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林青元正躺在床上,睡他那没头没尾的觉。他一个不怎么能言语的瘫子,不睡觉做什么呢。只好睡去,睡得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年。
迷迷糊糊中他察觉身边有人在走来走去,好像是为着什么事焦急不已。他睁眼,看见了自己小夫郎穿了件淡青色的长衫绕着床边来回地走,眉头紧蹙着,似乎在发愁。
看见自己醒了,拘着散开的衣衫假模假样笑道:“少爷,你怎么不睡了。”
屋内还未点灯,却不十分昏暗,林青元便知太阳刚刚落下,还没到要就寝的时分。一不睡觉,二不迎客换衣,这小骗子无缘无故解开自己的衣衫,不知道他揣的什么主意。
察觉到林青元不解的眼神,楚祯将衣服裹了裹,说:“我有一句话和少爷说,只问少爷知不知道夫人将我放在屋里是为了什么?”
林青元嘴上不能言语,心中想道:“不过是为了冲喜。如今这会儿提这个做什么。”
楚祯微微偏着头:“想来夫人是做母亲的,也不好和爷细说。免不了我来和你解释一番。”
楚祯扬起脸儿望了望屋门是否关紧,看见两扇门都闭着才继续道:“不瞒爷说,我本是养在船上的男倌儿,只不过和普通的男倌儿不太一样,我们这类人从打七八岁就被养在船上,上船后,每天都被喂药。为的是美白皮肤,不长胡须、汗毛,还有养这甜滋滋的桃香。”
“本来今年该我破瓜迎客,但近两年海上不太平,主人家又得罪了要紧的人,急急忙忙把我们一波几个人卖了了事。我呢,机缘巧合下被卖进了咱们家。”
“听别人说,少爷原先也是个交际甚广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桃娘的名号。”楚祯一边说着,一边将衣服散开,露出里面的小衣服来,不过褪到一半便停住了,只露出精巧的锁骨和滑溜溜的肩头。
林青元躺在床上听楚祯讲话,见他如此,想看又不愿意直接看,一双眼睛飘来扫去。
他还记得前两天楚祯诳他摸身子的仇呢。要是直勾勾盯着看,让这小骗子拿捏住了自己,岂不是让他得意?
楚祯却没察觉林青元的复杂心思,想到一会要做的事,一张粉脸涨得通红,低着头自顾自地说:“知道的人都说得一个桃娘可以延年益寿。此话虽没错,但光有一个桃娘不够,还得佐以药物才行。我们船上的袁五爷,就是前几日来给少爷号脉看病的那个,最擅长此术。经他几副药一调理,我便成了个药人。虽然不是刚产子的女人,却也能产奶。”
说道此处,楚祯越发不敢抬头:“袁五爷说,喝了我的奶水能解百毒,十分对你的症。只要喝上个半年左右,你身上的余毒都解了,身上也就大好了。夫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我买回来的。如今我已经成了,可以喂给爷了。不知道爷愿不愿意吃上一吃?”
林青元听后身上像被劈了个雷,久久不能动。
如此香艳的解毒办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只是随后心生怀疑,眉头又拧了起来。
自从病倒之后,见寻常的大夫不能治好自己,母亲便开始求僧问道,甚至于求一些古怪偏方。有在他床前装神弄鬼、乱舞一通的;有将他十个指头扎破放血的;还有烧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纸符,捏起来灰让他冲水喝下去,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怪力乱神的招数无一例外地没有半点进益。林青云被折腾个半死不说,却没一点见好,事到如今自然是对这些偏门厌恶至极。
如今又要他吃男人的奶水。
他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
楚祯看出对面人的抵触。于是踢开趿拉着的绣花鞋,悄悄地上了床,想柔声劝林青元几句。正心虚地想把床帐拉上,却发现天色暗得紧,翻身下床点上了蜡烛,将屋子照得暖融融后,才重新钻回了罗帐里。寻他那不好对付的小丈夫。
唉,他楚祯也不愿意做这档子事,既然卖到了这里做了人家夫郎,自己已经被调理成了,又答应了林夫人,就该尽心尽力才是。
楚祯盘腿坐在锦被旁,将浑身暖烘烘的林青元从被子里面捞出来,抱进怀里。
他丈夫虽然瘦,但是骨头架子比楚祯还是要大上不少。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着实花费楚祯不少力气。
纱账上绣的草虫蝴蝶儿的影子映在两人的身上,烛火一闪一闪,草虫和蝴蝶也像活了似的一动一动。
仿佛在交头接耳地偷听帘子后面小夫妻俩说的臊人的悄悄话儿
楚祯咬咬白牙,将衣服都脱了,只留着个肚兜儿,轻抚林青元的脸柔声说道:“少爷,缘由刚刚都给你讲了,我这是给你治病,你可别发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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