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陈情书六(2 / 2)
可他这样问,当真比劈头盖脸两耳光还叫我难堪,好像我是那等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其族长都要俯身行礼。
我乍一听闻此事时,不由问沈墨,乌?一族如此位高权重,难道不怕惹来后国主的忌惮?
沈墨说,长生天的神脉在阿郎山,乌?先祖奉天神之命世代守护神脉,所以留下族约,乌?族人永世不得踏出阿郎山半步。
“那你为何会来中原?”
“什么是神脉?从未见过。我只知道很多人生病了,牛羊也病了,他们怀着最后一丝期望来到阿郎山朝圣,恳请长生天救救他们的儿女,可我们乌?族人,所谓天神的手与眼,只能束手无策的祈求天神庇佑。”
于是那尚且年幼,对中原话一窍不通的沈墨,不顾全族人的反对,千里迢迢,一腔孤勇的来了中原,寻求她的救世之道。
我看着沈砚,笑道:“你姐姐从前只有一把琴,一柄剑,一匹快马,而你呢,你如今不仅有族人支持,还有宗门教导,师门庇护,可比你姐姐那时好多了,此番延误布阵时机,虽犯下大错,但能将功补过,也不失为一场历练。”
沈砚眼睫微动,过了好一会才道:“润青师姐,我姐姐到底哪里不如那个魔修?”
他们姐弟关系应当是极好的,所以做弟弟的总想为姐姐打抱不平。
可他这样问,当真比劈头盖脸两耳光还叫我难堪,好像我是那等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下流人。
“我跟你姐姐,我……”
辩白的话在喉咙里攒了一箩筐,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我能说什么呢?难不成要说沈墨是一厢情愿吗?
我只能说那时还不懂事,当然,如今也不见得懂事了。
33.
流沙声消失的瞬间,我立即睁开眼,将窗前的沙漏反转,并用炭笔在旁边的木板上轻轻划一道线。
六个“正”字了。
永夜的雪竟然下了足足三十日,房门已经完全被掩埋。
我穿好沾染寒气的外衣,小心翼翼爬上梯子,鼓足了劲一把掀开天窗,也掀开了外头积压厚重的雪,打了个寒颤,爬到房顶,只见莹亮的雪光与月光交缠着,铺洒在这片死寂的旷野上,倒是同白昼一般明澈。
我如往常一样将房顶的雪清扫干净,以防止大雪压垮这最后的容身处。
“郁润青!”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不知怎么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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