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秘密（1 / 2）

??林润刚暴富那段日子，终日忙于应酬，张婉清则整夜在棋牌室流连忘返。

??那时她上初中，放学后就被安排在一家教托班，负责作业和晚餐。

??上完教托班回家，屋子经常是漆黑一片，连味道都还是早上出门前那股冷冰冰的空气。

??林?月就背着书包穿过黑暗，熟门熟路地摸回房间，灯光“啪”的亮起，关上门，隔绝屋外黑暗侵袭。

??作业已经在教托班完成了，于是有充足的时间再干点其他事。

??看点书，练些字，有时候躺在看会儿电视，或是偶尔给外婆打个电话问候。

??每当挂完电话，林?月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间亮着的房屋，从黑暗里升出，在冬天时飘出缕缕炊烟。

??当然这些反应都是很下意识的，一直到很久以后林?月才想知道那些想象对她意味着什么。

??于是当六年以后的林?月再次看到这盏灯和灯屋，一切都似乎有迹可循了。

??那盏灯和灯屋，似乎承载着一个少女对于家的某种不可名状的想象，也同样承载一个少年笨拙而又温柔的爱意。

??圣诞夜前夕那晚被看光的赤裸感又重新回到胸膛。林?月还停在楼梯中间，身体都有些发抖，眼睛还是不敢往下看。

??“转过来。”周拓的声音似乎离她很近，轻柔的，像炊烟一样飘进她的耳朵，“看着我。”他说。

??她像被当场捉住的小偷，定了一会儿，好像别无他法似的，才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

??周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了。

??年少的林?月可能不懂，但她现在不可能不明白，六年前他给她送灯屋，是因为什么。

??“你记得这是什么，对不对？”周拓还在不依不饶的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