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闵章去后院把水袋装满,递给了她
,温殊色饮了几口,继续坐在那等。
顶的太阳渐渐偏西,柱上的阴影从她身后也一点一点地移到了身前,彻底将她笼罩,身后的房门终打开。
听到动静,温殊色立马回赶去门口,捏心问道:“大夫,如何了?”
“血止住了,人也醒了,不过还得先熬几个晚上,多买些补血的食材,少食多餐。”
听到人醒过来了,温殊色卸下一口长气,全身顿觉一阵无力,“多谢大夫。”
军医又嘱咐了一句,“多让伤者休养。”抬步先出了门。
温殊色跟闵章去瞧人。
裴卿正躺在床上,伤口已绑上了纱布,上身赤|裸,什么也穿。
伤者为大,温殊色不拘这点小节,上前在伤口处瞧了一,关心地问道:“裴子怎么了。”
她一番打探,反倒把裴卿看得有些不好意,在南城时,自己以命拦住了裴元丘,本就打算出来,料到还能活。
在马车上意识一度消失,睁开,人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腹部的伤口不小,军医缝合好后,上了金疮药,也是刚醒来,温殊色突然闯来,目光一时慌张,脸上终有了几分血色,虚弱地唤了一声,“嫂子。”找不到衣裳遮掩,作势便起身。
“别动。”温殊色止住了,“我是你嫂子,长嫂如母,你不用介意。”兄长早些年还挨过父亲一顿板子,还是她替兄长上的药。
她一说,裴卿更别扭了,什么如母,自己比她还大......
总之人醒过来了就好,其的都不是事儿,温殊色一副不介意的豁达模,裴卿极不自在。
闵章似乎也觉得不妥,转身找了一件衣衫,搭在了裴卿身上。
魏允小厮已被魏家的人接走了,只剩下了三人。
从昨夜到现在,几人死里逃生,都还饿肚子,她闵章还能挺一挺,但裴卿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挨饿。
托许指挥的面子,到军营保住了裴卿的一条命,已经恩戴德了,不能去麻烦别人讨药材吃食。
回同闵章交道:“你去面买些吃食回来吧。”
闵章跟了一个破了产的穷主子,口袋比脸还干净,身上并有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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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一红正尴尬为难,便见温殊色挽起衣袖,里面的胳膊上绑一条绢帕,取下来拆开,里面便是两粒碎银子。
交给闵章,“先拿。”又伸手掏向了后领子,半刻后从领子里又翻出了几粒。
是裤腿,鞋袜.......
几处碎银加起来,差不多也有十来两,
全身的银钱都掏了出来,这回是干干净净了,不顾两人惊愕的目光,交代闵章,“给裴子多买些补血的东西,给咱们买点吃食,余下的银钱,打听一下哪里有便宜点的客栈。”
们总不能一直住在军营。
魏允走的时候,倒是三邀请过,说等谢劭回来后,便先去魏家安顿。因救谢三自己已拖累了魏子,险些让人家赔了一条命,哪里还有脸上门打扰。
先且找个客栈住下来,让裴卿好好养伤,慢慢做打算。
有了这些银钱,算是解了燃眉之急,闵章立马出去办事。
温殊色转过,便见裴卿神情愧疚地看她,“多谢嫂子。”
“裴子不必道谢。”目光轻轻地扫了一手腕内侧,不动声色,“我的银钱从不白给,来日等裴子伤好了,赚钱还给我就成。”
裴卿点。
身体到底还是虚弱,醒了一会儿,快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温殊色一直守,视线次看向的手腕,自己也是在马车上才察觉,手腕上的伤痕纵横交错,一瞧便知道是自己划伤。
那时才明白过来,哑女拉住她,到底说的是什么。
在山上时,应该就打算好了,过活。
从前在她里‘年少轻狂’个个都是纨绔子弟,整日无所事事,从不知艰辛为何,如今才明白,是自己浅了。
裴元丘最后那一叛,多半也活不了了,但愿裴卿能走出来,活好自己......
半个时辰后,闵章才回来,军营也派人送来了药吃食,给裴卿喂完药,两人也填饱了肚子。
闵章禀报道:“属下订了一间客栈,等主子回来,咱们便过去。”
温殊色点,折腾了一日,人昏沉沉的,不敢睡,一直等谢劭。
心难免忐忑,太子的行为荒唐,毕竟是皇上唯一的亲生儿子,谢家将来的命运如何,全看皇上是不是一位明智的君主了。
天色快黑了,谢劭才回来,身后跟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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