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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那侍卫当即说:“大汗,此女昨晚被您宠幸。”
这……
听到这里的时候,阿敏脸都绿了。
他握紧拳头,在场的人都能听到骨头作响的声音。
皇太极:“二贝勒,既然此女已经被我宠幸,再给你有辱你面子,不如你在从那批朝鲜女人里面挑选一位。”
阿敏:“皇太极,你这是欺人太甚!你分明就是知道这女人是我钟爱的,但你却非要横刀夺爱,仗着你有大汗的身份,先我一步把她选走了!”
皇太极没有说话。
阿敏继续:“你不要太得意,之前就说过,你这大汗位置是我们这些贝勒台吉推选出来的,一旦你做得不好,我们就有能力将你废了,改换另一个来当大金的大汗!你不要太得意!”
他恶狠狠的警告,然后甩袖毫无情面的走了。
这时候胡湘湘都觉得皇太极快要气炸了,他最近脸上都冒了好几个痘,全都是因为这些内忧外患。
留下来的莽古尔泰轻笑了一声,这会儿看热闹看饱了,他也知足了。
临走前,他还不忘说:“大汗,你也是,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你给阿敏又怎么了?他可是去朝鲜为我们打了胜仗回来,你不会吝啬到连个女人都要和他抢这么小气吧?”
莽古尔泰这人,好像不整一下皇太极心里不舒服一样。
又或者他觉得皇太极侵犯了阿敏的利益就相当于是侵犯了他的,所以他过来就是示威。
毕竟四大贝勒,有三大贝勒都是他的兄长,皇太极这么做,无疑就是以下犯上。
很显然,皇太极是真被他们气到了。
但他深知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强忍怒意对莽古尔泰说:“这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这朝鲜女人不会留在汗王宫里。”
莽古尔泰点头:“嗯,这才对,这女人在你身边,阿敏看着总会不舒服。”
皇太极:“我知道了。”
莽古尔泰:“你啊,当了大汗不要觉得自己厉害了,就想要站在我们头上去,我们到底还是你的兄长,就像阿敏说的,如果你真不适合当大汗,我们是有权利更换的。”
皇太极抱拳,谦卑的回:“是。”
莽古尔泰看自己把皇太极训得乖乖的,便说:“行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早点休息吧。”
皇太极和胡湘湘抱拳:“恭送三贝勒。”
莽古尔泰看了他俩一眼,满意的离开了。
等莽古尔泰走后,皇太极就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胡湘湘知道皇太极在想什么,这次阿敏去打朝鲜,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沈阳征兵过去支援,无非就是想要在攻占朝鲜之后就在那里立藩。
皇太极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敲打阿敏,说他为了自己,将兵源全都征调过去,万一被明兵发现趁机打到沈阳怎么样?
但现在这个局势,他说这个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
不光阿敏会和自己对着干,其他两大贝勒都会和自己产生分歧,其他人更是会趁机拉帮结派,自己迟早会众叛亲离。
所以为今之计,他只能忍。
胡湘湘蹲下来,她抬头去看皇太极。
如果说刚才皇太极是在拼命寻求认同感,他要相信自己一定比大明皇帝更爱民,这样才会显得自己更正义。
而胡湘湘因为不确定当他真正做上那个位置的时候还会不会一直记得这句话,所以迟迟没有回答。
那么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去认可皇太极。
她认为比起皇太极,大金这些渣人没有一个能把大金建设好。
他们除了搞内部分化,一事无成。
“大汗,水舟,其实唐朝的宰相魏征就曾用其劝诫过唐太宗。”
皇太极看向她,表情稍微舒缓了一些,他说:“魏征对他说了什么?”
胡湘湘:“魏征说,这王朝就是船,船需要稳稳的在水上需要的特定条件是王权需要平衡,如果一方占比过大,那么船就会发生倾斜,从而发生侧翻,船就会沉没。”
搞平衡,这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太难了。
因为都是不可控,扶持的一方万一突破自己的掌控,完全压制另一方,这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现在皇太极就需要这个办法,扶持新生力量,去对抗这些攀枝错节的庞大势力。
皇太极扯动了下嘴角,果然,胡君山就是胡君山,与众不同的胡君山,深得他心的胡君山,他摸着胡湘湘的头:“君山,我还以为你是要和我讨论最初的那个问题。”没想他竟然给自己解决了后面的。
但胡湘湘反驳:“大汗,我说的就是你刚才问的那个,做为帝王,可以制衡,但如果放任不管,任其朝野被搞得乌烟瘴气,那他迟早有一天就会被水淹没。”
皇太极:“得让船保持平衡,又得严格把关,不能有一丝放松。”
……
这天之后,大金派遣使者三次前往锦州要想商议议和之事。第一次,使者绥占、刘兴治来到锦州城下的时候,被守在城门口的守卫拦住,阻止二人进城。第二天,纪用派人来大金告诉皇太极,说昨天是因为太晚故而没有让二人进去。皇太极便让绥占、刘兴治随纪用派来的人一起再次前往锦州,但这一次二人再次被拦下。第三次,皇太极亲自前往锦州,并在锦州城外耐心等候,希望能见到明朝官员,可依然不见来人,也没有任何回音。
于是,在天聪元年的五月,皇太极便率领大军,开始进攻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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