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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聪明我是没有胜算了,但比蠢我一定稳赢。】
【谢邀,等会我就启航离开这个世界。】
薛忱笑了一下:“嗯。”
可能是这尴尬感扑面而来。
连涂珊珊都看不下去了,赶紧找个借口,带昭瓷飞速离开。
走过小段的距离,她才戳戳昭瓷的脸蛋,摇头叹气,倒是什么都没说。
“走吧。”涂珊珊摸摸她的脑袋,手感太好,又多摸了几下,“带你回去。”
今日这劫算是渡完了!
昭瓷眼睛骤亮。
但人生总不会过得太过容易。
就比如现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又被人拦下了,还是很讨厌的人。
“见过师姐和,”黑衣青年摇着折扇,笑得不怀好意,“昭师妹。”
正是招新日抢走反白的那剑修。
他不偏不倚地挡在路口,指尖轻叩着剑柄,显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魏毅,让开。”涂珊珊立时将昭瓷护在身后,沉了神色。
“师姐都发话了,当然。”魏毅轻佻一笑,侧身让路。
涂珊珊轻哼,带着昭瓷往旁边走。
但昭瓷经过时,魏毅伸手,“啪”地贴着她的脖颈打在旁边的树上。
拙劣的香气扑鼻而来,昭瓷蹙眉。
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衣,穿在薛忱身上,就是宽肩窄腰、气度卓绝。
魏毅穿着,就显得不伦不类,像披了件黑色的麻袋。
人与人的差距怎么比人与狗都大呢?
昭瓷又开始走神,庆幸今日没把反白带上。
“昭师妹可不能走呢。”魏毅笑眯眯的,折扇挡住脸,露出浑浊狭长的双眸,“师兄我啊,想和师妹叙叙旧。”
昭瓷面无表情地后退。
手搭在身侧的香囊,里边沉甸甸的,却不是她熟悉的软绵触感。
大反派的玉佩。
好巧不巧,她今日没带药粉在身上。刚见到大反派,又忘记把人玉佩还过去了。
“你!”涂珊珊猛然转头,怒目圆睁,“青云宗不许内斗,这规矩你忘了?”
“师姐言过。”魏毅彬彬有礼,“听闻昭师妹是这届唯一的天灵根,在下特来讨教。这可不是内斗,是切磋。”
所有人都知道药修的课程还没进展到实战一步!
涂珊珊气极,周身气势大涨,漫开浅金的光晕。
魏毅同样不甘示弱,长剑出鞘,黑光的势头更胜一筹。
针锋相对之时,昭瓷骤然上前。
“师姐。”她挡在涂珊珊身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安抚笑道,“你先走,我能处理好的。”
魏毅天赋显然不错,又是玄品灵根,入门没多久已然筑基,同涂珊珊一样。
药修不擅打斗,剑修却出了名的能打。真要闹起来,涂珊珊肯定讨不得好。
魏毅是冲着她来的,估计是报迎新日上的仇。
那她自己的事就交由她自己解决。
“麻烦师姐去找姚渠长老。”昭瓷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涂珊珊微愣,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会传音术。身形骤快,立时往远处奔去。
涂珊珊走没多久,魏毅便有了动作。
他身形太快,昭瓷只觉得眼前一花,青年得意的笑容便靠得极近。
嗙。
腹部传来阵剧痛。
昭瓷整个人同子弹般飞出去,背部重重叩在树干。
她剧烈咳着,不自觉抓紧衣襟,鲜血从唇角滑落,滴滴答答的。
魏毅动作不停。
胸前、腰侧、四肢,甚至是脸,到处都受到毫不收敛的重击。
每有停歇,昭瓷都不停咳着血,浅绿色的衣裳已然被染成深红色。
“还以为多厉害呢,不过如此。”魏毅站在不远处,转着手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昭瓷面上没有过多的神情,静静回视。
在他将有动作时,她收了目光,一抹唇角血迹,轻声道:“起。”
就着指尖的血,她在空中画符。
地上密布的鲜血突然亮起诡异红光,飞速移动着,变作无数奇特的字符,最终凝附在魏毅身侧一株不起眼的青草上。
青草骤长,红圈剧缩。
魏毅被缚在原地,粗有成人合抱的草茎高举又重重落下。
尘土飞扬。
半晌后,灰烟徐徐飘散,隐隐瞧见个半跪着、以剑支撑的身影。
昭瓷四肢发冷,视线有刹那模糊,浑身都在因失血过多而打寒战。
但魏毅也没好到哪去,浑身挂彩,长剑在灰烟彻底散开后自正中断裂。
他脸色变得分外难看,“哇”地突出一大口血,目光炯炯盯着昭瓷,神情忌惮:“你用的是禁术!”
昭瓷抿了下唇,没力气说话。
藕色香囊落在魏毅面前的土壤。
微敞的口中半遮半掩露出枚玉佩。
剑修的教习夫子不乏薛家人。
可这样独到的纹路可不常见。
魏毅像是找到了什么把柄,猖狂一笑,伸手去够那枚玉佩。
他要去找薛师兄,叫薛师兄好好教训这贱……
下一瞬,玄色六合靴毫不留情踩住了他。
微微用力,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找我?”
骨节分明、玉竹般的手拾起藕色香囊,伴着清冷淡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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