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世上的男人与女人,有时会相爱,有时又会相恨,爱恨交织,令人痛苦。
桂一雄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的哀嚎总是取代摇篮曲,陪他入睡。
那个时候他的父母是相互厌恶的,连带着他们这些孩子,也厌恶着父亲。
最终父亲离开,母亲过了不久也丢下他们兄妹改嫁。
要是说不憎恨母亲,那是虚假的,但是母亲那时的笑容,却让桂一雄记住了一辈子。
后来桂一雄长大,他娶了当时对他最好的女人做为妻子,他们共同孕育了五个孩子。
桂一雄告诉自己,不要成为父亲母亲那样的人,不要让自己的孩子恨自己,然而他终归不是一个好人。
檀一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温婉而美丽,那是他,另一个檀一雄最对不起的女人。
她就站在那里,带着他们的孩子,就站在湖边,孩子们围绕着她,就如同年幼的时候,檀一雄围绕着母亲。
她的神情里没有厌恶或者伤心,檀一雄无法从她的表情里获得任何信息,那种随时会被抛下的感觉,让檀一雄感到痛苦。
“…顺子”檀一雄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转过头,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站在自己背后。
那是桂一雄,是这本小说的男主角,是一个沉迷于这样混乱关系的男人。
那是他,又不是他。
“顺子,多买一点菜吧,我这段时间都会呆在家里。”檀一雄听见那个男人这样说,他的语气带着略微的讨好,孩子们一边喊着爸爸,一边向着他跑去。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顺子笑了,她笑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为什么这么说?”檀一雄和另一个自己同步了,他们说着同样的话,但是却有着不同的疑问。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檀一雄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
他就像一只溺死的鱼,用尽全力,只为获得一线生机。
“因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顺子走到了檀一雄的面前,她抬起檀一雄的下巴,用近乎怜悯的目光看着檀一雄。
“每一件事,我都知道。”
“檀?”
檀一雄从睡梦中惊醒,湿冷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物,耳边全是不知名的尖叫与轰鸣。
太宰治坐在他身边,他穿的西装革履,像是刚刚从会议上下来,当然,他确实刚刚从一场会议上下来,而他一回来就直奔檀一雄来了。
在外人眼里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首领,此刻小鸟依人的坐在檀一雄身边,如同小猫一样,安慰的轻吻着檀一雄的唇角。
“做噩梦了吗?”太宰治将头埋在檀一雄的脖子初,轻轻的啄吻着那处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我不记得了。”檀一雄看着眼前的太宰治,突然松了一口气,他抱住比自己小一圈的爱人,心里难道的感到安宁。
“没事,不记得就算了。”太宰治的语调上扬,他很享受檀一雄依赖他的感觉,如果可以,他是最希望檀一雄离开他就活不了的人。
太宰治有些忘乎所以,他的手试图伸进檀一雄的衣服里,却被抓了一个正着。
“太宰…别这样。”檀一雄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冷汗还是随着硬朗的下颚滑入喉结处的白色衬衫。
“…我只是想帮你换一件衣服。”在被抓住的一瞬间,太宰治瑟缩了一下,然而很快他又恢复到以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用调笑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檀一雄转过头去,他的目光没有在追随在太宰治的身上,而是落在被挡板遮住的玻璃如同一面镜子,倒影着檀一雄此刻并不好的神色。
莫名其妙的,太宰治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每一下心跳都像是,心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太宰,我们去青森吧。”檀一雄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换过神来,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上一分恳求。
太宰治愣了一下,有些为难,他本身是愿意抛下一切跟着檀一雄走的,但是如今横滨的架势,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接受。
至少要等到在外面出差的中原中也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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