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倒计时:2D(1 / 2)
010
御山朝灯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了。作为一个平时靠面瘫来减少人际交往的轻微社恐,他最会的就是伪装了。
哪怕刚刚发病的时候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早早离世仅给他留下了一张合照的在天国的父母,在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还是面无表情的高冷淡漠。
但也稍微能看出他的疲惫,具体体现在见到幼驯染的时候,连个微笑都没力气扯出来了。
他穿着reborn特地给他送过来的黑手党风格的西装,纯黑的西装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一般只有葬礼才会这样使用。御山朝灯猜测这说不定是黑手党的一条龙服务,所以才会约定俗称的统一着装。
御山朝灯不需要像一线警察那样穿制服,通勤是穿西装的,多数是深蓝色或者深灰色的色调,他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脸嫩,购置衣物的时候选了不少老气的款式。
可同样是正装,哪怕是一直挂着温柔笑意的?田纲吉,站在那里都有种大佬的气场,让御山朝灯觉得他果然是彭格列十代目。
御山朝灯同样威严,但这种威严似乎和为他送来衣服的reborn想要的完全是两回事。
白色头发的青年身材比例非常好,西装掐出了极细的腰线,笔挺又利落,带着种禁欲的冷淡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口袋里掏出手铐,将面前的让人反扣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坐在近处的桌台,踩上对方的肩膀。
「老实交代。」
危险又迷人没错,但是条子的气质,是一种很想让人背过去抱头蹲在墙角的气质,要是派他去卧底,大概第一天就会被发现是警察了。
?田纲吉在心里默念了三遍“这是朝灯不要怕”,做好心理准备才迎了上去:“你来的正好,朝灯。给你介绍认识一下,这位是我师……师兄?”
?田纲吉顺着说话的内容微微转身,原本应该在视线里的男人此时不见了踪影,代表那个人曾经站在这里的虚影闪烁了两下,金发的男人背过身抱头蹲在了车前。
“迪诺先生,你在干什么?”?田纲吉沉默了几秒钟,问道。
迪诺意识到了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地从刚刚显得略有些丢脸的动作中起来,他有一头金色的像是阳光般璀璨的头发,笑容也非常坦率。
迪诺抬手抓了抓头发,笑着说道:“意外意外,朝灯看起来很有气势呢,我条件反射。”
然后他自然地对着御山朝灯伸出了右手,英俊的池面脸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殿下:“初次见面,我是跳马迪诺,加百罗涅家族的十代目首领,阿纲的师兄。朝灯你是阿纲的朋友,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给了御山朝灯极大的外向型人格震撼,但想起面前这人是好友的师兄,御山朝灯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了。
??他幼驯染可是能说出“只要习惯裸奔也没什么问题”的话的男人啊!
他谨慎地握了一下对面热情开朗的大金毛的手,低声应了一句:“你好。”
跳马迪诺对他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微笑,下一秒却不小心左脚踩到右脚摔了一跤。
?田纲吉面色凝重:“我们还是快点去现场吧,罗马里欧先生在那边等着我们。”
他在御山朝灯的耳边小声解释道:“迪诺先生是那种必须在手下面前才能发挥全部实力的人,罗马里欧是他的部下。”
御山朝灯只能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考虑到最近得知的他生活的世界其实是本漫画世界的消息,御山朝灯也开始怀疑好友或许也是某本漫画的主角了。
他们三人共同上了一辆加长款的黑色轿车,非常轻松地能容纳下他们。御山朝灯与幼驯染是面对面坐着,迪诺则是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这让他略有些不习惯,好在?田纲吉知道他的性格,一路上都是在和迪诺闲聊。
如果放在往常,让御山朝灯与黑手党这么和颜悦色的共处一室是不可能的,他的工作就是维护秩序与法律,再守序善良的黑手党也是黑手党,真的遇见了,他也不可能放过对方。
但这位黑手党首领是?田纲吉,他从幼稚园就关系非常好的好朋友,御山朝灯非常双标的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迪诺和纲吉是师兄弟,可对于御山朝灯来说也是陌生人,哪怕迪诺表现出来的非常无害,他也没什么好的滤镜给他。
不过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御山朝灯半闭着眼睛休息,他昨天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到意大利,现在感到困倦并不足为奇。
可在他闭上眼睛后,?田纲吉还是用着略带担忧的目光看向了御山朝灯。
从在机场的时候他就发觉了,五分钟的非全速奔跑,就把御山朝灯累得不行,他当时没说,但并不代表?田纲吉没有注意。
御山朝灯是个体力怪物,破过几次校运会长跑记录,没有他不擅长的运动,在整个区里都非常有名。?田纲吉记得当年小升初的时候,隔壁冰帝的教练特地来找了御山朝灯,希望他能加入冰帝的网球部,给出了相当优厚的待遇,说只要他能加入,今年夺冠绝对不是问题。
不过御山朝灯最后还是和他一起念了并盛,进的是文学社。
今天也很奇怪,哪怕御山朝灯努力掩饰了,?田纲吉也觉得他似乎有些虚弱。
到了会场后,迪诺的部下罗马里欧早就等候多时,御山朝灯也亲眼见识了迪诺在一秒钟之内,从笑容灿烂的金毛变成了严肃冷酷的狮子的转变,看起来真的有几分黑手党首领的气场了。
“朝灯。”?田纲吉叫了好友的名字,凑到了他的面前,靠近看看发现了更多。
朝灯他,是不是太瘦了些?
御山朝灯现在的确略有不适,可以忍耐的前提是在重要的人面前,他不想让好朋友为自己担心。
他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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