头:“大当家饶命!”

其余流民飞快跪下,涕泪横流:“大当家,是那几个人干的,与我们无关。”

“大当家,饶了小人的狗命吧。”

“大当家,我上有老,下有小,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一群山贼用力点头,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仿佛杀人的是他们。

有山贼傲然道:“这就是我们大当家!”

有山贼斜眼乜视从灵寿县而来的流民,道:“知道大当家为什么是我们的大当家?因为大当家最厉害!”

一群灵寿县而来的流民听懂了这颠来倒去的言语,该死的,这群山贼竟然是用武力决定谁是大当家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

有山贼用力鼓掌:“大当家,厉害!”

一群山贼用力点头,大当家杀人的时候一举一动清楚明了,富有节奏,姿势美妙,当真是比跳舞还好看,杀人能够杀得这么好看的也就是大当家了。

胡轻侯看着拼命磕头的流民们,慢慢地收起了长刀,下令道:“来人,将他们所有人打断了一只手,从今以后每日的劳作加倍,饮食减半,若是再有不服,全部杀了!”

一群流民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大当家慈悲!大当家长命百岁!大当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有山贼看着地上受伤倒在地上的流民,问道:“大当家,这些人怎么处理?”

胡轻侯冷冷地笑:“这还用问?杀了,吊在最高的树上,本座要所有人都知道敢反叛本座的下场。”

一群山贼大声应着。

胡轻侯冷冷地看着山贼们,厉声道:“一群爬虫敢反叛本座,竟然需要本座亲自动手,你们吃狗屎的吗?再有下次,本座把你们也砍了!”

一群山贼用力点头:“是,大当家!”

山谷之内回荡着哭喊声,惨叫声,胡轻侯慢慢走回了小轻渝身边,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心中冰凉。

一个女人掌握权力真是艰难,她前脚收留了这些流民,后脚就被流民背叛,而那些看似跟随她的山贼们也丝毫没有为她流血的觉悟,不愧是忠心度为零的小鸭子啊。

她还能镇住这些人多久?原本想要再等几天的计划必须提前开始了。

胡轻侯大声道:“来人,跟我去灵寿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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