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可村长年岁已高,村里也请不起仵作,仇杀等皆以自杀敷衍了事。
阿虞打点好一切,她才红着眼眶,不知所措地跑出门,“救命呀,救命呀!我娘出事了!”
和陈氏不对付的李寡妇急忙出来,看着阿虞哭成这模样,冷嘲热讽,“她死了不才好?”
“平日里就没人打你了。”
阿虞哭的更厉害,“李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寡妇这才扭着腰肢,跟着阿虞进了屋。
她看见陈氏尸首时被吓的脸色苍白,阿虞跪在地下哭的泣不成声。
院里围的人越来越多,可这村子里识字的人很少。
几人拿那血书东看西看,也认不出是啥意思。
阿虞一脸焦急,不停哭着,“婶子,我娘还有救吗?”
几人面面相觑,摇头叹气着。
直至村长来看见那血书,字歪歪扭扭却令他面色大惊。
陈氏从前是伺候达官贵人这事,众人皆知,她时不时拿出炫耀,说着她和村里的无知妇人不一样,是会识文断字的。
村里人见她死了并未觉得惋惜,看热闹问着,“村长,这写的什么?”
村长翻着陈氏的尸首,在她掌心找到了那黄纸。
卖砒霜的老人一眼认出,“哎呀,这是我包砒霜的黄纸。”
“这陈氏将那砒霜吃了?”
阿虞神情无辜,放声哭着,“我娘还有救吗?”
少女哭声凄惨,众人摇头叹气,“这么孩子还没到嫁人年龄,可怎么办呢?”
“这陈氏也是,啥事过不去呀!”
村子捏着那封血书,只道,“作孽,作孽呀!”
“走了也好,走了才算赎罪!”
他将众人拉到院里,说着那封血书,听完村民只觉得阿虞可怜。
还有不少人觉得陈氏平日里泼辣蛮狠,怎会觉得自己恶有恶报。
可这家里只剩个小姑娘,平日被陈氏打傻了,人呆呆愣愣,不机灵。
整日除了编草鞋便是下地种田,又怎认字。
血书就不是她那脑子能写出来的。
众人只好打算将陈氏下葬,阿虞将所有银钱藏起,陈氏素来与人交恶,家家都穷的揭不开锅,谁又会愿出钱做墓碑。
就在快入土时,村里竟来了个仵作。
阿虞见到那仵作时心跌到谷底。
仵作秦衍,日后权势滔天的太师,为叶玉终身未娶。
秦衍如今十七岁,少年英姿意气风发,自恃正义凛然,又生得眉眼入画,勾得村长女儿芳心暗许。
陈氏尸首在村长闲置的空屋子里放着。
村长的姑娘终日缠着秦衍,想同他寻些话说,便提及了陈氏自尽一事。
阿虞自知此地不能久留,她挖出钱财,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可已至黑夜野狼颇多,阿虞只得再等一夜。
她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天亮,屋外却响起敲门声。
阿虞开门,只见秦衍站在门前。
他静静盯着她,“我等你很久了。”
阿虞秀眉蹙起,不解问道,“秦公子有何事?”
秦衍拿出那纸血书,缓缓道,“真的不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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