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1 / 2)
贺景延看了眼萌心又关上,然后再打开,如此反复了三遍。
随后,他点击在mī发来的那条消息,选择了“举报淫i秽色情”按钮。
然而系统很快发来提示:[抱歉~您提交的信息经审核不成立,感谢您对萌心的支持。]
贺景延:“……”
你们管不管公司总裁的死活了?
随后,他看着mī的主页,开始想这人可能会在哪个部门?
技术中心?实验室?营销部?
mī的工作量应该很大,每到版本日都加班,大概率靠近开发侧。
主管风格鲜明,做事欠揍也活得挺滋润,这种人在项目组更多一些,那里全凭手艺好坏,不太讲究情商。
如此琢磨着,贺景延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问:[你想看几块的?]
与他隔着一条网线,纪弥吃惊之余差点感动,免费看这个还能许愿吗?
那当然是多多益善……
mī拍来一张实时照片,他躺在床上,镜头对准白色的天花板,伸出来的右手在画面中间比了一个“9”的数字。
贺景延盯着看了一会,打开手边的笔记本,握着钢笔在纸上画完井字格,然后发了过去。
mī不高兴:[乌龟壳才长这样!]
贺景延想套出他到底是谁:[先看看你的。]
mī没上当,装傻:[我的哪个?]
贺景延用激将法:[不是说过自己脸好?发过来我夸夸你。]
mī说:[你不信呀?]
mī:[可我没有自拍照,要不你线下来见我。]
贺景延沉默片刻,迈出了艰难的一步:[行。]
他想着,看自己在公司把他抓到,亲自上一堂网络交友安全课,好好整治不良风气。
然而,mī挺有架子,反悔了:[不行,你说见面就见面,我岂不是很好约?]
mī:[虽然我加了你好友,但我不是那么轻浮的人。]
贺景延忍了忍,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沾上关系就脏了。
他压着一股气:[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
随后,他没有放弃,企图把mī勾出来。
[你是萌心年度VIP吧?被推送那么多人,没有和别人出去过?]
mī说:[我的VIP是朋友送的诶,到今天都只加过你一个。]
贺景延不信网友的鬼话,又是看腹肌又是要见面,这时候装成一朵小白花?
但mī会错了意,语重心长地劝诫:[Jing,你占有欲这么强,在网上会很容易被气到。]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
别太吃我的醋。
贺景延:“……”
算是开了眼界了。
大半夜遇到这种糟心事,他一直惦记到隔天早上,表情如同被欠了五百万。
这流氓到底是谁?贺景延走神地想。
他现实里会是什么模样,在公司有没有招惹别人?
神游到这儿,忽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随即露出一张清纯的脸。
纪弥捕捉到贺景延貌似心情不佳,发怯地愣了愣,再弯起浓长的眼睫。
“Delay,大家在讨论团建去哪里玩。”他道,“你要一起来吗?”
贺景延起身:“我去确定一下Shell今年带不带他妈妈。”
团建允许携带家属,去年Shell还没谈恋爱,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公司羊毛,于是薅了他妈妈来旅游。
“长辈在的话你有压力?”纪弥问。
贺景延恹恹地说:“他妈妈做红娘生意,见谁都想拉去当男嘉宾,只有Noah逃过一劫,我们几个差点被挂上相亲网站。”
纪弥说:“咦,为什么Noah没被找?”
贺景延勾起嘴角:“老外在国内市场不受家长欢迎。”
“我听到你在造谣了!”Noah听力太好,大老远就在嚷嚷。
“我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你特么从小就在国外读书的请闭嘴,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老外?”
一群人插科打诨,敲定总办的团建时间和地点。
每年年中固定安排项目考评,需要操心各款在研游戏的投资和进度,根本没精力旅游,年底太忙了也肯定没办法出门。
赶在年底之前,正逢北海道的雪季,很适合度假。
纪弥头一年参加这类活动,本来缩在角落有点不安,担心其他人想攀爬高山或者横穿沙漠。
发现大家都准备去酒店狠狠躺尸,他支棱起来了,再得知全程费用报销,又觉得自己能少讲几句老板坏话。
“你怎么回事,这两天心情不好?”方溪云询问贺景延。
Shell跟着打量贺景延的脸色:“是不是和制作人1v1面谈太累了?”
纪弥一本正经地“嗯嗯”两声,也盯着贺景延的脸看。
不过他的目光太澄澈,搞得贺景延颇有心理压力,有些别扭地撇开了头。
面对众人的关心,贺景延张了张嘴,决定与他们坦白。
“最近遇到点麻烦。”他缓慢开口。
“嗯嗯。”纪弥鼓励地应声,“你说呀,大家给你想想办法。”
贺景延单手撑住头,散漫地半阖着眼,似乎陷入了回忆。
“就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留在公司看Demo,那款游戏我印象特别深刻,开发组好像在用脚想玩法,在机制上被消消乐吊打。”
Shell着急拍桌:“我一直都说当断则断,把那捞钱项目砍了算了,上线等着被玩家骂呢?”
贺景延继续说:“然后我把总监喊过来谈了一会,又被技术中心的叫走,有个组长想要调整引擎架构……”
“他们又想烧钱了是不是?”Noah头疼地说,“一个自研引擎费了多少钱,拿出去都能造火箭了。”
贺景延顿了顿,再道:“反正我从技术中心回来已经凌晨了,方溪云在看虚拟主播,一直给皮套人刷礼物。”
方溪云听得崩溃:“该花花该省省,我偷点公司的电怎么了?你能不能别铺垫那么多有的没的!”
纪弥也忍不住催促:“后来你碰上了什么?”
“我被骚扰了。”贺景延一本正经回答。
话音落下,所有人目瞪口呆。
然后,一个个纷纷起身准备离开,不想在这里配合听贺景延胡说八道。
Noah无语:“你被骚扰?谁敢啊?”
他揉了揉太阳穴:“你别骚扰你助理就不错了,别整天晃到人家工位旁边招猫逗狗。”
Shell和方溪云对此表示同意,并对贺景延浪费了自己的三分钟时间,发出强烈的谴责声。
纪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没有像他们一样骂骂咧咧,很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准备溜走。
但他路过贺景延座位的时候,对方长腿一伸,拦住了他的去路。
“干什么干什么?”Shell趁机指指点点。
“你注意点举止,否则小纪老师告你骚扰哈,组织到时候一定严肃处理你!”
贺景延瞥了他一眼,他连忙快步告退,顺带毕恭毕敬关上了这间房的玻璃门。
纪弥:“……”
“你在这里半年,有没有碰见过奇怪的同事?”贺景延道。
纪弥懵懂问:“奇怪?”
“和你一样是应届生,最近跳槽过来,估计很爱聊八卦,重点是性格比较……”贺景延顿了下,描述,“放飞。”
纪弥听得有些愣住,眼里满是都是困惑,随即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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