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班主任思索了一会儿，“好吧，给你开出门证。”

等人拿出门证走了，班主任在看门口，色有几分忧虑，抿嘴唇打开桌面上的班级情况登记表，托腮看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对青春期的孩子，有时候她真拿不住关心的度，尤其是像莫尹这样的生，就怕关心过度，反而伤害到孩子的自尊心。

莫尹的家庭情况很特殊，家境很差，高

一就申请了贫困，每个期能领两千，校把能免的费用也都全给他免了，是对于这孩子的实际情况来说，终究也是杯水车薪。

逆人群，莫尹背书包往校门口走，远远的，看到个人在保安室门口。

莫尹在远处停住，等人走出校门后才过去。

公交车站人又是不多，莫尹看到了穿校服的身影，在原地停了一下后过去。

李修背了个单肩包在站台伸出的遮阴挡板下站，一手插口袋，一手拿手机，耳朵里插无线耳机，低头，手指打字飞快。

后面有座位，空了一大排，莫尹过去坐下。

郊区绿化好，风吹过厚厚的树叶，闷又重的热气袭来，把书包甩到身前，莫尹拉开拉链掏出看。

跑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等车的人纷纷投过去视线，有两个生一前一后头也不抬。

“小尹？”

莫尹手捧书抬头。

红色跑车的车窗摇下，周韧戴了副墨镜，笑得邪邪的，“来接你了。”

莫尹盯他，周韧挑了下眉，“怎么了？不是说好今晚去你家吗？”他脸往另一边转了转，“走啊，上车。”

莫尹坐在原位，过了一会儿后合上书，把书往书包里塞的时候，又有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前面的李修动了，伸手招了招。

“尾号2838？”

“对。”

李修上车关上车门，视线向后瞥了一眼，跑车里的人下了车，给莫尹提书包，那人花衬衫西装短裤尖头皮鞋，一副油腻的暴发户打扮，和穿旧校服旧鞋子的生站在一起完全像两个世界的人。

出租车开了，身后的情形拉远，李修收回了视线。

“刚才好像有你同在啊，”周韧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像昨晚上生气的样子了，“可给足你面子，没露馅吧？”

莫尹抱书包坐在副驾驶，说：“没让你来接。”

“你都主动约去你家了，能不也主动点吗？”周韧笑冲副驾驶扬了扬下巴，“再说了，你不无所谓嘛，坐公交车多挤，有车当然乐来接你。”

莫尹道：“下次你要来的，提前说。”

周韧笑得牙齿都露出来了，“这么快就想下次了？”

莫尹道：“这样就不在食堂吃晚饭了。”

周韧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靠，这是把他当肥羊宰啊，是一点都不掩饰的那！

“好，”周韧继续保持微笑，“带你去吃大餐。”他就不信拿不下他！

吃饭……周韧眼珠一转，心想是啊，吃饭！他怎么之前没想到呢……

不说报警也没用吗？

小孩子是嫩了点。

周韧脸上笑容加深，“那今晚带你去吃个夜宵吧？”

“随便。”

“你这么随便啊。”

周韧调笑，莫尹没接。

莫尹给的地址是老街口，周韧知道他穷，也知道这地方破，火红跑车大剌剌地停在街口，瞬间吸引了无数目光，周韧一点也不脸红，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上前去虚搂了一下莫尹，莫尹躲开了，周韧也不生气，露牙笑，“你说你家里没人，该不是骗的吧？等会儿进去一家三口把绑了，人皮客栈？”

“有这个可能。”

“哈哈，宝贝儿，你真逗。”

周韧不怕人看出来他对面前这小孩心怀不轨，他甚至恨不得就把标签贴俩人身上，他无所谓，就得让街坊邻里议论猜疑，以后全戴有色眼镜看小孩才好。

直接搞，搞不定，那就攻心嘛，他有的是时间精力陪人玩，他就不信他能玩不过一个刚成的小屁孩！

路面很脏，味道也不好，周韧拿手机在鼻尖扇了扇，他饶有兴致地看前面带路的人，心说这就想把他逼退了？不过就是个穷小孩嘛，又穷又倔清清白白的小白莲花才够味道呢，他盯莫尹宽大的校服遮住的臀部，淫邪地一笑，在破屋子里干金贵的小处男，那才刺激呢。

跟昨差不多的时间，已经慢慢暗了下去。

上楼，没碰到人。

莫尹摸了钥匙开门，门一下就推开了。

周韧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房子小得他大开眼界，他不由道：“宝贝儿，你就住这儿？”

莫尹回头，“要进来吗？”

周韧又往里看了一眼，房子里轮廓黑漆漆的，他突然觉得得慌，脑海里那些黄色废料瞬间消失了大半。

莫尹伸手摸了墙壁上的灯打开。

灯亮起来时，周韧眯了下眼睛，坑坑洼洼的白墙水泥地颜色艳俗的山寨米老鼠帘子映入眼帘，越看越像恐怖片。

莫尹走进了屋子，他身上校服白净，淡蓝色的校裤同样清干净，鞋子虽然旧，可也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