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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听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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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惊岁不说话,连祈也没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她一会儿,他手上忽然稍微用力,把那盏破烂灯又拽了回来。

江惊岁:“?”

江惊岁顶着个问号看他。

然后就见这人平静自然地又截过她抱着的花盆,侧身越过她往房里面走,边走边问了句:“要放哪儿?”

“……”

江惊岁很想问他一句,那你刚才还递给我干嘛?

无言了会儿,江惊岁跟在连祈身后进屋,低头踢开地板上挡路的玩偶。

屋里没开灯,光线有些暗,能看到客厅里到处都是满满当当,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快没了。

实在找不出来能放东西的地方,江惊岁有点头疼地摆摆手,把这个难题踢给了连祈:“你看哪儿有空,就放哪儿吧。”

连祈看着面前已经摞高到两米高的箱子,难得沉默了下。

这不是哪儿都没空么?

这时,游皓扒住门框探头进来,问道:“哥,下楼吗?”

连祈随口嗯了声,进退不得地在玄关道里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勉强在鞋柜上找了个方寸之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游皓一起往楼下走。

-

地下室的门没锁,半遮半掩着。

推开门板之后,封闭空间那种特有的、陈旧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

游皓被呛得咳了两声,手背挡着嘴巴打了个喷嚏,另只手在墙上摸索半天,“啪嗒”一下拍开顶灯。

室内光线顿时明亮起来。

视野顷刻间被排列整齐的硬纸箱强势占据,连祈抬眼往里面大致掠过一圈,眸子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惊愕。

这哪是地下室?

分明是宜家仓库。

趁着连祈的注意力全在“宜家仓库”上,游皓偷偷地往门口挪起了步子。

一点点地挪。

悄无声息地挪。

直到终于挪到门口,他抹着脑门儿的汗,松了一口气,然后挺直腰板,朝连祈大喊一声:“哥!”

连祈回过头来。

接着,游皓就兴高采烈地给他的“大怨种哥哥”正式介绍起来:“刚才没说清楚,要搬的可能不止一点。”

他伸手朝里面隔空比划了个圈,有点不好意思地继续补充:“你看到这间地下室没,这里面的所有东西——”

“都得搬上去呢。”

连祈:“……”

这,也能叫楼下还有几个箱子???

迎着他怨种哥哥“这位弟弟,你是不是不太识数?”的眼神,游皓摊了摊手,挺无奈地撇嘴:“没办法,快递到的时候房子还没打扫呢,东西就只能先放这里了,所以最后还得我们自己来搬。”

“不然快递小哥就直接送楼上去了。”

连祈难得接不上来话。

要真送到楼上去。

那等这一单送完,这个地址估计都会被快递小哥拉黑名单了。

-

地下室里三四十个箱子。

连祈和游皓两人来回十几趟,差不多两个小时才搬完。

搬到最后,游皓的腿肚子都在抽筋,整个人像朵融化的棉花糖似的软绵绵地瘫在沙发上。

看着是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矿泉水拧了两下,没拧开,索性不喝了,游皓堪堪吊着一口气虚弱地问:“姐,还有要搬的吗?”

他这会儿说话声音都在抖。

“明天我有两节专业课,估计是没法过来了。”

“没了,就这些。”

江惊岁难得有了当姐姐的自觉,俯身抽过他手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之后又塞回去。

得到这个准信儿,游皓终于长舒口气,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半瓶水,开启了安详躺尸状态。

连祈没跟他挤一块,坐到了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他身上出了汗,外套已经脱掉了,只穿着里面的白t。

那件白t是个短袖,领口开得宽松,隐约露出两道深深凹陷下去的锁骨,皮肤是一种冷色调的白。

他垂着头,手里捏着矿泉水,手臂懒散地撑在膝盖上,手背上掌骨和血管都很明显。

当然,被猫抓出来的伤痕更明显。

江惊岁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

……啊。

都是她家大饼惹出来的祸。

行李已经全搬上来了,但还得继续整理,江惊岁先找到装着猫爬架的箱子拆开,熟练地组装好,拖到客厅窗户前。

大饼两三下爬上去,窝到最熟悉的位置。

安顿完猫,她又拽出来一个同等大小的箱子,“兹啦”一下撕开封口的胶带,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连祈懒洋洋地撑着下颌,坐在沙发上看着江惊岁一顿忙活。

磨牙棒、小鱼干、猫抓板、毛线球……箱子里什么都有,简直像个小型杂货铺子。

连祈看得叹为观止。

终于知道她行李为什么这么多了。

被狗咬掉半截的牛骨棒,惨遭猫咪开膛破肚的破旧棉花娃娃,那些丢垃圾桶都没人捡的小玩意儿,她全都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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