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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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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止呈上的证据,当然是跟恒王相关的,布置话本任务的人七拐八拐跟恒王府的王妃有干系,而碎银子的花纹,也是恒王府特制的五瓣梅花。

皇帝不置可否,把证据用镇纸压住,“朕知道了。”不提如何处置。

路行止不甘心,把来之前遇上堵车,所以耽误进宫时间的事也说了,力证恒王的不清白。这分明是恒王的计策,或许兵马司还有他的眼线,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皇帝叹息,“巧合不能定罪,只有证据,你瞧,恒王也带了一份证据来,说自己是无辜被构陷,还人证物证都带了。又不是亲自把他逮住了,能说什么?”

只是证据链,而恒王的辩解也很巧妙,都是诬陷。

路行止不甘心,也只得忍耐下来,除非他找到更有价值的证据。

“不过该查还是要查的,既然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皇帝笑了笑,批准了路行止的调查,不过他猜,恒王肯定管好了手脚清除了首尾,才敢大咧咧的到皇宫哭诉。

果真,恒王把事情一推二五六,联合了褚王和其余人,坚称是有人暗中构陷,想要拉他们几个王爷下水。

可怜见的,真是大大的可怜。

路行止暗中饮恨,明白自己打草惊蛇失了先机,暗中查证是谁泄密的不提。

市井中陆陆续续刮过一阵风,都是关于王府的,但要说起最离谱的,自然还数沈与华的,现在不少人还深信流言他非王府血脉,而越是澄清,越是让人觉得有内幕。

经过一番折腾,其实应王反而相信路行止的推测,觉得此事恒王和褚王脱不了干系,寿王明王简王几个堂兄弟也不清白,因为只有拉下沈与华,他们的后嗣才有上位机会。

虽然家里也是一团糟污,宁安的问题没解决,但至少要先力证华哥儿的清白啊!不然以后华哥儿还怎么出门交际?

面对应王的困扰,路行止给出了个馊主意,“辟谣都比造谣难,与其费尽心思的解释,不如干脆再造个大的,足够夺人眼球,掩盖之前的流言,如何?”

造个大的,怎么大?

路行止耳语一番,应王听的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圆,默默竖起大拇指。

他可是小看了路行止啊,这位才是真牛,之前没得罪狠吧?

不过,谣言在市井流传,跟他应王府有什么关系?

“澄清”流言前,还要先把自家的问题解决,比如让谣言的另一个主人公不再露面,免得引起争议。

沈与华坚决不肯,他要不把美玉带在身边,谁知道美玉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宁错杀不放过,可是爷爷的口头禅。

他要让美玉入府。

世子炸了,坚决不肯,这种外头的女人,一看就居心叵测,贪慕富贵,拿银子打发就是,还想进府?想的美!

应王面对孙子的坚决,反而松了口,承诺了让美玉进府,不过只能先从丫头当起,而

且这段时间不能出门,免得再起风波。

两边都让步后,应王府暂时偃旗息鼓,积蓄力量传别人的谣言去了。

*

“咳咳咳,咳咳。”沈知澜一口茶水还没喝完,呛到嗓子里,他拼命抓着喉咙,快快快,拍下去。

沈葵无奈伸手,使劲一拍,茶水顺着咽下,沈知澜才不咳嗽了,他手指颤抖,指着台上的载歌载舞,“你们没听见台子上唱什么呢?”

“听到啦,不是唱女将军么?其实能文能武的女将军也不少见,不算特别惊奇。”

沈葵刚才就是挂了半只耳朵在听,其实压根没听清台上怎么唱。

沈与钰补充,“这个扮男装征战沙场,后来还取了个小侯爷的女将军,也不算少见吧,后来还颠倒身份生儿育女,故事还是很有意思的,跟往常的不同。”

女将军扮男装,小侯爷从小体弱多病扮女装,两人凑一块,反而刚刚好,就是闹出不少关于身份的笑话,还挺乐的。

沈与钰看台上,却没找到那个熟悉的人,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沈知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还是忍不住说,“你们就没发现么?这个女将军的身份,一直在暗戳戳说她是皇帝的二公主啊!原型就是恒王么!”

恒王单名一个宣字,女将军叫悬,小侯爷家的爵位昭明侯,而恒王妃娘家叫裕明侯,这哪儿是暗示,都算明示,直接拍人脸上了!

沈葵侧耳一听,果不其然,种种细节都在暗示,不禁开始“阿巴阿巴”起来。

沈与钰步了沈知澜后尘,一口清茶全贡献给地面。

沈知澜快乐了,伸手替沈与钰抚背,不能他一个人发现真相痛苦,大家一起痛苦才香。

沈与钰长居京城,更了解恒王府的琐事,听到被人这么改编,痛苦又狰狞,眼前不禁浮现出恒王伯父的模样,再一套女装......完蛋,再也回不去了!

眼睛,他的眼睛好痛!

沈与钰翻滚一阵才抚平自己的伤痛,虚弱的说,“别,别提了,我不能在想,在想脑袋要炸了。”

“这是谁写的话本?”他发出灵魂质问。

沈知澜耸肩,“谁知道呢?”

但他心里有猜测,肯定跟日前沈与华的流言有关系,不然谁家茶楼敢传王府的闲话?

沈与钰稍一停歇也明白这个道理,乐了,“我猜跟之前的流言有关,以前传华堂兄的闲话,现在传恒王伯父的,以后就该传我了吧?主打一个谁也不放过。”

“那才叫众生平等,并无高低呢。”沈葵补了句。

因为这话本总是让人想起原型,再好听听着也不对劲,二人只好提前离席,准备换个地方,谁曾想换到新地方,居然也在讲故事,不过这次是“褚王跟新科状元二二事”“霸道褚王勇敢追爱”“褚王的风流曾经”,不过话本里的褚王荤素不急,样样都来。

堪称耳朵跟眼睛还有想象力的二重折磨。

无奈下,二人干脆找了个岸边,

看别人滑冰刀,现下小河已经冻的结实,正是滑冰刀的好时节,二人技痒,去借了路边小孩的冰刀,一拐一拐的开始练习,时不时发出欢笑声。

*

隔着窗户都能听到笑声,这群孩子真是精力充沛,闹腾十足,滑冰刀有什么好玩的。

应王漫不经心的想,随手替自己倒茶。

不过一想到市井中的流言呐,应王心情舒畅,恒王被造谣是女扮男装,褚王被造谣取向,大伙儿一个都别跑,这才是共患难的亲兄弟么。

至于气的不肯出门的恒王,这不是替孙子先收点利息么?毕竟华哥儿可是被质疑血统的。

轻饮清茶,应王又倒一杯推给面前人,“这些银子,够么?”

他面前的,正是沈与钰遍寻不着的无瑕,拘谨的站立着,不去看托盘上摆着的白花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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