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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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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与尧和雁决难得的闲暇被打断,把悦悦交给月嫂,出了门。

悦悦已经到了会认人的月份,雁爸爸把她交给别人时,小手指依依不舍地抓着爸爸的食指,粉色的小嘴巴往下一瘪,漂亮的眼睛珠子里开始蓄积泪水。

陶与尧只好又从月嫂手中把宝宝接过来,一手托着她又细又嫩的脖子,轻声哄她,“宝宝乖,爸爸们出去给你买糖,晚点就回来,乖啊。#34;

雁决看过相关书籍,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语言储备,不具备听懂大人说话的能力。

悦悦却停止了哭泣的预备动作,把脑袋蹭在陶与尧肩窝。陶与尧这次把她交给月嫂,小家伙就没哭了,努力瘪着嘴的样子可爱又可怜。

榕城地理位置偏僻,车开进去的时候,两人都快把早饭颠出来。

李非这个开车的都险些开吐了。

#34;哇,这叫什么地儿啊!#34;简短的一句话说得九曲十八弯,颤音都出来了,陶与尧簸得摇摇晃晃坐不稳,只好一手抓着雁决的衣服。

签合同时,雁决和李非来过榕城,对这段路的崎岖程度早有体验,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只是这口气也被震得很婉转。

#34;终于到了。#34;车一停下,陶与尧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跳了下来,站在路旁大口呼吸。

再多待一分钟他都要吐出来了!

“辛苦小先生了。”李非取出一瓶水,还没递过去就被雁决截了胡。雁决拧开瓶盖,递给陶与尧,“先漱漱口。”

陶与尧漱了口,又仰头猛灌了几口水,胃里翻滚的感觉才舒服了些。#34;你们选址的时候来看过?#34;陶与尧摩挲着瓶身问。

雁决肯定地道,#34;签合同当天来过。#34;

李非点头补充,#34;合作商开的车,比今天还要抖。#34;那陶与尧就有点不理解了,#34;既然提前来过,你们怎么还会选择签约?#34;

他望向宽敞的园区,视线又落到自己泥泞的鞋上,#34;等全面发展起来,线下采购和代打服务也会一并上线,这路……你们确定会有顾客愿意来?#34;

#34;小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非竖着一根手指摇了摇,#34;偷桃偷李讲究

的就是一个氛围,这种泥巴路比平坦干净的柏油马路有意思多了。#34;

“是吗?”陶与尧将信将疑。

雁决对此也不确定,#34;不用太担心,榕城政府正在西侧修路,到时候不愿意走泥路的顾客可以选择走那儿。#34;

#34;榕城政府专门为咱们修了一条道儿?!#34;陶与尧大为震撼。

“没有没有。”这话可不能乱说,李非连忙解释,“榕城交通闭塞,这条是村民们出村赶集的必经之路,新来了个村官,往上批了一笔资金下来,就把这路修了。#34;

陶与尧懂了,他们这是刚好乘了东风。

“近几年乡村扶持的项目力度很大。”雁决说,#34;乡村经济也发展得很快。#34;

#34;二位老板,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先去园区看看那些可怜的幼苗,再来展望乡村未来,你们觉得呢?#34;

于是,三人踩着泥泞的路进了葡萄种植园区。

果不其然,原本已经抽了芽的幼苗现在大多呈现出枯萎之相,颜色也由绿转枯。他们又去了蔬菜园区,也有一大半幼苗枯死。

#34;会不会是何娅楠?”李非猜测,“她昨天来应聘,我们没要她,还让代打员追着她跑,她一气之下,怀恨在心……#34;

“可能性不大。”陶与尧说着,眼神凝滞了一瞬,#34;你们看那儿。#34;

雁决和李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片地里的蔬菜只有偏左那一小片枯萎发黄,另外一半地里的几乎全部存活,只有少数末端发黄。

李非大惊:“怎么会这样?”雁决说,#34;确实不太可能是人为。#34;如果有人故意搞破坏,坏苗不会分配得这么整齐。

#34;为什么不可能?#34;李非还是不死心,他坚定地觉得就是何娅楠做的。

#34;试想一下,嫌疑者偷偷摸摸钻进种植区,看着这一整片的蔬菜果苗,他会像施肥一样按顺序在每一颗蔬菜底下放药吗?#34;

#34;不排除嫌疑者心理素质过硬,耐得住性子。#34;李非说。

雁决摇摇头,#34;心理素质再硬也做不到左半边一颗

不漏,右半边基本没动。#34;

陶与尧赞同地道,#34;如果是我,我会大面积撒药粉或者药水,而不是在时间紧迫,随时会被人发现的前提下选择这么耗时耗力的方式。#34;

#34;好吧……”李非妥协,接着又问,“那会是什么原因呢?#34;

不是人祸,难道是天灾?

“即便是酸雨也不可能只下左半边吧……”李非嘟囔。

“不是天上的事,那就只能是地上的了。”陶与尧把随身携带的采样袋掌出来,蹲下来,伸手就要去抓左边地里的泥土,差一点就要碰到时被一只青筋明晰的大手捏住!

雁决眉头紧锁,一脸的震惊与不认同,“陶与尧,你平时在实验室里也是这样直接上手触碰那些实验药品吗?#34;

陶与尧嘿嘿笑着,讪讪把手收了回来,#34;也、也没有,这不是没有工具嘛。#34;李非环顾四周,在路边掰了截小棍子递过去,#34;工具来了。#34;

#34;谢谢小李。#34;陶与尧用那小截棍子刨了一些土壤装进袋中,又从右侧的地里去了土壤样本放进另一个袋子,把封口处捏紧,“我带点土回实验室研究研究。”

#34;小先生怀疑是土壤成分有问题?#34;李非问。

“十有八.九。”陶与尧说,#34;你们这几天也找人看着点园子。#34;就算人为的可能性很低,也不能掉以轻心。

#34;是。#34;李非向来办事效率高,陶与尧话一说完,他就转身打电话安排人去了。

陶与尧把样品带回实验室,花了三天时间才检验完,带着自己撰写的报告到原来的园区,雁决的小办公室里。

#34;左边地里取样的土壤中含有大量NO3和SO42。”他笑了一下,看向李非,“还真被你说对了,跟酸雨有关系。”

“榕城下过酸雨?”李非怔住。

雁决否定地道,#34;签合同之前我们调研过,没有任何一项气象新闻显示榕城曾经下过酸雨。#34;

“那片地方太偏了。”陶与尧若有所思,“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去签合同时,那里完全是一片荒地。#34;

“确实没人耕

作过。”李非说。

“那就合理了。”陶与尧把两袋样本收起来,#34;人迹罕至的地方小面积降雨是不会被人关注到的,哪怕是酸雨。#34;

没人去过,当然也就没人发现土壤和植被的变化。

李非还有一个疑问,#34;可这两片地离得这么近,真的有可能会一边淋雨,一边不淋吗?#34;雁决自出国起学习的就是经商方面的知识,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不过,这种局部集中降雨的奇妙自然现象他在网络视频上见过不少。

#34;存在这个可能性。#34;他说。

“榕城海拔较高,山群密集,这种地形地貌很容易造成降雨不均。”陶与尧想起高中时候学过的地理知识,调侃地道,#34;有些地方十里都不同天呢,虽然我们的两片地方紧挨在一起,但谁知道这个

十里是从哪里量起?#34;

#34;所以,酸雨光下了左边,右边没淋着?#34;李非用非常惊叹的语气给出结论。“目前也没别的解释了。”雁决说。

“那我们该怎么解决呢?”李非很快从惊叹中回神,聚焦于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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