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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气相投生母的遗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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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他抓走吧,不就是为了一条蛇吗,让他去坐牢,反正我们孤儿寡母,天生挨欺负的命!”拥挤的人群中,乔麦穗凄厉的嚎叫声回荡在夜空中,吵的林白青脑瓜子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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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拿,以顾卫国对乔引娣的信任,以及乔引娣表面的聪明和背后那些小把戏,事情早晚要张扬出去,张子强,也会被他们引到灵丹堂来的。

他随时都能捅出天大的篓子来,因为他最信任的人,恰是能害死他的人。

但他看起来格外可怜,戴着铐子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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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妈就劝林白青,说:“他是为了抓蛇呀,算了吧,和解吧。”

公安也说:“我们走访过很多人,大家都说顾卫国是在找蛇,虽然他确实犯了错误,但并非主观意识,如果能……”

但顾培冷冷打断对方,温声,却又不容置疑:“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就这样和解,难道不应该先让我跟我对象讲清事实再让她做决定?”

公安连连点头:“好好好,你们单独说,我们等着。”

邻居们也说:“让小林好好休息下吧,看她累的。”

顾培又说:“我对象已经很累了,我建议你们先把顾卫国带走,羁押,等到明天她休息好了,我们再去公安局做调解吧。”

要是普通的贼,公安当然立刻就带走,拘留起来了。

但顾卫国是退伍军人,而且他翻的是邻居家的墙,又说了自己是在抓蛇,公安大多是退伍军人,于他有一定的同情,并不想拘留他,就说:“没事,我们可以等的,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喝点水,想好了咱们再谈。”

俩公安把门让开,示意他俩先进屋。

顾培先进了门,打着帘子,林白青紧随其后。

顾培有点生气的,接过药箱:“已经凌晨两点了,你独自出诊,还带着金针?”

他此刻又变的威严,像个长辈了,还很生气的样子。

林白青小声说:“就是在巷子里,而且病人是我的老邻居。”

顾培厉目:“城市在加速膨胀,外来人口每天倍率增长,一个成年男人直说夜路都非常危险,更何况你是个女孩子,还单独一个人。”

林白青强行辩解:“我们是诊所,大夫必须出诊的,再说了,我有功夫。”

顾培小时候就听顾克讲过,说他大伯顾明有一手真功夫,具体形容就是爆红西方的李小龙那种,没有花架子,出手就是杀招。

林白青是他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有点功夫也正常。

当然,顾培从她肉.体的形态就能看出来,她身上蕴含着平常女性所达不到的力量,而在诊所床位不足的情况下,国家是允许其出诊行医的。

所以林白青出诊没错,这是她的职责。

但顾培还是觉得这样不好,语气特别强硬:“以后你不能再单独出夜诊了,如果有急病人,让他们打120,医院可以抢救他们。”

又说:“青青,东海市不止你一个医生,而且你们中医上门接诊这一套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上辈子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但经常用这种语气训斥下属,他是个内敛,善于控制脾气的人,这样说话,已经是非常严厉的责备了。

林白青也不想惹对象生气,乖乖点头:“嗯,我听你的,以后不会了。”

“是绝对不能再夜里出外诊。”顾培说。

林白青点头,因为看顾培脸色难看的厉害,又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培长舒了口气,说:“我知道我们的文化有差异,我也不想生气,但今天我确实很生气,因为你将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这让我很担心。”

他会坦言自己的不高兴,虽然语气严厉,说教之辞像个长辈,但今天要不是他,林白青会被顾卫国耍的一愣一愣。

两辈子了,这是头一次,在这座院子里,林白青有种,不用事事自己操心,能卸掉一半的担子,给另一个人分担的感觉。

“好啦,我下回真的不会了,我保证!”说她,她勾了勾他的手指。

顾培这人是个矛盾体,在外人面前自有一股医者,长者的威严,生气的时候像个爹,但只要林白青一触碰他,他就会立刻变的慌张,无措,像个青涩的大小伙子,他低头看了看她的手指,给林白青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慢慢喝。

凌晨三点,满巷子的人集体出动,围在门口水泄不通,在等结果。

顾培先说:“我爸生前最期盼的就是回国见家人,偶尔大伯,三伯写了信,他总喜欢挑着其中叙述孩子们的片段读,还总叮嘱我,要我照顾他们。”

学医的人大多宅心仁厚,顾明是,顾克也是。

在两国恢复通信后,顾明和三爷都会给顾克写信,讲讲他们自己,再讲讲他们的孩子们,兄弟分别整整半个世纪,以书信沟通,并畴划着重逢。

可惜就在顾克办好一切手续,连回国的机票都买好时,突然发病,死了。

顾培的几个哥哥是什么情况林白青不太知道,但顾培是老来子,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听他讲述的多,对顾家有荣誉感,也对亲房们有感情。

而对顾卫国,顾卫军,顾敖刚这帮老大侄也颇多宽容。

但顾卫国一次次的,先是挑唆兄弟们打架,又以滥充好调蟋蟀,今天还上门行窃,顾培自然忍无可忍,得收拾他,不过他得跟林白青讲一讲,自己是怎么起的疑心。

他抓起郁美净的瓶子来,问林白青:“你会把它跟茶叶放到一起吗?”

林白青说:“不会呀,那会串味的。”

顾培又说:“虽然你整理衣服总是整理不好,但会随便乱揉内衣,让它们被乱扔,甚至掉到柜子外面吗?”

男人很严肃,但林白青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不会。”

她做不到像顾培那么细致,严谨,但胸衣还是不会满天飞的。

顾培把郁美净的瓶子放了回去,把茶叶拿了,才说:“顾卫国不是在找蛇,而是有预谋的要入室行窃,甚至,很可能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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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卫国老奸巨猾,知道他妈泼辣,想啥要啥,遂故意在巷子里放了条蛇,再以蛇为借口进来找表,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但百密一疏,他把一瓶郁美净打翻了,慌乱中没注意,放到了茶叶旁,翻完柜子以后,以为把衣服塞进去就可以了。

顾培是个在生活中仔细到近乎苛刻的人,看到茶叶和郁美净在一起,自然要把它们分开,再一看胸罩漏在柜子外面,就更觉得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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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他出来时,看顾卫国还在找蛇,一下就怀疑上了。

正好林白青出夜诊去了,老宅无人。

顾培因为怀疑,并没有离开,反而在暗处看着,就看到林白青才走,顾卫国就翻墙进院子了,撬开堂屋的门,进去了。

他毫不迟疑,赶到公安局调了俩公安来了个瓮中捉鳖。

听完,林白青可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顾卫国是很聪明,滑头,上辈子养了俩二奶,却瞒了林白青二十年,就证明他足够聪明,但好死不死,叫他遇上顾培这种细致到近乎变态的人,不栽才怪。

这时有个公安在外面问:“顾培同志,你们商量好了吗,有结果了吗?”

因为是自己的大侄子,也是顾家人,一家人嘛,顾培怕林白青要心软,和解,遂又说:“他动了你的茶叶,虽然闻起来茶叶的味道没有变,但是既然他动过,就有下药的可能,楚春亭都被儿子下过药,青青,这方面你不得不防。”

默了会儿,又说:“虽然我这样猜测小辈不对,他很可能是想对你图谋不轨。”

他突然又变了脸色,一脸恼怒,语气里满是难堪和生气。

显然,老大侄居然想对他即将结婚的对象图谋不轨,他很生气。

林白青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不好发笑,努力憋着,跟哭似的。

其实顾卫国并没有,他只想找金表,而且他爱的是乔引娣,于林白青没兴趣。

但林白青正欲赶走顾卫国而找不到办法呢,有顾培这句,她乐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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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她身体在发抖,顾培以为她是被吓的,心里的火愈发大了,压抑着怒火安慰对象说:“不要怕,万事有我,你只要坚持不松口,法律就会制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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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培又说:“很容易的,你只要不松口就好。”

林白青觉得这事儿并不容易,但是她又无法跟顾培解释是为什么,就皱起鼻子朝他笑了笑,撩帘子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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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时候皱起了鼻子,既奇怪吧,又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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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半晚上,公安也累了,坐在台阶上休息,顾卫国也在台阶上坐着。

一见林白青撩帘子出来,忙站了起来:“白青,对不起。”

乔麦穗斜眼一挑:“瞧瞧,这就是我生的窝囊废,给他老妈找条蛇而已,被自己的小叔当成贼抓了吧,还得给人说对不起,死窝囊废,没用的东西。”

见林白青望着她笑,又说:“白青,不能和解,就让公安给顾卫国判刑,反正他也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你是谁呀,你可是我们顾家的掌门人,他顾卫国算个屁呀,在顾家连坨屎都算不上,就活该被你欺负,使劲儿欺负。”

其实很多人并不理解‘泼妇’二字意味着什么。

也只有上辈子领教过其威力的林白青,才知道‘泼妇’有多大的威力。

乔麦穗这叫正话反说,打自己孩子惹外人疼。

但她这招特别管用,一邻居大爷就劝林白青:“和解,必须和解。”

一大妈来摇她的手臂:“白青,你是顾明救的,顾家人都是你的恩人,你得有报恩的心,可不能为了一条蛇就让公安抓卫国。”

这时顾怀礼赶来了,也说:“算了吧白青,他要偷了啥东西叔赔你。”

林白青回头看顾培,就见他眼神中有些迷惑,又有些不解。

显然,他认为顾卫国罪证确凿,只要法办就行。

但乔麦穗让他迷惑了,他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恨自己的儿子,也不理解为什么她越骂大家就越怜悯顾卫国,毕竟饶是他再精明,也是从M国来的,于乔麦穗这种看似粗鲁却精明无比的泼妇,不说对付了,他甚至看不清对方的招势。

这就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也是幸好林白青重生了,所以她可以。

乔麦穗越是骂,外人就越是怜悯顾卫国。

而人这一生,恨谁不可怕,可怕的是怜悯谁。

顾卫国其实是故意的,他故意放纵乔麦穗的泼和恶,装作自己被老娘收拾的很惨,很可怜的样子,让人们讨厌乔麦穗,继而可怜他,他再从中谋好处。

上辈子就是这样,林白青因为乔麦穗的恶,一直在可怜顾卫国。

而可怜他的下场就是被他欺骗,失去一切。

她当然要收拾了,而且是狠狠收拾。

不过看顾培直发愣,她心里又觉得很可笑,忍不住得先笑会儿。

他也发现了吧,要她坚持不和解,那些街坊的唠叨就能把她吵死。

这可怎么办?

而这时,乔麦穗还在故意激她:“白青,不能和解,卫国就是坨臭狗屎,三爷五爷都嫌弃他,顾家人全都不帮他,他这种没出息的窝囊废,不死在战场上,也该死在监狱里,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顾怀礼听不下去了,劝说:“二婶,卫国是您儿子呀,您何必这样咒他。”

又对林白青说:“听叔一句劝,又不算啥大事,和解了吧。”

林白青幽幽望着顾卫国:“卫国,你是不是又缺钱了。”

乔麦穗一愣,老谋深算的顾卫国也皱眉头:“白青,你这叫啥话?”

林白青再叹气:“堂屋是糯米浆浇的地,不说蛇了,老鼠都打不穿地面,所以堂屋里不可能有蛇,你进堂屋是为了拿字画吧。拿字画干嘛哟,是为了给引娣姐姐吗,我听说她最近正在跑关系,想升办公室主任,是不是想送礼呀?”

乔麦穗虽然泼,但脑子简单点,看顾卫国:“引娣要升办公室主任?”

还真是,乔引娣在海事局工作,最近有个升迁机会,能当办公室主任。

奸诈如顾卫国,还没想到太多,虽然没点头,但愣了一下。

林白青再叹一气,又说:“我能理解,你是个好男人,因为二婶的反对不敢公开跟引娣姐姐的关系,就想着在事业上帮帮她,但你想要字画可以跟我说呀,我是支持你和引娣姐在一起的,何必要半夜上门偷呢……”

顾卫国脑子里轰的一声,仿如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劈中脑壳。

他和乔引娣俩早在好些年前,就因为乔引娣经常挨丈夫打,可怜,他也是年青人,血气方刚,控制不住,发生了几次关系,这几年他怕闹出事,控制的好,再没有过了,不过最近乔引娣闹自杀,他为了安慰她,又有过两次。

常在河边走就难免要湿鞋,所以林白青猛然说出这件事来,他不怀疑林白青,反而怀疑乔引娣,怀疑是她把俩人的关系说给了林白青了。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犯晕的时候,所以他立刻反问:“乔引娣跟你说的?”

几乎满巷子的邻居都在围观,瞬时之间,现场陡然炸开。

有人说:“顾卫国和他表姐竟然是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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