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去去去，我才不酸呢，快去吧，”梁建豪踢了一下他的凳子，“好好学啊，别给你爹丢脸。”

“滚”

钟嘉明走出室，看到了前方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追了去。

莫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前面一班的三个人走一块儿倒有说有笑的，李修站边，个子得快要碰门，眼睛笑眯眯的，似乎注意到了钟嘉明的眼神，回了下头

，钟嘉明也笑了笑，李修冲他一招手，算打招呼，钟嘉明也抬了下手。

全校绩好的互都认识，有很多在初中就同学，钟嘉明和李修初中同校不同班，他俩的爸爸同事。

钟嘉明轻呼了口气，别人家的孩子，他的压力源泉之一。

钟嘉明看向身边的莫尹，莫尹也很优秀，可不会让他到有压力，他反而觉得很受激励，尤莫尹进入验班后，他就一直很想跟他交朋友。

可能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莫尹的性格比较阴沉，这也引起了钟嘉明的一些同情，更迫切地想要和莫尹尽快熟起来。

七个学生到物理办公室报到。

物理老师先恭喜了他进入本次竞赛的学校推荐名额，他特意看了莫尹一眼，莫尹看去紧张地冲他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学校的意思搞竞赛也不能耽误你正常的学习，那么下周起就要牺牲你午休、副课，有晚自习的时间，包括放假也要到学校来集训，都能接受吧？”

“能。”

“好，这里题库，一人一本。”

物理老师点了下办公桌的一沓本子。

钟嘉明拿了两本，递了一本给莫尹，莫尹犹豫了一下，接了，没说话。

七人出了办公室，除了莫尹和钟嘉明之外，他人都在说笑。

莫尹翻着题库看，眼神和表情都很专注，钟嘉明看莫尹，不由笑了。

回到室，莫尹先在题库本写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看题。

他不想在集训里落后，想要做到第一。

“拿的什么？我看看。”梁建豪拉钟嘉明的校服。

钟嘉明抽了下衣服，“你又看不懂，”他站起身，鼓起勇气走过去，“莫尹。”

正在研究题的人抬头。

“昨天考的那张试卷，答案老师也没发，最后一道题你对了吗？”

莫尹手掌盖着书，睫毛垂下，“没做。”

回答的很生硬，显然不想再跟钟嘉明继续交流。

钟嘉明没放弃，“那我一起去问老师？”

“不去。”

钟嘉明低了下头，尴尬道：“那我问到了你吧。”

莫尹彻底不理他了，转过脸看书，向外的手掌竖着挡住钟嘉明的视线，做得很明显。

梁建豪在后面笑得抽搐，等钟嘉明悻悻而归后，一边笑一边拍钟嘉明的肩膀，“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钟嘉明没说话。

“莫宇凡跟他一就分在一个班了，特阴，你以为人贫困生自卑需要人温暖呢？不，他谁也看不起，根本不搭理人，就像刚那样，我看到他用手挡练习本了不？切，他就这样，生怕别人偷他的分数，你没看他脸写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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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豪钟嘉明不说话，拿了笔在钟嘉明脸虚空写字，“莫挨老子。”

钟嘉明白他一眼，“题库后面就有答案，他遮不遮有区别吗？”

“这就问题的关键哪，有没有答案他都遮，他不说，老师也会讲，可他就不说，就这么藏着掖着，特小气，真的，格局真次，要不说穷山恶水出刁呢，坐公交车逃票，你不信，莫宇凡才不会胡说呢，他有必要乱说自己同学吗？你就不会看人。”

被好朋友数落了一顿，钟嘉明抬头又看了一眼前面的人，没再反驳。

下午育课前的课间，莫尹第一个跑出去，他想提前跟育老师请假，这节育课不了，留在室里刷题。

“今天球类运动，”梁建豪边抬腿边拍大腿，“快走，晚了抢不到位子了。”

“你先去吧，”钟嘉明脚踩在凳子边缘，低头抽鞋带，“我重新穿下鞋带。”

室里人都走了。

钟嘉明走到前排座位旁，看了下桌堆起来的书和试卷，物理书里似乎夹了张白色的试卷，他手轻轻把那张试卷抽了出来，他觉自己在做坏事，一边看室门口，一边把试卷翻了过去，视线停留在最后那个大大的勾。

育老师没同意莫尹的请假。

“学校通知给到我，我就允许你请假，学校没通知，你必须育课，国家要求保证你每周两节育课的。”

育老师手臂向外舒展了一下，“天坐在室里学习你不累哇，动一动，劳逸结合。”

莫尹没办法，只能站到一边等自己班级的队伍集合。

等人来得多了，莫尹才发现今天球类运动，他又兴起来，打算等他开始玩起来之后就溜走。

“这儿”

梁建豪伸手招呼，钟嘉明小跑步过来，表情看去有些失魂落魄。

“怎么了？”梁建豪拍着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