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河(1 / 2)
柔软的唇角,清冷的香气,禁欲中带着几分情难自禁。
婢女们见状悄悄退了出去,不忘将门关上。
周围悄悄的,烛火的光温柔地打在二人身上,如密密麻麻的丝线徐徐将二人笼罩。
顾一瑟爱搞偷袭,每回都能成功,玉珉能让她给气死。
突袭过后,唇角留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心跳骤然加快,四肢百骸都热了起来。
玉珉微怔,蹙眉凝视,而顾一瑟却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你的唇真软。”
玉珉脸色发红,回视一眼,顾一瑟背对着她,肩膀宽,腰细,裙裳之下的风光,她也见过一回。
顾一瑟唤来婢女去沐浴,占过些许便宜后,快快乐乐地走了。
屋内骤然安静下来,灯影重重,玉珉有一瞬间的失神,顾一瑟究竟是怎样的女孩呢。
顾一瑟与她见过的大家闺秀、小户女子都不一样。见惯了循规蹈矩的女孩,心性豁达的顾一瑟让枯燥的生活多了几分趣味。
玉珉让人去书房取了地契,两间商铺比邻,绣坊与酒肆。
京城内的商铺背后多少都与权势有关,玉珉手中的铺子是玉家分的。当年父亲战死,她扶灵柩回乡,玉家不想分家,以她年岁小、长公主府邸富庶为由,希望她放弃父亲该得的那份。
见惯恶狼,再与软绵的小虎相争,突然间,就很顺利。
她稍微使了些手段,得到父亲的那份家业,只侯爵,至今悬着。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顾一瑟沐浴而归,依旧是昨夜的的寝衣,红色艳丽,衬得小脸粉妍。顾一瑟凑至她的眼前,身上散着香皂的气息,淡淡清香,暗香盈动。
两只红木匣子中放着两份地契,与铺子内各人的卖身契,都是家中仆人管着,拿着身契,由不得他们作怪。
玉珉朝后退了两步,鼻尖依旧可闻香气,顾一瑟身上的湿气也扑面而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后颈,心乱了两分。
顾一瑟未曾在意她的举止,拿起地契看了两眼,先问道:“这三年利润如何?”
“绣坊每年约有三千两,酒肆差了些,千两银子。”玉珉说道。
顾一瑟点点头,“不少了,我收下了。”
她将地契收下,摆在床内侧,玉珉眼角直抽抽,若是给了三十个地契,三十个匣子摆满床内,她睡哪里?
夜晚,无风无浪,顾一瑟安分极了,得了铺子,安安分分,容玉珉一夜到天亮。
只她还未起来,玉珉便走了。
书房内,婢女奉上热茶,玉珉轻抿了一口,心腹说道:“陛下看似恩宠五殿下,实际上不想她沾染朝政罢了。”
当今这位皇后身份特殊,她曾是武帝的皇后。而武帝,是当今陛下的胞兄。
弟夺兄妻!
玉珉轻扣桌面,回道:“皇后娘娘近日在做什么?”
“找女儿。陛下也陪着她找,说来可笑,陛下哄皇后的心思,二十年如一日啊,当真是痴情。”心腹嘲讽。
皇后与武帝曾有一女,武帝死后,离奇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因前朝曾有女帝先例,武帝有女,今上日夜不宁。
玉珉抬首,眼中一片冰冷,说道:“继续盯着,另外,我让你盯着顾家人,如何了?”
“成亲那日,确实是顾一弦上了花轿,后来少夫人来了,顾一弦的花轿便送了回去。他们的解释很可笑,说少夫人逃婚,不得不让十五姑娘顾一瑟代嫁。”
“随他们去了,明日回门,路上盯紧着,我不想再看到五殿下与少夫人再见面。”玉珉有些不悦,“让五殿下忙一些。”
心腹回道:“属下知晓如何做,我让人散了些武帝的清安公主的消息给她。她这几日都在忙着找姐姐呢。”
玉珉颔首,看着时辰就要回新房。
新房内的顾一瑟也醒了,洗漱后坐在食案前吃东西,一口一个虾饺,吃得格外起劲。
一盘子虾饺,都被她吃了。等玉珉归来,满桌子早膳,就剩下一碗白粥。
顾一瑟说道:“谁让你半夜乱跑的。”
玉珉忍了忍,主动解释:“天色大亮,我才走的。”
“那你也走了,喝粥吧。”顾一瑟将粥推给她,“夫君用早膳。”
玉珉微微侧头,早起的顾一瑟情绪不错,面庞珠玉生辉,双眸晶莹,笑吟吟,得意极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东西。
玉珉接过粥碗,慢悠悠舀起一勺,顾一瑟巴巴地望着她,她装作未曾看见,垂眸吃粥。
粥过一半,长公主遣人来传话,她今日出门去赴诗会,让小两口一路当心。
玉珉习惯了,母亲不喜玉家的人,多年来几乎不登门,但每年节礼不会少。毕竟是皇家长公主,谁敢挑她的礼。
吃过早膳,两人一起出门,顾一瑟推着玉珉,扶着她登上马车。
车行过半,好巧不巧地遇到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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