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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八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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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菲脸色微白,全然不似先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嗓音微微发颤,“可…可我也是应家的女儿。”

贺明野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所以呢?”

唐明菲咬唇:“我和她是一样的,她可以做的事,我不可以,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贺明野低嗤,“公平?唐小姐,你姓唐,她姓应,不知道唐小姐要的是哪种公平?”

唐明菲不甘心地垂眸,紧紧攥着拳头。

贺明野嗓音懒淡,“我想你搞错了一点,你是哪家的女儿,姓甚名谁,我根本不关心,不过有一点麻烦唐小姐搞清楚。”

他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似讽非讽,“我这人,护短得很,欺负我的人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不会想体验一次,对吗?”

且不说贺家家大业大,根基极深,单说如今贺明野的地位在圈内举足轻重,就是在这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肆意妄为的人,他不受规矩约束,仅凭着喜恶行事,这大院出身的二世祖,唯他马首是瞻,恐怕只稍抬抬手都能让她前途尽毁。

唐明菲脸色愈发苍白,可也有一瞬间的怨毒掠过。

她不明白,同样是应家的女儿,为什么他们就要区别对待她和应桃?难道就因为她姓唐,因为她是被唐慧如带过来的拖油瓶吗?

……

应桃回了房间,拉开柜门找衣服的时候,无意瞥见搁置在角落的金牌和奖杯。

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她回过神来,目光漠然地掠过,随手抽了件衣服将柜门关上。

下楼的时候,贺明野已经不在了,应桃微微皱眉,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说走就走了?

倒是唐明菲,见到她下来,面无表情,只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

应兆辉也不在,只有唐慧如和唐明菲母女,应桃乖乖叫了声,“唐姨。”

唐慧如倒是热情,招呼着,“桃桃,快过来吃饭。”

应桃摇头,“不用了唐姨,我还有早课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开玩笑,跟唐明菲一起用餐?她都怕消化不良。

唐慧如赶紧起身,“你这孩子风风火火的,早餐也不吃,饿着肚子上课会难受的,拿着带在路上吃,好歹垫垫肚子。”

唐慧如拿了一盒牛奶和三明治塞给她,应桃心口一软,甜甜地笑了下说:“谢谢唐姨。”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唐慧如笑着,看了眼时间,“你赶紧去学校吧,我给你王叔打个电话,让他将车开到前门来,送你过去。”

“不行”沉默良久的唐明菲忽然出声,“我等会儿要去试镜,通行不方便,得麻烦王叔送我过去。”

唐慧如有点为难,“这……”

应桃倒是大方,咬着三明治摆了摆手道,“没事,我等会儿叫个车就行。”

唐慧如叮嘱:“那你路上小心点。”

应桃点点头,目光掠过沙发上的粉色心形包时,微顿了顿,包开着,应该是被翻过。

应桃若有所思地瞥了唐明菲一眼,唐明菲好整以暇地坐着吃早餐,见她看过来,唐明菲也丝毫不畏惧,只挑衅地回看她。

应桃拧眉,余光瞥见一旁还在忙前忙后的唐慧如,印象里唐慧如来到应家以后,就没有闲下来的时间,将应家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

她忍了忍,将冒尖的火气压了回去,若无其事地随手拎起了包离开。

应桃叫了网约车,早高峰出行限号,加上附近进出不方便,显示前边排队乘客还有55名。

她咬着牛奶吸管,抻着腿坐在路边等,降噪耳机里传来轻快的节奏。

切歌的时候,不慎多滑了一下。

耳边忽然响起一首熟悉的歌,几乎没有过多的节拍和复杂的乐器伴奏,只有吉他声,扫弦而过,男人嗓音低磁,带点沙沙的质感,像是贴着耳廓,轻声哼唱着呢喃情话。

“潮热的夏季,像淋了一场雨”

“西伯利亚的蝴蝶,经过寒冷的冬季”

“你的眼里,仍未有我身影”

……

贺明野的个人风格很鲜明,曲风节奏通常都是那种很炸也很抓耳的,跟他桀骜不顺的性格也有很大关系。

但前几年,他忽然出了一首《盛夏》,尽管并未正式上线,网络上也只有demo流出,但那独特的微微带点烟感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他。

这首歌曲跟他过去的风格南辕北辙,一度令外界怀疑起了他的感情状态。

应桃垂着眼睫,目光落在那个旋转的播放器上,眼神微微恍惚。

她大概明白那些人的感受了,这首歌和贺明野的曲风出入很大,他哼唱时,嗓音低哑却很温柔,滞涩的曲风,就像一阵季风,卷来潮湿的水汽,窒闷的气息,令人心悸颤动。

……

“桃桃。”

卡在节奏将停的间隙,一道嗓音撞进了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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