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1 / 2)
在母狼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处山涧旁,几只幼狼被母狼安顿在它刨的土坑中,上边还盖着杂草。
幼狼老远就嗅到母狼的气味,它们探出毛绒绒的小脑袋四处搜寻狼群身影,见到母狼它们归来后,它们兴奋地从土坑里跳出来,不停地往母狼身上蹭,还发出嘤嘤的声音。
茗月将受伤的狼王搀扶至山涧旁的柳树下,山泉水自石缝间渗出,汇聚成林间小溪顺着地势延山下淌去。
她双手捧着溪水端至狼王嘴前,他感觉到唇间一片冰凉,于是费力睁开眼眸,茗月那张略显脏乱的脸呈现在眼前。
“快喝,否则水都要漏光了。”
在她的催促下,狼王探头喝下她掌心里盛来的泉水,清甜的泉水滑过干涩的喉咙,润湿了他干哑的嗓。
他张开嘴想说着什么,却见茗月再次撕下裙角的布料,然后用溪水打湿,他心想这是要给他清洗伤口吗?
狼王心头一暖,正欲解开蔽体的兽皮露出伤口,不料正被转身的茗月瞧见,她惊呼一声:“慢着!你要作甚?”
他的手脱到一半,尴尬地停在那里,不解问道:“月儿,你不是要为孤擦拭伤口吗?”
茗月的两颊霎时间晕红如霞,她将手里的湿布条扔在狼王身上,“谁要给你擦?自己擦!”
她忿忿转身,嘀咕着“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会儿又开始不正经了,看来伤势还不至于严重致死。”
茗月转身后走向母狼身边,她抱起幼狼仔细查看身上有无伤痕,若不是她的疏忽,它们也不会被豺叼走。
所幸的是,豺群当时叼走幼狼后没多久就被狼王它们追上,它们还来不及啃食,就被狼群围剿,落得个濒临灭绝的下场,只剩下几条负伤的豺奄奄一息地逃走了。
这几只幼狼也是命大,这次能在豺群的手里逃过一劫,得亏狼王带着狼群及时营救。
茗月注意到其他几只壮年狼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它们趴在清溪旁舔舐伤口,这令她回想起那夜被母狼舔伤的场景,顿时间觉得浑身难受。
“好了没?”她背对着狼王询问道。
“月儿,你能到孤的身旁来吗?”
“呃......那你先穿好。”
茗月双手遮目缓缓转身,透过指缝觑见狼王已经将兽皮和银狐毛披肩穿好,她这才大胆上前,蹲在他身旁打量着他。
他的脸色依旧惨白,只不过精神比刚才好了些,能有气力说话和抬腿了,只是他身上的伤痕又多又散,且深浅不一,有的已经结上一层血痂,有的还在渗着黄红色的血水。
他手里篡着的布条仍然是干净的,看来没有用来擦拭血迹,
茗月无奈地叹气,只好接过碎布条替他擦脸。
此刻的狼王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狗,一动不动的靠在柳树干上,双眼怔愣地看着茗月。
“你......你能不看向别处,别盯着我?”
茗月由于要为他擦拭身上的伤口血迹,不可避免要贴近他的身子,她感觉到狼王的眼神一直在她脸上打转,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红晕再度浮现。
狼王笑而不语,他突然伸手搭在茗月的左肩上,温柔的语气低声问道:“你的伤,还疼吗?”
“那都是旧伤了,不疼。”
“不疼就好。”
狼王上下扫视她这身衣裳,除了左肩伤处有被撕破的裂痕外,她下身的裙角也被撕得层次不齐,米白色的罗裙也沾染了不少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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