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陶与尧能想到徐瑛会很离谱,但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可别marry了,再marry就重婚了,兄弟。
#34;想唱歌去KTV,别把教室弄得乱七八糟的。#34;陶与尧望向教室里靠墙站着的同学,笑着说,#34;辛苦大家再把这些桌椅搬回原位啦。#34;
众人皆摇头说:#34;不辛苦不辛苦。#34;
这怎么能辛苦呢?!徐瑛在搬坐座椅前给他们发过红包,那数额足够支撑他们直接把教室翻新一遍也不会喊累。
一众学生开始吭哧吭哧把教室恢复原样。
一名同学搬着桌椅要往前面走时,一会儿看看陶与尧,一会儿又看看徐瑛,表情为难。陶与尧放下一个椅子,#34;怎么了?#34;
#34;这……#34;那同学看着地上的心形玫瑰花瓣。小心地问,#34;还要吗?#34;
“要!”
“不要!”
徐瑛和陶与尧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
搬桌子的同学更加为难了,手里端着桌停在原地,不知道该听谁的。徐瑛是老板,按理说应该听他的。
可陶与尧是老板都要讨好的人啊!听他的好像也不会错!
“还有十分钟上课了。”陶与尧没有把选择权交到根本做不出决定的事外人身上,把早上装豆浆的袋子放在地上,蹲下来,将那些花瓣全都捧进去,把地面清理出来,#34;放吧。#34;
那名同学就赶紧把桌子放下来了。
将这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的徐瑛瞬间红了眼尾,他抱着吉他走过来,委委屈屈地看着陶与尧。
“与尧,全校都知道我今天跟你表白,我没给自己安排退路的,这样你也不相信我真的喜欢你吗?#34;
陶与尧的思考方式和徐瑛恰好相反。
徐瑛认为,把自己的冲动昭告天下就能证明自己的真心。陶与尧却觉得,这恰好是年轻小朋友情绪上头的表现。但现在不宜再刺激徐瑛了。
否则很难保证他下一次还会不会做出比今天这更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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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我不要。#34;徐瑛吸着鼻子拒绝。
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陶与尧要跟他谈什么。无非就是又用那一套他根本不认同的理论来说服他。
他只是长得花心而已,又不是真的花心!
“你不要我也不能绑着你,别哭。”陶与尧不太擅长应对哭的人,见徐瑛瘪着嘴,眼睛红通通的,一时有些慌乱。
#34;当着这么多人面哭,你丢不丢人啊?#34;
“反正都已经丢这么大人了,还怕什么?#34;徐瑛揉揉鼻尖,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被喜欢的人拒绝了,还不能哭一下吗?#34;
同学们在心里赞同地点头:能哭能哭,当然能哭!
老实说,徐瑛这样生得好看的人,就算是哭,也很难招人厌烦。陶与尧对他口中“喜欢的人”存疑,但也没有在这时候否定他。可他又实在没有哄徐瑛的能力。
绞尽脑汁也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34;那……要不你出去哭?#34;
徐瑛一愣,眼睛弯起来的幅度更加明显,原本薄薄的一层雾气迅速蔓延,整个眼眶都水润晶亮。#34;!#34;陶与尧更乱了,#34;哎……你……啧,不是撵你出去的意思。#34;
预备铃在这时响起。
#34;你看,就几分钟了,老师进来看见你在哭,还以为同学欺负你了。#34;这个解释很干,但陶与尧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反正不能让徐瑛在教室里哭!老师看见了肯定会问原因。
徐瑛绝对会指着他,梨花带雨地说:我喜欢的人拒绝了我的告白,呜呜!陶与尧丢不起这个人!
#34;怎么还不入座?#34;温锦钰适时出现,看见徐瑛发红的眼睛,也没多余问一句,温和地笑了笑,#34;小瑛今天想坐第几排?#34;
徐瑛被伤到了,也不答话,自己抱着书包闷头往后走,在最后一排坐下来,伏案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温锦钰也选了个位置,自己坐里面,看向陶与尧,#34;与尧,和我坐一起吧。#34;
他们俩人各占了教室的一左一右两个角,陶与尧站在中间的走廊,左右为难。
徐瑛先前总是精力
无限,活泼快乐的,现在因为他,独自缩在角落里哭。如果他们只是普通朋友,陶与尧不出三句话就能逗得他破涕为笑。
可徐瑛有可能喜欢他……有了这个前提条件,陶与尧就不可能费心逗他开心了。他做不出那么没有边界感的事。
温锦钰还在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是波澜不惊的,内心却在陶与尧走过来的时候波涛汹涌。#34;与尧,小瑛不懂事,你别与他较真。#34;
言外之意:他不懂事,说的话也不是真的,你别信。
#34;不会。#34;陶与尧说着,在到达温锦钰旁边时转了个弯,选了个和他并不挨着的位置。温锦钰眼中泛起失望。
求仁得仁,徐瑛追求陶与尧失败的事很快在学校里传开了。也传到了小灵通李非耳朵里。
他把厚厚的文件夹拿在手里,整理好仪容仪表,敲门进入雁决的办公室。
#34;这是上个月各部门的报表,数据不合理的地方我已经和各部门核对过了,您再检查一遍,今天之内签字给我。#34;
他说完也不走,因为了解自家总裁是什么德性,直接一个直球打过去。#34;雁总,今天小先生在学校里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哦,你想不想听一听呀?#34;#34;李非,你如果更喜欢在工作时间闲聊,可以去试试销售部门的岗位。#34;
李非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威胁了,心里一点儿也不怵,#34;他有个同班同学,叫徐瑛,您认识吗?#34;雁决签字的手一顿,没说话。
当着他的面将一只玫瑰举到他的小先生面前的人,他当然认识。李非:“这个同学好像是他们校长的儿子哎~”雁决放下钢笔,#34;你到底想说什么?#34;
#34;雁总,华大校长的儿子在学校里跟小先生告白了。#34;雁决面部线条收紧,就连唇线也绷紧了。李非达成目标,关门出去了。很快,准备去实验室测样的陶与尧收到了雁决发来的短信。
【陶与尧。】
仅此一条。
他一只手拿着试管,不方便操作,便没有回复。
过了一会儿,口袋里又“叮咚”了一声。
【雁决:陶与尧,你今天下午放学方便来公司接我吗?】陶与尧走进实验室,放
下试管。
【家里司机放你鸽子了啦?】对方跟守着手机一样,回复得很快。
【没有。】
陶与尧习惯了他不把话说明白,正要把手机揣回口袋,又是一声“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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