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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喜宴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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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月的风霜下,斑驳的深痕和沟壑就是人类走向衰竭的最好证明。

怒睁着眼的老人像是戏剧里的丑角一样在脸上涂满油彩,她一侧的脸颊贴着冰冷坚硬的地面,直到一双手将她扶起、阖上眼皮。

青涿脑海里仍留存着她刚刚笑得疯狂的画面,他思索着直起身来,回头冲其他呆愣在地的人说道:“还是得找线索,确认哪位才是真正的新娘。”

同伴们闻言四散开来搜索,他自己则直直往新娘闺房而去。

规矩、规矩。

这两个字不断重复地从丫鬟和老人的口中吐出,或许是惧本在暗示着什么。

从送亲仪仗的浩荡队伍来看,袁家应是当地底蕴深厚的大家族。在这样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它保留有一些繁琐严苛的规矩并不足为奇……

脚步漫漫的青年走到那扇黄褐色的木门前,伸手轻轻推开了门扉。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结婚向来都是两个家庭的结合,那为什么自始至终惧本只提到了新娘,新郎去哪里了?

在封建时代,这种高门大户的姻亲往往程序繁杂,要经过提亲、说媒、订亲、送亲等等环节。在婚礼当天,新娘静守阁中,等待新郎携仪仗前来接亲。

是惧本的疏漏,还是有意而为?

新娘屋内,高吊的四具尸体已经消失殆尽,红烛的烛尖平稳地指向上方,在无风的环境下没有一丝晃动。

魏叶晓随着青涿一齐走了进来。

这里分裂空间的现象已经消失不见,或许是因为新娘已经被请出,他们二人并没有再次被分隔开。

见高中生往铺着红褥的床榻而去,青涿便走到了梳妆台这边。

一切的布局和他们初次进屋的时候没有半分区别,澄亮干净的白镜能清晰地将人面映照进去。但由于房间内的光源偏红,照出来的效果略有些诡异。

醉乡斋的茉莉花味香膏已经用了大半,莹白色的膏体正源源不断地往空气中输送着清甜的花香。味道并没有什么异样,铜制的包装盒上也没有任何信息。

梳妆台下方的抽屉还是合上的,短短一截雕花把手横在屉外,被青涿捏着一把拉开。

“簌??”

木料摩擦的声音。

青涿双目微睁,视线落在屉笼内的漆黑石像与一小沓折叠着的黄纸上。

这叠黄纸在上一次搜索当中是绝对没有的!

他直接无视了那尊寒冰雕像,伸手将黄纸取出。

纸张触手脆薄,被整齐地叠放起来,还没待展开就能看到里面隐约的墨迹。

伴着簌啦啦的声响,一张格外宽大的黄色宣纸被展于空中,其上所描绘的女子半身像也落入二人视野。

这是一张笔触极佳、栩栩如生的肖像作品。头戴钗饰、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微微抿唇而笑,目光炯炯地看向画外的人。

在整张纸面的右下角,有道以娟秀漂亮的簪花小字所作的署名。

“袁育姿”

袁育姿?是袁家小姐?!

在宣纸展开时就凑过来的魏叶晓恍然道:“所以我们可以根据这幅画像来确定哪个是真正的新娘!”

……是这样么?

青涿将纸张重新叠好,收拢到袖口当中,抬手将抽屉合上,说:“再找找有没有别的发现。”

二人又分散开搜寻了一阵子,皆是没有其他线索,便又凑在一起观察了好一阵画像,才退出房门与其他人汇合。

在将木门掩上的一瞬间,屋内红烛像是猛地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扑下,烛焰歪斜着奔腾挣扎,却在不到两秒内被彻底扑灭。

房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青涿。”秘书他们那边正好也已经搜寻完毕,正从雾气蒙蒙的街道上迎面而来。

跟随在徐珍息身后的朱勉励邀功似的从侧边跳出,手上捏着厚厚一叠红色的信封。

他从信封中抽出两份,给青涿和魏叶晓二人手上各自放了一封:“这是我们在街边铺子的犄角旮旯里找到的,每家都藏着一封。内容倒是一样,你们可以看看。”

落在手上的信封手感坚硬,青涿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鲜红的贺卡。

放眼望去,就是一封婚宴的请帖。烫金的花纹布满卡片的四角,标题是行书“请柬”二字,底下的正文内容十分清晰明了:

【请柬】

【众位亲友安好:

谨于圣元元年2月29日袁氏家苑中举行小女袁育姿之婚礼,万盼各位亲朋入席同庆,袁氏必当恭迎待客。】

“这个请柬每个人都拿一份,”徐珍息开口道,“我们到时候参加婚宴很有可能需要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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