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1 / 2)
越国,禹州城。
艳阳高照,晴空一碧如洗,吹过城头的风都带着暖意。
都城内人潮如织,道路上车马骈阗,大街小巷人欢马叫,热闹非凡。
商坊前鼓击三声,坊门打开,大大小小的商铺夹道而立,房屋鳞次栉比。人群蜂拥而入,商人们应接不暇。无论售卖哪种货物,皆是门庭若市,忙得不可开交。
“公子高瞻远瞩,着实令人钦佩。”
商坊对《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似一头年幼的於菟正要失去庇护。
“听话。”越侯重复两个字,抬手覆上楚煜的肩膀,“送你去上京,我一直后悔,为何不抗旨。唯一能为你做的,听话。”
“遵旨。”
楚煜双膝触地,弯腰伏在越侯腿上。长发披在身后,覆盖绣金的暗红,似水波流淌,浮动暗色光泽。
越侯轻轻拍着他,抬眼看向守在殿内的侍人。
“送国太夫人。”
五个字落地,声音沙哑,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侍人躬身领命,维持着弯腰的姿势退出大殿。他侍奉越侯多年,深知国君性情,下定决心动手,就不会迟至明日。
“来人,和我走。”
来至大殿外,侍人带上两名壮妇,亲自捧着药盏去往关押国太夫人的暗室。
守门的宫奴匍匐在地,起身后快速打开门锁。
阳光投入室内,短暂驱散黑暗。
细小的灰尘在光中旋舞,徐徐盘旋上升。
国太夫人蜷缩在角落,鬓发散乱,形容枯槁。她被楚煜派人灌下毒-药,虽然未死,剧痛如影随形,每日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侍人跨过门槛,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壮妇立刻上前抓住她,将她拖到光下。
“君上有旨,送国太夫人上路。”侍人背光而立,居高临下俯视国太夫人。他的眼角挤出沟壑,眼珠不是纯粹的黑,在光下泛起茶色。
国太夫人惊骇欲绝,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壮妇牢牢控制住她,侍人掰开她的下巴,将整碗药灌入她的嘴里,一滴不落。
毒-药入腹,喉咙和胃中犹如火烧。
壮妇松开手,国太夫人跌落在地,双手抓挠喉咙,眼球爬满血丝,模样痛苦不堪。
侍人冷冷地看着她,直至她的口鼻流出鲜血,才开口道:“谋害君上本该车裂,君上终究仁慈。”
国太夫人五感渐失,她听不清侍人的声音,在痛苦中蜷缩起身体。
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记起的不是宫廷,不是家族,也不是三个儿子,而是少女时,她院落里的那只秋千。
她站在秋千上,身后有婢女推动。
迎着风,她似一只鸟越飞越高,几能触碰天空。那一片蔚蓝的自由,仿佛唾手可得。
国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