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半路便下起雨,雨势很大。
“吁??”到了客栈前,霍去病拉住马绳让马停下。
此时两人都淋了雨,浑身湿透,衣物紧紧的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霍去病担心息禾不小心摔着便扶着她下马,随后将马绳递给殷勤上前的客栈杂役。
走进客栈,大堂里人满为患,这些人看来大多是到客栈躲雨的。他们或坐或站,各个凶神恶煞,腰间佩刀。
息禾想,持械出门,看来外面并不安生。
她有些不自在,亦步亦趋的跟紧霍去病的脚步。
霍去病已走到柜前,道:“掌柜,要两间上房。”
掌柜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似见他衣着不凡,稽首客气道:“对不住了两位客官,现下客栈只剩一间客房了。”
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霍去病点头:“一间也成,麻烦掌柜让人再送两件干衣服上来。”
“好咧,客官里面请。”
随霍去病进了客房,息禾在后关门,突觉眼前一片眩晕,她只得扶着门缓缓滑落跌坐在地。
“你怎么了?”霍去病立即上前扶住她的胳膊。
“公子,我头晕。”息禾声音有气无力。
他见她面上唇色发白,浑身都在抖,便皱眉将手贴在她的额头,沉声道:“你发热了。”
息禾深吸一口气,解释:“我身上有鞭伤,想来是刚刚淋了雨,伤口感染了。”
“鞭伤?”
霍去病皱眉,拉开她的袖子,便见到她手臂交错的伤痕。
那伤口原本已经结痂,淋雨后结痂处软化,不少地方被布料摩擦脱落露出白色的皮肉,红色的血丝往在渗出。
他含着怒意问道:“是谁打的你?”
还能是谁,只能是那洗衣院的女管事。
可这话她是万不能说,她刚从洗衣房出来就告状,岂不是让霍去病对她印象不好。
霍去病想查,自然能查得出来,她又何必说。
外面的雨水越加大了,拍打着窗户“砰砰”作响,息禾脑子也越加的昏沉,她只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闭嘴不言,脸上委屈。
霍去病见状,将她一把抱起,沉声道:“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我去给你找大夫。”
“多谢公子。”
霍去病将她抱到床上,嘱咐道:“我待会让客栈的杂役再送上热水,你淋了雨,洗过澡后再换上干衣服,我去去就回。”
息禾点头。
见他离开,她又抓住了他的袖口。
霍去病回头问:“怎么了?”
息禾仰头看着他,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只好摇了摇头。
他见她无事,道了一声“好好休息”便起身出了房间。
见霍去病离开,息禾靠在榻床榻,默默看着身上的水珠滴落在地,脑子里思绪纷杂。
以她如今的身份,在这个等级森严时代不过是一个命如草芥的奴隶,哪怕是洗衣房一个小小的管事都能随意打杀。
而霍去病乃是外戚权贵,与她有云泥之别,她与他也只不过相识不过数日,见她生病他竟能如此照顾,实在有违常理。
息禾摸了摸自己这张脸……难不成霍去病觊觎她这皮囊不成?
可他也不像这般肤浅的人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洗衣房的女奴大多营养不良生得瘦小不说,还头发枯黄满手老茧,而原主却生得柔美,头发顺滑,就连手上的茧子也是新长的,到不像是长年干苦活的,她到底又是如何去到了洗衣房的?
“小娘子,水送上来了。”
“送进来吧。”
杂役将热水和干衣服都送了上了,打断了息禾的思绪。
等杂役出去,她抿了抿嘴:“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
沐浴过后,息禾换了一身干衣服,顿觉得浑身舒畅。
没多久,霍去病就带着大夫来到了客栈。
他与大夫浑身都是湿的,看那大夫却满脸喜色,并不想被强迫而来。
大夫上前道:“小娘子,将手伸出来。”
息禾照做。
在大夫给她诊脉时,霍去病拿着干衣服到了木质屏风后面,想必是去换衣服。
大夫道:“你不过是邪气入体导致的发热,不碍事,我给你开一副药,吃后睡上一觉便能好了。”
息禾便是出生中医世家,她自己的身体如何自己心里清楚,而大夫口中的邪气也并非涉及鬼神而是病气。
闻言,她感激道:“麻烦大夫了。”
“不麻烦。”大夫拿出配好的药道,“刚才那位公子以与我说过你的症状,我在药馆便先配好了药,让客栈帮忙煎服即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