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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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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埕冷笑着,“你很是喜欢?”

江晏行垂着眼,微摇头。

江埕厌恶之人,他便很是欢喜。

他犹如着了魔,将库里的所有银钱,本该打点朝廷官员的银钱用于救阿虞。

行刑那日,江晏行为避嫌,坐在高处笑容温和。

阿虞脖颈和四肢皆被套着绳索,五匹马一点点跑着,拉扯着阿虞。

他与她隔了甚远,可竟看见她痛苦挣扎时的模样。

她那张小脸一点点苍白,眼底很是怨恨。

女子尖细着嗓音,疼的声嘶力竭惨叫着。

刑场出现了几个黑衣人,劫走了阿虞。

江埕脸色阴沉,看着他,“六弟,你就这般欢喜她?”

他微微皱眉,“三哥,在说什么?”

刑罚被劫走一事,实为辱没皇家脸面。

城门紧闭,搜城七日,任何人不得出。

可却未见阿虞身影,江埕带人一遍遍搜着他府里,无暇顾及叶玉。

陆衡之不能人道之事天下皆知,陆父无颜见人,陆衡之被整日幽禁屋里。

贤贵妃,丽妃抱病,钦天监言东宫有着妖异之召,方才发生这等辱没皇家颜面的事。

贤贵妃抱病,江埕整日在他府中搜查。

叶玉孤苦伶仃,早早被赐流放,他另选了个蛮荒之地。

虽有相貌清俊之人,却无掌权之人。

叶玉被流放,江埕大闹朝堂,为叶玉求情。

若是平日里,他的父皇一定会纵容他。

可父皇偏爱他,只因他为贤贵妃之子。

这等不忠不孝的话,父皇大为震怒,将他禁足半年,无诏不得出。

江晏行清楚,贤贵妃好不了,是他亲手下的毒。

此毒无解,很是折磨人,足以令他父皇整日挂心。

他丢出具被野兽啃噬着面目全非的女尸,说这为阿虞。

父皇无暇顾及朝堂之事,深信不疑。

阿虞被藏于地窖七日,那造的如平地般。

说来,也是上天眷顾了他们。

阿虞很懂的知恩图报,也从不得寸进尺。

她整日跪在佛堂,拿着串佛珠,诵经念佛。

江晏行起初是不信的。

可阿虞脸色认真地提及的每件事,皆发生了。

虽有些出入,结果却相差不大。

就如他明明下的是无解的奇毒,可贤贵妃还是被人所救,活了下来,江埕自是又得势了。

他按她所说,同江埕面和心不和。

父皇也似乎愈发认可他,但诏书却未改过。

他更认可他为臣子,一生效忠于江埕。

直至陆衡之解了幽禁被重用,整日苦练骑射。

江晏行才明白,阿虞所言非虚。

……

阿虞比他想的更恶毒。

她见着叶玉那刻,江晏行原以为她要同叶玉费些口舌,叙旧番。

可阿虞像是个哑巴,她将匕首抵在叶玉喉咙。

她给她喂了情蛊虫,叶玉那张貌美的脸渐渐扭曲,疼的惨叫声四起。

阿虞拿着帕子紧紧捂着她朱唇。

直至情蛊虫喝好她的鲜血,阿虞才将帕子拿开,将蛊虫取出。

她眉眼低垂,将刀狠狠插入叶玉心口,等她断气,又拿着火把,点燃床帐。

浓烟四起,火势蔓延极快,小屋烧为灰烬。

他轻声道,“我若杀贤贵妃时,也思虑这般周全。”

“江埕也不会活到今日了。”

她神色认真,轻声道,“你若思虑不周,又怎能救我。”

她待他倒是真心,在她给陆衡之喂了蛊虫后,要隐居时,处处嘱咐着他,小心江埕,并告知他半年寻她一回。

她只能算到她二十二岁那年,神力便会消失。

说的很是真诚,竟平白添了几分他的不舍。

江晏行失神良久,随行侍从见他魂不守舍,提醒道,“爷,该下车了。”

江晏行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手上那串佛珠,正是阿虞送于他,保平安的。

他收起佛珠,随行侍从压低声音道,“过几日是叶家小姐生辰。”

“虽说人早死于那蛮荒之地,可太子殿下执意三日后要在东宫大摆筵席,为叶家姑娘……”

侍从并未说完,他很是嫌晦气。

江晏行目光淡淡,“贤贵妃近日身子不好,莫要忘了送些补品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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