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也知道染坊对村里的意义,只不过平时也不会深想。
只是从林家出来越琢磨越不对劲,就找了他当副村长的爹打探,就听他爹叹息着叨叨了半天。
江贝村沿山而建,并没有什么良田。
江氏族人都是靠着江家的船运生意和林氏染坊吃饭的。
先是江家沉船,三艘货轮连着江宴的父亲和几船的船员沉了海底。
染坊真要是关门,对江贝村有什么好?
他难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迎着江宴的目光道,“阿染还说她肠子都悔青了,她当初根本就没想跟你退婚,跟姓许的订婚也是伤心欲绝之下做出的错误决定......宴哥,阿染从小脾气多硬啊,她都这么反悔了,你要不要原谅她一次,算了?”
“你是被她换魂了还是被你爹换魂了?”
江宴信他是个鬼,“去干你的活,许家的事我来查。”
江宴有他的渠道,阿成也有他的手段。
他每天在码头上窜,三教九流的谁不认识,很快把丁卿卿和丁家的情况扒了个底朝天,然后因为这几天许亦霖情绪不稳,还真在咖啡馆跟他的新派小姐幽会时被他用江宴的徕卡相机拍到了好几张照片。
事情是这样的。
许亦霖找林染摊牌,说两人不合适要求退婚,被林染那么一激就上头了,跑回家就跟他爹许老板说要退婚。
许老板许东福正在琢磨着怎么说服林祖望快点一起搞印染厂呢,长子许亦纺说先从外国进口先进的印染机器,那要多少钱?
他心里却是想着先从林家祖传印染术开始,得把摊子支起来,赚了钱有底气再花钱......
谁知道次子就冲过来跟自己说要跟阿染退婚。
“你说什么?”
许东福好似没听明白,道,“你讲清楚点!”
“我想跟阿染退婚,”
许东福的样子看着懵懵的,许亦霖受到了鼓励!
他一股作气道,“阿爸,当初我同意跟阿染订婚,是因为两家世交,出国前对她的印象也不差,哪里知道这次回来订婚之后才发现这几年她完全变了个样,虚荣娇纵自我,说她是花瓶都高抬了她,至少花瓶不说话不惹人生厌......阿爸,就算我要联姻,找个对家里有帮助的,可也应该找个有脑子的吧,这样的老婆,娶回来不是要家宅不宁,要怎么过一辈子?”
“砰”得一声,许东福一个纺锤扔过去,差点砸许亦霖脸上,骂道:“脑子,我看你才是长了猪脑子,谁有脑子?那个打扮得妖妖娆娆过来找你的姓丁的女人吗?我看她是有脑子,脑子都用在钓你这个傻子身上!”
一纺锤差点把许亦霖砸傻。
许东福表示,他想去死可以,退婚那绝对不行,想退婚那就让他拿纺锤捶死他!
因为死了那他们许家跟林家的关系还在,退婚那就是捅了林家马蜂窝,以后还想林家什么染坊?把你浸在染坊里差不多!
许亦霖都不知道他老爹骂起人来可以有这么多创意的!
他浑浑噩噩地出门,浑浑噩噩地就跑去丁新派小姐家门口,两人在咖啡馆共情交心倾诉心中苦闷和对对方的爱恋时就被阿成给拍了个正着。
林染看到两人坐在桌前紧紧交手,在小道边浪漫相拥的照片时十分高兴。
她称赞阿成,道:“你这效率,还有这照片的效果和美感,不开报社简直委屈了你的才干!虽然做哪行你也都一马当先绰绰有余!”
她管成语合不合适,只要是夸人的准没错!
阿成被夸得张大了嘴,耳朵都热了!
实在是,林染骄傲脾气差,一向不带夸人的!
他很高兴,连带着觉得林染那骄傲自大的臭脾气也不是不能忍了,想到她因为跟阿宴退婚的事伤心欲绝,一时之间心竟然还往她那边偏了那么一点点,心道,反正阿宴都做她未婚夫十几年了,后面再继续做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啊。
当然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刚闪完就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他能管的事吗?
不管阿成怎么想,反正林染喜滋滋。
送走阿成她就立马回房起草了一份退婚文书,想了想又起草了一份,把两份都拿起来来回读上了几遍都觉得十分完美,完全不需要修,下楼就抓了便宜弟弟说要给他个练字的机会,一式四份共八份让他誊写了出来。
林桥舟一向不喜欢读书写字。
可这回看到自己姐姐递给自己的退婚文书,那眼睛却是瞪得比铜铃还大,一鼓作气义愤填膺地誊写了八份!
字写得格外端正有力,堪称得上力透纸背了!
林染还借机教育了他一番,跟他说读书写字的重要性,道:“你看,你要是不认真读书写字,这种想要退婚的重要时候,可能连个好看的退婚文书都写不出来。”
林桥舟:“......”
他还处在气愤和对自己姐姐的偏护中,也就没脱口而出“你读书也没有比我努力半分,比我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
不管怎么样,林染准备充足!
之后许亦霖来了两次她都没见,反而认认真真写了一份邀请函,邀请许家全家带着她和许亦霖的订婚文书到他们林家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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