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勾人技巧有待精进(2 / 2)
他垂了眸,脚步未停,正在调动思绪猜测是谁,该要怎么应对时??
蒙面人现,利刃未及近身,就撞到了屠长蛮的长刀。
“仓啷??”
灿光锋利,似有火花溅出。
屠长蛮本就是个凶人,被长安人戏称泼皮疯狗,平时当街耍横简直限制了发挥,现在有机会动手,自毫无保留,直接把对方干的落花流水无法招架,要不是崔芄拦了下,他差点手下收不住,把人弄死。
就这样人也晕过去了,没法问话。
屠长蛮啧了一声,一边嫌弃地上人脆皮,一边问崔芄:“瞧不出来啊,你这修眉俊眼老实巴交的小郎君,竟有仇家?”
崔芄睨他:“难道不是你们内卫有仇家?”
屠长蛮怔了下:“冲着我们来的?”
冲着他们,为什么要搞崔郎?崔郎能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会入殓,会看尸……不不,一定不是这么简单,莫非别人知道了崔郎的邪门旺人体质,说什么什么能应验!
日哟,怕不是那起子左骁卫的狗要抢福星!
“那你可不能跟他们走!我先碰到你的!”屠长蛮理直气壮。
崔芄越过他,往前走:“哦。”
屠长蛮感觉自己被嫌弃了,有点子委屈:“你怎么回事,对别人那么温柔,擦个脸抹个粉下手都那么轻,像是担心别人疼,怎么对我就这么凶!”
“我对我的主顾都很温柔,”崔芄侧头,微笑如沐春风,“欢迎屠兵曹下单。”
屠长蛮:……
你还是别笑了,笑得怪?人的。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下什么单,你是在咒我么!
崔芄:“人再不按住就要醒过来了,好好审哦,兵曹大人。”
屠长蛮看着年轻郎君远去的背影,优雅,安静,不疾不徐,风度翩翩……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指派他?十三郎也就算了,你崔郎算哪根……想想崔郎那邪性劲,他默默改了骂街方式。
你崔郎算哪块小点心,也来指派我?我刚刚救了你还没道谢呢!你等着的!
因归途意外,崔芄耽误了点时间,过坊门时,很多人午歇刚醒。
大家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以往只是偷偷看,现在更多了点期待感,像是预设了什么事发生,迫不及待要看。
崔芄眼梢平静,推开自家院门,提袍走进。
“看到了么看到了么他回来了!那小郎君进家门了!”
“不枉我没午歇就等着,他终于回来了!”
“这回鬼见愁都自己来了,看他不敢乖乖听话!”
“要么搬出去,要么改行!我们坚决不要接这种活儿的邻居!”
“鬼见愁这回怎么这么懂民心,咱们之前期待那么多回他也没来啊……”
“管他呢,鬼见愁的心思你还想猜?反正这回他来了,这事就没跑了,指定能成!”
阳光灿烂,崔芄在院子里褪去外衫,束袖,净手,收拾白箱子,把该清洗的工具洗干净,晾到一边架子上,烧了壶热水,泡上清茶,才拎着茶壶,推门进堂屋。
房间正北,主位圈椅上,坐了一个人,剑眉星目,阔肩窄腰,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右手手肘抵在膝盖,支着下巴,左手修长指骨敲了敲桌子,分明等久了不耐烦,密睫遮挡的眸底,却闪过了一丝兴味。
全无私闯民宅的愧疚和抱歉。
崔芄将天青釉茶壶放到桌上,倒了两盏,一盏给自己,一盏推给对方。
武垣敲着桌面的指节停下:“看到我,你似乎并不意外。”
崔芄执盏:“十三郎来的有些晚。”
武垣翘了唇角:“崔郎的勾人技巧有待精进。”
崔芄:“查出我没问题了?”
“突然出现的生面孔,突然与我内卫所查大事相关,还不是无故卷入……”武垣盯着崔芄,“你的确有些小聪明,藏得很好,但我会找到的,到时你就惨了。”
崔芄面无波澜:“只要你舍得。”
“我为什么舍不得?”武垣缓缓倾身,欺了过来,“崔郎,长得好看不是为所欲为的??”
他并未收起慵懒姿态,只眼底兴味变得冷厉,如霜凝结,冰冽锋利:“我不好色。”
“中郎将不好色,但想听我说话。”
崔芄抬眼,直直对上武垣的眸:“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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