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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少爷和他霸总爹47完那是我最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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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多长时间?”司若尘问。如果和上次拍摄视频一样,很快就能拍完,他可以接受。

“只需要拍几个你骑马的镜头就行了,时间很短的,没有剧情。”

“这些镜头也会用在纪录片里,最近官方在这里拍赛马节的纪录片,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只等赛马节正式开始,剩下的镜头拍完,纪录片就会上映。”

“稍等。”司若尘招来长生,问:“你想不想拍摄视频?就像上次在古镇里那样。”

“昂?”长生想起上次的经历,和司若尘在古镇跑了几圈,然后吃人类投喂的各种食物。

在古镇的时候,大家看到它都很热情,试图喂它玉米、黄瓜、杂粮饼、烤肠……等等,那个黄毛就一脸不耐烦地看手机,可以给它吃就掏钱买下来,不可以,黄毛就自己吃。

说到这里,它又有些想念黄毛了。

这个世界的人都很好,它能感受到他们的善意,不像以前,那些人明知道它是司若尘的马,还私底下商量着要把它献给皇帝。

“想不想去?”司若尘问。

长生点头,这次又可以吃到好东西吗?

开始期待了。

“好。”司若尘回复了文旅局的工作人员。

“太好了,等你过来的时候我们去接,赛马节全程的食宿,我们都包了。”工作人员很高兴,摘星一出,天下谁不知道摘星楼。

景区宣传到位,风景如画,设施齐全,现在已经人流如织,真正成了一个知名景点,当地经济也被带动起来,未来蒸蒸日上。

这种立竿见影的宣传,草原也很需要!

赛马在草原上有悠久的历史,与当地的文化、信仰息息相关,在流传的史诗之中,格萨尔王在赛马比赛中获胜,被群众拥戴成王。

格萨尔王抵御外来入侵,守卫子民,扩大疆土,战功卓著,是草原儿女的骄傲和信仰。每年盛夏草原都会举行赛马大赛,为了纪念也是为了留住血脉里的勇敢、强大、智慧。

时至今日,赛马节已经变成大型节日庆典活动,无数牧民带着马儿聚集起来,带着青稞酒、酸□□、糌粑招待来客。

草原上彩旗飘扬,蒙古包伫立,长生第一次看到这样热闹的景象,大家相处的和谐而热烈。

在这里,马不是坐骑,不是牲畜,是从小养到大、一同在草原追风驰骋的伙伴。

长生永远喜欢广袤的草原,它四蹄如风,奔跑时像燃烧的黑色烈焰,司若尘一身白色藏袍,黑发被风吹乱,眉眼清湛,遥遥望向远处的摄影师。

圣洁的雪山,肃穆的佛宫,蔚蓝的天穹,漂浮的云朵,翻涌的碧浪,一切都在他身后远去,视野之中只剩他一人,越来越近。

当他从马背上轻盈俯身,捧起洁白的哈达,像捉住了一片云,然后带着那片流动的云,奔向远处。

洁白蕴含着人间一切崇高、吉祥、美好的事物,他像美好的具现形式,像雪山间飞掠而过的白鹤,惊鸿一现,在观者心上留下长久的余影。

司若尘最终停在司元洲身前,将哈达折好,躬身敬献,司元洲双手接过,俯首挂在自己脖颈上。

这是一种普通又崇高的礼节,献给长辈有祈福的意思,希望长辈安康如意、长命百岁。

司元洲穿着黑色西装,比平时稍显正式,有种难言的尊贵气质,而当他俯首之时,这一幕又是如此和谐。

长者与少年,仿佛一种身份的承接。

让人想起年少的新王即将掌握大权时,来自长者给予的肯定和权力交接。

简单拍过几个镜头之后,文旅局将之前拍好的视频一起剪辑好,本次草原赛马大会的宣传片正式上映,加起来不到一分钟的镜头,比上次火得更快。

草原上拍摄的视频格外辽阔,天地苍茫,骏马飞驰,七彩的旗帜,洁白的蒙古包,每一幕都令人心生向往,让人瞬间想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终于又看到司若尘了!】

【上次看见他还是射箭比赛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哈哈,我就看到过同名的,x省的高考理科状元也是这个名字】

【有没有想过,可能是同一个人?】

【?????】

【确实是同一个人,他今年提前高考了】

【挂在学校光荣榜,去了京大,学的临床】

【救命啊别人高考一点点分铺天盖地宣传,他考这么高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又不混圈,以后应该会好好上学,变成医学专业的大佬吧】

【好期待他的成长啊】

【提前高考,咻的一下就长大了】

【赛马大会我先冲了,虽然不会骑但会看】

【会骑马真的太帅了,去的姐妹多拍照多拍视频,指望他自己发动态是不可能了】

相较古镇而言,草原赛马更遥远也更野性,喜欢这种盛大场面的网友看见了直接仗剑走天涯,感觉行程不便的就对纪录片期待了起来。

官方拍摄的纪录片质量一向很高,不管是美食美景还是文化,虽然不能亲自过去,能看到纪录片也是好的。

每年的赛马大会都有数万民众参加,不止是赛马,也是交流盛会,这次格外盛大。

比赛开始前,有当地的传统文化节目表现,蒙古舞、马头琴、独唱等等,充满了草原风情,瞬间将人热情点燃。

赛马有3000m、5000m、走马、障碍赛等项目,司若尘报了5000m,还有一个障碍赛。

长生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比赛,只是单纯为了速度,与生死无关。

它一次次超过其他骏马,最后独自跑在最前面,赛前司元洲为它挂上的彩旗迎风飘扬,变成整个赛场上最耀眼的风景线。

最后冲向终点,身后遥遥落着一列骏马,而它扬蹄嘶鸣,鬃毛在风中飘扬,那种骄傲、快乐,让它每一寸都在发光,惊人的耀眼。

严启航、赵行野等人都参加了这场比赛,报的3000m距离,没想过拿名次,主打一个参与。

等冠军亚军决出来,他们还在后面悠悠跟着,能到终点就是胜利。

如果不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长时间骑马会很难受,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颠散了,事后还会难受好几天,速度慢一点反而舒服很多。

与司若尘汇合时,他们从他身边经过,一一与司若尘击掌,仿佛实现了一个约定。

司若尘将第一的奖牌挂在长生脖子上,观看接下来的走马活动。

骑马从来不是单一、枯燥的竞赛,他们会设置各种障碍,会在马背上做出种种高难度动作,仰身触地、俯身触地,或站立、或背坐,惊险至极。

马蹄声踏踏不绝,与观众的呼喊声交错,全场气氛热烈无比。

“这真是一场奇迹的演出!”

“我希望我也可以这样……”

司若尘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了艾莉娜。

她戴着之前长生贡献的黑色假发,穿着色彩鲜艳的藏袍,戴着口罩,如果不看她漂亮的蓝色眼睛,一错眼会把她看成本地小姑娘。

手术之后,艾莉娜成功渡过危险期,身体好了许多,看过宣传片后,她也想过来。卡罗林夫人不忍让孩子失望,就抱她过来看一眼。

“你好~”

看见司若尘,艾莉娜开心地向他伸手,想要一个抱抱。她终于又重新养出一点肉,比以前毫无血色的样子好多了。

卡罗林夫人向司若尘投去祈求的眼神,她想,小孩子对于危难之间救过她的人总有超出常人的信任和依赖,就如同艾莉娜坚定地相信司若尘来自天上,有天使一样的光翼。

又或者,小孩子的眼睛确实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司若尘的确能使她的孩子拥有更长的生命。

司若尘将她抱起来,放在马上。长生没有再动了,它还记得这个小孩轻轻一碰、就像要碎掉的样子。

“我以后也可以自己骑马吗?”艾莉娜问。

“可以。”司若尘告诉她。

她小心翼翼贴了司若尘一下,像蹭到了什么光环,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再回到卡罗林夫人怀里。

“愿你也像艾莉娜一样幸运。”

卡罗林夫人对司元洲说。

自那次体检,就查出了司元洲的病症,对此她深感惋惜。

“谢谢,我能坐在这里,已经很幸运了。”

司元洲心情意外的开阔,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来赛马大会的现场,来之后只有一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他开始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并去真切接触,而不是坐在高楼顶层的玻璃房,透过落地窗俯瞰这个世界。

“神会保佑你。”卡罗林夫人为他祈祷。

“是的,夫人。”司元洲想,他家的神已经在为此努力了。

赛马大会全程七天,司若尘带长生与众多骏马一同赛跑,有时参加障碍赛,有时环绕着纳木错湖,它每天都很开心。

这里的马在苍山、高原、草地上长大,有种难言的野性,又与人共同成长,显得温驯而聪明。

司若尘问长生愿不愿意留在草原附近的马场,与朋友一起玩,它毫不犹豫选择与司若尘一起回去。

在长生看来,一旦司若尘选择将它放在什么地方,势必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但这次真不是,司若尘是要去上学。

他与长生解释,长生在钱都来教导下,用马蹄在地上画了一个“no”。

钱都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教的,数字、汉字、英语教得很杂,长生挑自己喜欢的学了。

当长生画出来的时候,不管是司若尘、司元洲,还是严启航、钱都来,都大受震撼。

“都去京城上学吧,到时候我教它。”

司元洲做了决定,觉得不能辜负它的天赋。

钱都来下半年高二,算算高考只有两年不到了,而且也适应了一中的环境,就留在本地上学,打算高考再填京城的大学。

司元洲带着两个孩子一匹马,在京大附近住下,开始转移工作重心,收购一些医药企业,关注国外的医学研究成果、顶尖实验室。

医学研究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现在就要开始做前期准备,等司若尘需要的时候,立刻就可以组建他想要的研究所。

司元洲对严启航不再隐瞒,告诉他患病的真相,严启航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猛然明白了司若尘为什么会选择学医。

但他对自己有充分的了解,就算他去学医也学不出什么,他能做好的事,就是多陪陪舅舅,照顾好舅舅。

他希望现在的司若尘可以像之前一样创造奇迹,有时又担心司若尘会有太大心理压力。

但司若尘情绪始终很稳定,在严启航表达过自己的担忧之后,他仍然很平静:

“如果简单就能找到新的方法,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难以治愈的疾病。”

“我只希望能延长他的生命,这是有迹可循的,国际上始终在寻找新的疗法,这些年一直在探索,有效延长了病人的存活周期。”

“即使我找不到解决办法,至少加深了我对这种病的了解,以后可以参与到治疗中来……这都是有意义的。”

严启航不再纠结,现在的司若尘心理非常强大,有明确的努力方向,不需要他再费心了。

好像在某一瞬间,原来那个肆意妄为、无所顾忌的少爷就长大了,他清晰感知到了这种区别,有时也会疑惑,但司元洲对待司若尘的态度,一如既往。

或许是因为雪山上的意外、因为司元洲患了重病、因为人在某一瞬间会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身边陪伴着你的人。

就在这个盛夏即将过去的时候。

他再次意识到,他们都长大了。

除了训练、参加比赛以外的时间,严启航都在家,监督司元洲按时吃饭睡觉、锻炼身体。

司元洲仍然会处理工作上的琐事,闲下来就教长生写字,完全没有绝症患者应有的负面情绪。

严启航发现舅舅与以前不同了,司元洲开始在生活中寻找乐趣,以往那层习惯性存在的、冰冷的壳,温和下来,毫无顾忌地露出柔软的内里。

严启航不再害怕这样的舅舅,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心。他想了很多很多以后的事,最后却告诉他,你能回报他的未来只有短短几年。

每次参加比赛时,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疯狂与决绝,心中祈祷,求你再多看我打几场比赛吧,我未来的每一场比赛、每一次获胜,你都要看到!

教练说,这是一种信念。

即使身处弱势,有坚定的信念,也能化不可能为可能,让奇迹发生。

严启航在期待这样的奇迹发生。

而司元洲到了本该发病的时段,身体仍然健康,在定期检查中,没有出现什么症状,他渐渐开始觉得,或许有了一点希望。

司若尘不止在学临床医学,还在旁听其他专业的课程,买了好几门专业的课程书籍,堆起来快到房顶,一有空就快速翻阅,寻找其中对他有用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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