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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时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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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月过去,京城迟迟不降雪,搞得月怜都没了出门的兴致,见天地窝在楚袖房里。

今日也是如此,月怜自榻上醒来,便见得楚袖穿戴整齐,将外室的窗棂支开些许。

她一向爱睡懒觉,冬日天短便更起不来了,以往是姐妹们轮流来叫。自从她和楚袖住到一处,倒也省了麻烦。

楚袖看起来温温柔柔,在这些事上可不马虎,不仅收了她的话本子,还在屋里点了安神的香,结果也是显而易见,她竟也能准时准点地起身了。

月怜收拾好床铺,打理好自己,再转头一看,楚袖已经坐到了书桌旁,跟前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雕花盒子。

“楚姐姐,今天又有信件送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件,这已经是送来的第二封了,每次楚姐姐看了,总是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

“是送来了。”楚袖看着那盖着火漆印的信封,倒有些不敢拆了。

她答应苏瑾泽的交换条件的隔天,这个盒子连带着一大笔银钱就送到了朔月坊来。

盒子里只装着几封未曾拆封的信,内里详细地介绍了她即将接手的所谓存香阁的现状,也包括一些和存香阁联系的方法。

在其位谋其职,楚袖思索了半天,便试探性地按信上所说发出了第一次讯息,用极为隐秘的法子写了段故事,送到了一处书馆中。

不知背后到底如何运转,总之几日后便收到了回信。

存香阁的管事对她没有丝毫怀疑,下一次便随信附上了急需派遣的人数以及各自的长处。

当然,是用特殊手法处理过的,非存香阁特有手法无法得知。

即便如此,楚袖还是阅后即焚了。

如今留在木盒里的信,其实与存香阁并无关系,而是路眠的亲笔信。

留下的这些,大多都是些礼貌问候,被人发现也不怕什么。再者在外人看来朔月坊依靠定北将军府而活,主家吩咐几句也十分正常。

这封信是苏家那边大清早送过来的,一看那刀剑相抵图纹的火漆,便知是路眠送来的。

路眠十月初去了朔北,两地相隔甚远,信件消息没有一个月根本到不了。

也就是说,这封信是路眠在十一月初专门写给她的。

她自认将存香阁的人照料得不错,不少人都按部就班地送往了各家府邸。除了苏瑾泽给的名单外,她也拟定了不少。

如今两方合并,速度只增不减,清秋道已经初见规模。

撕开信封,薄薄的一张信纸上只寥寥几句话。

楚袖扫了几眼便看完了,大概明白路眠写信来的意图。

天气转凉,朔北外的游牧民族日子便不好过起来。昭华朝体恤子民,连带着那些臣服的游牧民族都能得到不少的恩惠。

早些年两族通婚,技艺文化互相交融,羊毛制成的毛毡或衣衫是通货的好物,便是不好保存的牛羊奶,也与茶叶一并炒制,做成了易于储存的东西。

有人获利,那些个怀疑昭华朝图谋不轨意图软刀子割肉消磨他们部落信仰的人自然就眼红了起来。

是以,每到冬日,这些人便会如跗骨之疽一般黏上来,他们没有人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又是游兵,极难捕捉。

边城的人称他们为鬣狗,茹毛饮血,敲骨吸髓。

往年边城有数万官兵压着,倒也不至于出事。

可奇就奇在,执掌兵权的老将军数月前忽然辞世,其子弟扶棺回乡,边城只留了几位副官。

而鬣狗那边如有神助,不仅躲过了先前布下的数道陷阱,更是专攻大军薄弱之处。

往年一盘散沙的鬣狗像是忽然有了领头者,在朔北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屠杀。

路眠到了朔北,也因太年轻压不住阵不被重用,只能领着一支数百人的小队驰援各部落。

而他这次写信回来,自然也不是为了诉苦,而是带来了一个情报,需要她来查验。

只不过因为是他自己的猜测,若是被旁人看到了,难免会觉得是捕风捉影,就只写给了苏瑾泽一个人。

谁知苏瑾泽这个怪人,竟是胆子大到直接给她送来了。

楚袖摇摇头,将那封看似家书的信放入盒中,扭转了床边的某个机关,将它轻轻一推,放了进去。

苏瑾泽可真是给她找了个大事来做啊。

前世南梁国破家亡,分崩离析,各处起义称王,永乐长公主长袖善舞,最终殚精竭虑,卒于争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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