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张九龄此生从未如此无措过,从未接受过谭昭昭如此的主动,他躺在那里,胸口鼓胀,想哭,期盼,软弱无力。
谭昭昭望着眼尾泛红,如一朵绚丽的花般徐徐绽开的男人,先前的冷硬全都化为无形,在试图克制,忍耐。
只眼底的光,熟悉的身体,却泄露了他早已丢盔弃甲。
谭昭昭先前那不怀好意的笑,又再次闪过。
一个翻身躺下,啊了声,自言自语嘀咕《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
谭昭昭听得酸涩不已,幼年进宫,不知经受了多少的磨难,才能被武皇看中。
高力士道:“我犯了些错,被陛下责骂,赶出了宫。在宫里我无依无靠,认了高延福为义父,义父待我极好。我想着义父以前是从梁王府出身,出了宫之后,我无处可去,就去了梁王府,盼着义父能找上来。梁王府我不敢进去,就在周围走动。义父估计在宫内忙得走不开,还未能找来,下雪太冷了,我就不断走动取暖,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西市,遇到了你们。”
高延福出自梁王武三思府上,谭昭昭猜想高力士通过武三思,再次进了宫,最后到了李隆基身边伺候。
一个受罚的小寺人,能让武三思看中,将他送到武皇身边去,谭昭昭只说不出的佩服。
马车到了,几人下车,高力士披着张九龄的大氅,实在是太长,他无法走路,就解了下来,要还回去。
谭昭昭知晓张九龄的洁癖,她看了他一眼,忙伸手接过折起来,塞进高力士怀里,道:“抱着会暖和些,快些进屋。”
高力士嗯了声,抱着大氅往屋子里疾步走去。脚上的木屐断了齿,他这时虽仍左右摇晃,因着身子暖和了,倒也走得稳稳当当。
进了屋,谭昭昭连声吩咐,千山送了热汤进屋,眉豆前去坊里,给高力士买身干爽的换衣衣衫,阿满去煮酒酿糖蛋。
大唐的清酒浊酒都是米酿成,酒酿随处可见,煮起来快得很。
高力士的衣衫还没买回来,先穿了张九龄的干净衣衫。张九龄身形修长,高力士洗漱出来,边走边挽着袖子裤腿,衣衫在他身上晃荡,看上去更加瘦弱了。
谭昭昭这时瞧见了高力士手臂上的新旧伤痕,心被揪了下,酸酸的,忙别开了眼,道:“快来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酒酿糖蛋散发着甜蜜的香气,高力士走到食案边坐下,拿勺子迫不及待舀了口尝了一口。
甜滋滋带着些许的酒味在唇齿散开,欢喜得眼睛一眯,低头飞快吃了起来。
谭昭昭与张九龄对视一眼,他朝她安抚地笑,她回之一笑。
从头到尾,张九龄不多问,也不管背后有多少风波诡异,只陪着她,招待她在长安遇到的故人亲戚。
这个男人呵!
浓情蜜意过不了漫长的一生,尊重与支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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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会掉出来。
香球暖暖的,香气袅袅,谭昭昭舒服得直嘤咛。
张九龄顺势侧身亲在她嫣红的唇上,犹带着不满道:“昭昭,你还欠着我一次。”
谭昭昭戏谑地道:“哟,大郎可是还要继续生气?”
张九龄看她一眼,默然片刻,嗯了声。
谭昭昭才不上当,闲闲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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