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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hapter 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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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昀的目光太过惊疑,又转为难以置信,而后是恍然大悟。那一刻他所有的情绪像电影慢动作般一帧一帧的在面上闪过。

丝毫不掩饰情绪的外放。

于似都有些被他的内心及面容的起伏吓到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差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她后退两步,试图叫醒这个陷入自我情绪无法自我的人:“盛总……?”

盛昀眨了下眼,似摇头似点头的晃着脑袋,神叨:“妙,真是妙。”

于似:“?”

这么直白的盯着人姑娘看说实话挺不礼貌的,而且,盛昀的姿势也挺不雅观,上半身弯腰前倾,脖子扭着,脑袋梗着,身形呈一种扭曲的S型。

两人莫名的气氛引来了其他几人疑惑的目光。

此时,好在姜之煦已经停车过来。

见盛昀这一副死样,模样冷淡且毫不客气的拎着他的衣领把人从于似眼前移开。

而后姜之煦站在盛昀原先的位置,朝于似略点了下头,语气温缓:“吓到了?”

于似从愣怔中回神,摇摇头。

“他犯病了。”姜之煦神色正经的胡诌,“不用理。”

“……”

你丫的才犯病了!

盛昀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蠢毙了,想回过头来跟于似解释下,奈何姜之煦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由盛昀姜之煦带路,一行人往里走。

国内现在的养老院环境水平不可同日而语,当然,需求层次应对的受众也不同,医疗条件相对也有所区别。

能选定这儿为项目研究基地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盛昀还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对此,姜之煦丝毫不做解释,双标的明明白白。

他心中赌气,有意膈应姜之煦,心思打到了于似身上,目光含了几分玩味,胳膊碰了下姜之煦的,视线却朝于似瞥去,“我觉得刚刚那姑娘,长得还挺好看。”

姜之煦眉眼低垂,眉心明显蹙起。

盛昀火上浇油:“有对象了吗?”

“哦,看上了?”姜之煦视线缓缓瞥来,漫不经心中是顺泄而下的气压,“那正好我让花姐给姜之涵安排相亲了。”

花女士人称花姐。

名叫花茵。

是姜之煦兄妹俩的母亲大人。

一句话制服了试图作妖的盛昀。

盛昀秒怂,“别别别哥哥哥,不,大舅子大舅子!”

姜之煦又淡淡的“哦”了声。

眼底笑意渐浓。

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张脸,此刻姜之煦看盛昀的眼神别提多‘深情’了,可在盛昀看来,他笑容越浓,内心的反差也就越大。

盛昀不住的摆手,解释:“没看上,真的没看上…”

姜之煦继续笑。

盛昀要骂娘了。

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他妥协:“是我不配。”

谁让姜之煦是他未来大舅子呢!

你踏马!

但这也不妨碍骂他。

骂的越狠、越脏,盛昀对于似的好奇也就越大,所以他单方面与姜之煦冰释前嫌,手肘又碰了碰他胳膊,这次眼底八卦意味明显,“哎,是不是那姑娘?”

“什么?”

“就你喜欢的那姑娘,白月光!”

姜之煦不屑再给他眼神,显然已经烦了,“你贫不贫?”

对姜之煦的回应盛昀表示很不满,“你还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都上赶着去……”

姜之煦摸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花姐的电话,拨过去。

盛昀真要骂娘了。

他眼疾手快的挂断电话,“草,无耻!”

-

冬末的季节天黑的依然早。

浓夜覆了层薄雾,像棉柔的纱网,笼着却冲破不开。

万家灯火而起,橘芒甚浓。

众人从养老院出来,站在空旷的街道,夜风逼瑟。

盛昀打了个响指,提议:“走,去吃饭,姜总请客。”

说完,朝姜之煦挑了下眉。

任谁忙了一下午,还大半多的时间都在走动,这时候都想现在喝一碗热乎乎的汤缓解疲惫。

于似是觉得无所谓,其余几人看向姜之煦,等待着他点头。

姜之煦的目光在于似身上落了一瞬。她颔首垂眸,颈侧长发垂下,脚尖不轻不重的磕了下地面。

视线越过张张期待的脸。

突然就觉得有那么点受挫。

他不动声色:“走吧。”

临出发前,于似和叶然相携去厕所,出来后,几人早已上了车。盛昀和姜之煦的车子打着双闪一前一后停在路边。

盛昀那边的车子开着窗,除姜之煦外的几位男士全在里面,并没有人坐姜之煦的车子。

可想而知,盛昀更平易近人些。

于似和叶然交换了一个眼神。

无过多犹豫,一同走向盛昀的车子。

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没毛病。

程源坐的前座,封延在后座。

剩下的空位挤两个女生完全没问题。叶然拉开车门坐进去,招呼于似跟上。

“等一下。”

盛昀适时出声打断。

盛昀侧过身,眼里闪着光,“虽然你们都来蹭我的车,我很欢迎。但我这么受欢迎,让你们老板怎么想?”

他视线越过车上几人,后落到于似身上,“起码得过去一个吧。”

盛昀心道:

大舅子,妹夫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这意味就很明显了。

于似:“……”

但其他三人都看她干什么?!

她竟然还在叶然和程源的眼里看到了几分赞同!

于似抓着门把手的力度重了些,佯装不知,跟几人对看。

过分的是:叶然居然无情的扒拉开她放在门把上的手。

留给她一个安抚的笑。

“辛苦你了。”

车门被重重的甩上。

下一秒,车子疾驰而去。

“……”

于似闻着淡淡的汽车尾气。

心情郁结。

她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做足心理准备,抬脚往姜之煦车旁走。到车尾时,脚步自然而然的缓下来,她在盘算着坐后车座的几率有多少。

兴许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姜之煦降了副驾驶的车窗,男人的声音透过薄雾悠悠传来:“我没有给人当司机的爱好。”

“……”

于似认命的拉开副驾驶的门。

光线半掩,车内氛围幽暗。

姜之煦的声调低低:“用我帮你系安全带?”

他声线过于低缓,像揉进了百年陈酿,流动的醇香挑起醉人香。

反而平添了暧昧。

明明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可于似却感受到他的那股气息顺势而来,软磨硬泡般的细磨她的壁垒。

姜之煦一直都很绅士。

在她没有任何表态前,从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行为举止都在得体范围内。

可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过大还是姜之煦的意图过于明显。每每接触到他,她的所有感官叫嚣着、最大化的触及神经。

于似叹自己没出息。

默默拉上安全带。

车子启动,缓缓步入车流。

车厢内太过静了。

静到甚至能听见彼此平缓的呼吸。

“很紧张?”

姜之煦突兀出声。

闭目装睡的于似被吓了下。

姜之煦总是这么没头没尾,但她秒懂。

明明也没紧张,可听了他的话。

心脏莫名突动,鼓动着气息也凌乱一瞬。

于似清楚的知道,她一直没有正视过自己的感情。从那晚姜之煦挑明想追她开始,她有意麻痹自己,自发的躲避、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可能会受到伤害的事。

是的,她把姜之煦的追求归结到了‘可能会受伤害’的一类。

接受他的追求,就意味着要允许、接受他心里有别的人,甚至当别人的替代品。

结果注定不会是得偿所愿。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这都是人体正常的自发躲避机制,于似也不例外。

但是,她没有办法不会因为姜之煦的某些行为以及话而受到影响。

更无法抑制住蠢蠢欲动的心。

姜之煦问她‘很紧张?’

紧张谈不上,和他相处她只是不自在。

这份不自在出自她自己。

那是一种割裂的矛盾。

长久的沉默令姜之煦以为于似真的睡了,如果不是看到她眼睫轻颤以及一瞬乱掉的呼吸。

姜之煦抿抿唇,绷出一句。

“习惯就好。”

于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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