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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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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与飞燕会晤成功后,合德心里更多了几分底气,两人本来就没什么仇怨,虽说关系平平,到底是老熟人。

而飞燕也愿意承她的情,迈出椒房殿的第一步,就是去昭阳殿与她还有刘骜一同打牌。

可在如何面对刘骜这方面,她苦思冥想了许久也没法给飞燕什么真正有用的建议,毕竟等她入宫的时候,原先的飞燕已经服侍了刘骜近一年,她进宫没两天刘骜就忘了旧人。

三方都抱着不同的心态在昭阳殿聚首,刘骜揽着合德对后到的飞燕轻点头:“梓潼来了,合德等你好久了!”

“妹妹,君上。”

“好了好了,姐姐来了便好,你们几个可有想试着玩玩的,刚开始大家都不熟悉,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出也没关系,多来几把就行了。”合德见飞燕显然是不清楚该怎么和刘骜相处,连忙转移注意力,点着身边的几个宫人和宦者。

紫蕊向来不主动参与游戏,而紫蒲又要为合德端茶摇扇,且两人都自诩已经得脸,便把这种出头的机会让了出来。

剩下那几个相互看看对方,紫萼和玉烟有心作陪,可今日飞燕也在,他们不熟悉这位皇后,一时间没有出列,倒是让别人抢了先机。

“昭仪,奴想玩。”

“昭仪,奴也想。”

先说话的这个叫瑶儿,另一个是秋儿,两人在所有宫人中最小,见了帝国的王与后竟也不怵,合德极爽快地应了。

又仔细说了一遍规则和玩法后,便由最严谨细致的紫蕊洗牌发牌。

标记的那张太阳村长牌被刘骜拿到了,合德与飞燕相视一笑,都觉得他不愧是天选的“皇帝”,连打个牌都能凑巧发到他。

“都有三没有?每个人都要有啊,不然得拿张二来换,哈哈,这把我可是很富哦!”合德提醒几人,又忍不住小得瑟一把,更是督促着刘骜叫了保牌。

因为是第一把,就由持有青龙三的人先开局,瑶儿先放出了一对四,按从北往东的顺序,下一个便是飞燕。

“对八。”

“对a。”合德想也不想就放下牌。

“合德,什么叫‘尖儿’啊?”刘骜看了看她出的牌问道。

她冲着飞燕龇牙,着实是没想到刚开局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下意识叫牌的行为真的要不得,可不论如何都得和刘骜解释明白。

飞燕耸耸肩,表明自己也是无意的。在现代基本人人都玩过扑克或麻将,喊牌再正常不过了,何况游戏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而且飞燕紧绷了许久,正好借着牌局松快一二。

“君上怎么不明白,这牌面上谷仓顶尖尖的,可不就是个‘尖儿’吗!”合德神气道,论胡诌,她还从来没怕过谁。

“有道理,那这另外几个该怎么称呼比较好?”刘骜说的是j、q、k演变过来的锄头、猪圈和被拴在树干上的老牛。

这些形象都比较符合村落,为了让保村牌更名副其实,合德也算想尽了办法。

“这还不简单,锄头叫钩,猪圈叫圈儿,是不是很形象呢?至于这牵牛树嘛,就叫凯好了。”

前两个都好理解,飞燕很是捧场地说了几个妙,可奈何刘骜想逗合德,非要揪着那个“凯”不放。

“哎呀,君上真是笨死了,这画上虽然是牛,可叫牛就和前面几个不搭了,再说那么小的图案,我说这是个戴着牛头的部落酋长也可以啊,树不就是给人靠着歇脚的嘛,放牛累了就休息,可是出牌的时候大喊‘靠’多难听呀,哪有‘凯’文雅。”她张口就来,吐字清楚可语速很快,气势又足,有着直接把人说懵的能力。

就是看惯了圈子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飞燕也佩服她的急智和说瞎话的能力,对着皇帝还敢这么张扬,偏偏恃宠而骄都不让人生厌。

也难怪能让刘骜放弃后宫无数佳丽,独宠她一人,起码这在底线之上,雷区之下反复蹦跶的能力确实没有人比得过,分寸一词被她拿捏得极好。

而合德又格外幸运,遇上的是“情人眼中出西施”的刘骜,更加不会觉得自家昭仪有什么问题。

“好好好,是我太笨了,咱们继续,继续啊!”

因为是第一局,除了扑克老手的两姐妹,剩下几个都打得有些慢,好不容易到赛末点,合德示意随侍的宫人取来特意裁制的锦帕挡在牌前,不让其余人看到她有几块剩牌。

这也是为了防止被对手们算出自己手中的牌大概率有哪些。

合德止不住在心里叹息,这个时代没有可靠的造纸技术,如果能换成纸牌,那藏匿可是方便得多了,光是看人花式藏牌提防对手就很有意思,甚至有些人不动声色,只端坐着就能甩干净手中的牌。

她见几人都一脸奇怪地看向自己,这才想起忘了解释:“怪我,这条忘了说,如果剩下十张牌之里,最好还是藏一藏,不然就给对方阵营算出来了。”

有些人玩牌是靠经验,而有些人则太聪明,哪怕混着四副牌,也能在对手出牌后记住,更有甚者能分析出剩余的牌都有哪几种可能,然后便操纵牌局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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