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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四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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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桃下楼的时候,也没看到人,她皱着眉头正想打电话,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两声鸣笛。

她抬头看过去,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纯黑色跑车,车身线条流畅,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尾翼却格外张扬,懒懒倚着车身的男人长身玉立,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冷白的下颌,他按了两下喇叭,像是在提醒。

应桃快步过去,伸手就要手机:“照片还我。”

贺明野撩起眼皮看她,懒懒反问:“什么照片?”

闻言,应桃气得瞪圆了眼睛,她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一激动,她就咬到了那颗被蛀空的龋齿,疼得她面露菜色,精致的五官瞬间皱成了一团。

她捂着脸颊,杏眸氤氲了一层雾气,瞪着他的气势不免弱了几分,看着格外可怜。

“怎么了?”贺明野收起了闲散的笑意,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少女眸光如水,肤色盈白如玉,双颊被轻轻捏着,迫于压力,嘴唇微微张开,右边大牙的位置明显不对劲,塞了一团棉花,眼睫濡湿,颤颤巍巍的,像是被雨水淋湿的蝴蝶翅膀。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贺明野,牙齿疼得厉害,奈何脸颊被捏着,嘴巴合不拢,就连声音都变得含糊不清,她“唔唔唔”的抗议,用力去扯他的手。

“疼……”

贺明野眸光深了深,撤开手,“又牙疼了?”

应桃揉了揉被捏疼的脸,没好气道:“要你管。”

“你第一次用的护舒宝都是我帮你买的”贺明野垂睨着眼看她,眼底带了几分轻讽,“怎么?现在长大了,我还不能管你了?”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哭着不让我走。“

贺明野嗓音懒懒散散,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丢脸的事再度被提起,应桃瞬间面颊爆红,她恼羞成怒地扑过去试图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不准说!”

应桃初潮来得晚,同龄女生都来了,就她还没来。

尽管上过生理卫生课,但那时大院就她一个女孩,加上那时温雅兰和应兆辉也离了婚,没有女性长辈可以正确引导她,所以她对正常的生理知识是存在一定缺陷的。

初一那年,上体育课的时候,她突然间肚子疼得厉害,疼得连站都站不起来,老师让同学送她回教室休息后,她在教室趴了半天,等到醒来才发现裤子上沾了血,连椅子上都是血。

她慌的不得了,一动都不敢动,一直到放学,班上同学都快走完了,她仍然不敢挪动位置。

日暮西垂,天色渐渐变暗,教室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应桃很害怕一个人待着,又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要死了,肚子一直痛,痛得她恶心想吐,她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只小声抽噎着使劲揉眼睛。

贺明野找过来的时候,她紧绷的神经瞬间崩裂,少年身形清瘦,蓝白色校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干净,他敲了敲教室门,“小不点,回家了。”

应桃一开始不敢哭,但憋久了慢慢就藏不住了,她放声大哭,“呜呜哥哥怎么办,我把椅子弄脏了?”

她哭得厉害,这么久了除了长蛀牙时太痛了,和温雅兰应兆辉离婚那年哭过一次狠的以外,几乎没怎么流过眼泪。

应桃屁股都不敢挪开凳子,面颊闷得通红,哭得眼泪糊了一脸,“我肚子痛流了好多血,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贺明野也被她吓了一跳,但听清楚她哭的原因后,他沉吟了片刻,撂下一句,“等着。”

应桃等了半天,才等到贺明野回来,贺明野沉沉出声:“过来。”

应桃咬着嘴唇,犹犹豫豫,“可是椅…椅子弄脏了。”

贺明野眸光平静,“先起来。”

应桃慢吞吞挪动着位置,站起了身,贺明野随手扯了外套系在她腰间,随后又清理了椅子上的痕迹。

应桃一直不敢动,扯着贺明野的衣摆不敢撒手,“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

贺明野敲了她脑门一下,嗤笑,“你的生理卫生课是怎么上的?”

应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可是又有点不太理解,“那…那为什么会肚子疼呢?”

老师没讲过这么详细,更没说过来初潮会痛得这么厉害啊。

“昨天晚上是谁非要跟我抢着吃那桶冰淇淋?”贺明野嘲讽道,“你痛一回才长记性。”

应桃痛经的毛病直到现在也没好,如果没有止痛药,那么每次来姨妈都势必要生死搏杀一回,但是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回了家,贺明野神色如常地拿了包护舒宝给她,让她去垫上。

她不会用,贺姨也不在家,只能远程指导,等她换完出来就躺下了,浑身没力气,小腹绞着痛,缩在床上根本不想动。

贺明野拿了个热水袋进来,又端了杯红糖水给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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