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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入葬67000还不错,至少比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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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鸦透遇到的不算少。

大厅里不算特别宽敞,几个男人往里面一站,再加上室内摆放的家具什么的,就莫名拥挤起来。

而且此时还多了一个鸦隐,他的身份和别人不太一样,导致整场气氛就开始不一样起来。

窒息,鸦透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虽然没有打起来,看上去也相对平和,但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又或是即将雪崩却还未开始的一片白雪,表面的平静下随时都有可能异变突生。

站着的几人面色各异。

杜望津垂眸打量着坐在桌边的鸦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色很暗,在听到后门的动静之后才抬起头。

杜泊川从最开始目光就一直落在鸦透身上没有离开,而杜元修皱着眉侧过头,看上去十分烦躁。

鸦透不自觉往后又退了两步,试图退到他们的视野范围外,却因为刚起床和看到了如此震镜的场面,往后退时不小心左脚踩右脚,摔倒在地上。

001焦急:【宿主!】

屁股直接接触地面,听着声音摔得还不轻。

不过幸好身上是长衣长裤,有一层衣服作为阻隔,皮肤没有被划伤。只是因为摔倒的惯性,手下意识撑着地面,被水泥地磨伤之后那儿很快就红了起来。

手上皮肤薄,又有个美貌值buff将皮肤的娇嫩程度往上调了一倍,那块红在周围白皮肤对比下,格外触目惊心。

破皮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冒出血珠,就是一下把鸦透给摔懵了,举起手盯着那儿。

001胆战心惊,催促着鸦透赶快回床上躺着,相比较它,鸦透这个摔倒的正主脸上一点着急的神色都没有。

“不要着急呀。”鸦透慢吞吞地安慰道:“就只是摔了……”

他的话被室内杯子掉在地上的清脆响声打断。

除了这些声音之外,还有的就是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句蕴藏着怒意的??

“站住!”

鸦透听到声音,刚准备撑在地上助他爬起来的手抖了抖,听到后门有动静,愣愣抬起头,和跑过来的杜元修对上视线。

杜元修突然出现在后门口,重新见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刚睡醒头发还有些凌乱,嘴巴微张,手在半空中抬起来也不是不抬起来也不是,蓝眸睁得很圆,看着他的样子呆呆的。

在见到人完完整整没事之后,从昨天担心到现在怕他出事的心终于放下,只是刚放下一半,在扫到他举在半空中的手时又提了起来。

手掌靠近大拇指的那块地方,刚刚还只是红,现在一点一点往外面渗出血珠,嘴唇也不再是原来那种健康的粉色。

小花蔫了下去,?丽漂亮的小脸上有着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疲惫。

但即使这样,少年依旧漂亮。

一个呼吸都没到的时间,杜元修就已经到了鸦透面前,手穿过他的膝弯试图抱他起来。

只是在即将触碰到他的膝盖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杜元修的手腕。

低气压从那只手上传来,捏得很紧,如果不是杜元修作为重要npc身体自带的自我保护功能,骨头可能已经被捏碎。

手主人没有收着力,杜元修已经触犯了他的底线。

那只手松开了他,曲起手指在他腕骨上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自动脱力。而另外一只手比他快一步穿过少年的腿弯,将人带向他那边。

杜元修一愣,觉得这种方法似乎有些熟悉。

好像在那晚上,带走少年的那阵黑雾也是用的这个方法。

记忆复苏,牙齿都快被他咬碎,新账旧账一起算,杜元修伸出另外一只手想将少年带回来。

他抓住鸦透手腕的那只手还特意收了力,不会让少年感到疼,也可以将他固定在原地。

杜元修这才看清,抱着鸦透准备站起来的人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和鸦透的有些像,但颜色较暗。

是他完全不认识的人,但面容又有些熟悉。

只是杜元修原本脾气就不好,唯有在鸦透面前能掐着耳朵耐下性子从猛兽变成任撸的猫,在面对其他人时不说有多坏,但也没有多好。

而且面前这个人,还是那天带鸦透走的人。

鸦透被鸦隐抱在怀里,而一只手被杜元修拉着,他有些懵,还不清楚状况。

抱着他的那只大手以护着宝贝的姿势将他抱在怀里,不允许金光闪闪的宝石被那群觊觎的恶龙带走。

杜元修的手并没有松开,鸦隐居高临下俯视着杜元修,本来面无表情此刻开始碎裂,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阴森警告的声音在杜元修耳边响起。

“滚开。”

……

鸦隐心情很糟糕,糟糕到原本想在弟弟面前扮演一个温和和善的哥哥都做不到。

他一晚上没有睡觉,倒腾了一晚上弟弟才终于退烧。

看着床上眉头终于松开的少年,鸦隐恍惚间有一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那个时候弟弟很怕生,生病了也不敢跟他们说,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发现白团子烧成了红团子,都快把自己烧傻了。

额头上的温度很烫,晚来一步都可能有危险。

为什么会发烧鸦隐已经不太记得清了,模糊中记得好像是幼儿园时被别人泼了一身冷水,回家时没有看见哥哥就只好自己把水擦干。

只是小孩抵抗力低,被泼了冷水之后当天晚上就发了烧。

他从小就很怕给别人惹麻烦,敏感之余又太过于懂事,到一些小孩不能理解的问题上还傻乎乎的。

那个时候鸦隐也是在他身边守了一夜,替弟弟擦干脸上的汗,又在他哭的时候给他擦眼泪,和其他几个轻声哄他。

哄小孩是几个域主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有些还在叛逆期的人居然一反常态地按耐住性子,在鸦透床边守了一整夜。

小时候他身体不太好,几乎成了医院里的熟客。

有时候他们很忙的时候,主系统会幻化成人类的样子带他出去看病,这些鸦透直到长大之后才发现了端倪。

有一次严重到差点没救回来,白色的床单上躺着的少年脸色苍白,皮肤白到下面的青色血管好像浮在手臂上一样,随时都可能离开。

那个时候的鸦透还没有长大,就那么大一点,轻声跟他们说如果自己死掉的话他们可以去接一个新的弟弟回家。

明明有大好的风景没有看,之前还会一脸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当小尾巴,冲他们“呀呀”一番乱哼哼表示喜欢。就在那个病房里,他说自己要死了,如果觉得伤心的话可以找那个一直冷着脸对他的主系统将记忆删除。

短胳膊短腿,生病之后体重狂掉,手上的肉肉也没有多少,他还没有长大。

到最后了,还是没有一句任性的话。

但鸦隐就只要他那一个弟弟。

八大域主同出一源,虽然是兄弟但彼此之间是最陌生但又最熟悉的存在,没有兄弟这个概念,却在此之后,诡异地开始和平共处,共同照顾这个弟弟。

好在之后,鸦透手术顺利,安全出院。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落进走道时,不可一世的恐惧Yain跟在弟弟后边做了一天的尾巴,鸦透去哪儿,那群尾巴跟到哪儿。

把弟弟养好养胖,跨过18岁的槛,让他开开心心长大,这是鸦隐最大的愿望。

所以当鸦隐今天早上开门看见外面的四个男人时,心情一瞬间低到了谷底。

之前副本里呀呀碰到的那群男人,还有面前这些人,除了许知南一个都不能看。

不,许知南也不行。

被他们好好保护长大的少年,在惊悚副本里被吓,被恶劣对待,有时候还会委屈,可能还发生了什么更加恶劣的事情。

鸦透被夹在两人中间,又闷又不舒服。

杜元修:“给我。”

鸦隐抱着弟弟,冷冷说道;“放手。”

冷的鸦透恍惚间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下来不少,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隐隐之中觉得接下来可能有大事要发生。

杜元修皱起眉,刚想要发作的时候,杜望津的声音强势插进来。

“杜元修,你先放手。”

杜望津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杜元修那种火气直冒,也不像鸦隐压抑着怒火的阴森。

他旁观了很久,直到这个时候才出声。

说着这话的时候,杜望津还走了过来,一点点将杜元修的手剥离。

力道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正面起冲突的是他们两个。

杜望津和杜元修差不了几岁,但辈分却大了一辈,严格来说,杜元修和杜泊川还要喊杜望津一句小叔叔。

此时他用着类似于长辈的语气来压他,杜元修感觉自己要恶心坏了。

对方是什么人他两心知肚明,之前打起来时也没收着力,这个时候看他一副端着的样子,满脑子就是“你他妈还装起来了”?

“呀呀他现在状态不好,先让他回房间里睡会儿。”

鸦隐稍稍一顿,眸子侧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杜望津。

杜望津冲着鸦隐温和地笑了笑,用力将杜元修的手扯下来。

鸦隐抱着鸦透转身走进房间里。

……

这一次,鸦透没有再卷进这种奇怪氛围的中心。

他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眨了眨眼,“哥哥。”

声音软趴趴的,还因为刻意夹了点声音,听上去又嫩又甜。

鸦隐心里的怒火和怨气因为这一句“哥哥”消了大半,揉了揉鸦透的头,随后将他的手牵起来,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等会儿回来跟呀呀解释。”

鸦透突然出声:“哥哥要出去跟别人打架吗?”

鸦隐下意识反驳:“不打,我从来不打架。”

鸦透安静地盯着他。

鸦隐:“……”

鸦透垂下眸,蹭了蹭贴在他脸边的大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包扎完之后,鸦隐推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没有人,那几人都去了前厅,恋爱系统清楚地看见鸦隐前一秒还在房间里跟弟弟和声和气说话,后一秒就面无表情地走进大厅。

恋爱系统:【……】

……

杜元修被拉到前厅的时候正在气头上。

喜欢的人被别人抱走,中间还被另外一人插了一脚,第二次体会到这种抓不住的感觉,杜元修眼睛一下就红了。

“杜望津,你他妈要干什么!”

杜元修甩开杜望津的手,眸中全部都是戾气,拳头攥紧,二话没说就想跟杜望津打起来。

杜望津头微微侧过,躲过了这一击,皱起眉:“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明明都已经参与到事情里来了,又为什么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杜元修胸膛剧烈起伏,咬着牙,“你让他抱进去?”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受得了?”

上一次的梦境里少年的离开让他恐惧,这个时候杜元修又气又怒,有些口不择言。

全场安静了几秒,室内温度好像冷了很多。

“他?”

杜望津细细品味着杜元修的话,突然之间笑了起来,“原来你没看出来啊?”

许知南坐在桌边神色淡漠,全程旁观,没有参与进来。

只有杜泊川听到这里,抬起头朝他这边看来,神色微微怔愣。

杜元修最烦的就是他这一副看破又不说破的样子,冷笑:“你刚刚又是什么心思?”

他才不信杜望津是真的来劝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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