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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字卷第一百六十六节偶露峥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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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堂窗外的沈宜修忍不住捂住嘴轻笑,自己这个弟弟哪里是这个明显在外闯荡甚多的少年郎的对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听到冯铿来回拜时,就鬼使神差的悄悄溜到屋外来了。

这等情形她自然不可能露面的,但是却又想听一听对方的声音,看一看对方的身影。

“紫英,你这是污蔑!”沈自征大急,这个帽子可不能戴上。

“君庸兄言重了。”冯紫英轻笑,“小弟只想说《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弟便是搜肠刮肚也难有一句,……”

见对方果然知难而退,沈自征正待再言,却听得窗外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二弟不得无礼!”

冯紫英和沈自征也是一怔,沈自征立即明白过来,垮着脸道:“阿姐!”

“沈姑娘!”冯紫英也起身,却见一个婀娜娉婷的身影,隔着窗棂而立,只能透过斑驳的窗棂看到对方。

“对不起,冯公子,君庸他刚才有些失礼了,可能是秋闱失利让他有些心绪难平失态了,……”

沈自征翻了一个白眼,再说秋闱失利,也不至于让自己失态,但这会儿要说自己是刻意刁难对方,那就有点儿不好了,只能忍着。

“没事儿,君庸兄先前所说也没错,这副《秋江独钓》的确需要配上一副好诗方能更显意境,只是紫英的确诗词一道少有涉猎,难以担此重任,……”冯紫英很平静的道。

沈宜修也感觉到对方很坦然,似乎并不在乎自己不通诗赋这个在很多士人看来是一大黑点的短板。

实际上父亲在和自己的信中也说到,这位冯家大郎虽然现在名声很大,但是却非以诗词歌赋见长,而是以胆魄和对时政朝务的见解独到深刻著称。

沈宜修自然明白父亲在信中话语里的含义,那就是说这一位冯家大郎恐怕不是那种简单的士林文臣,未来可能会是一个善做实事的能臣,而父亲也一直以此目标作为自家的准则。

“冯公子不必在意,诗词小道,怡情雅兴,冯公子胸怀天下事,那才是男儿本色,……”沈宜修站在窗外曼声道。

“呵呵,谢谢沈姑娘的宽解了,不过沈姑娘这幅画的确清峻雄奇又不乏点滴细腻,乃是紫英看过的少有佳作,紫英曾在一座古庙中也看到过一首诗,却是与这幅画颇为应景,……”

“哦?”沈宜修和沈自征都是一怔,先前还在百般推脱,这个时候却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古庙题诗,啥意思?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吟诵完毕,冯紫英便拱手一礼:“沈姑娘,君庸兄,紫英先行告辞了,改日有暇,再来拜会。”

冯紫英也不多言,告辞之后便扬长而去。

此番拜会倒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之前的种种心思已经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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