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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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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绪炎一夜间苍老了许,对正值青年的五皇子、七皇子,都生起了浓厚的戒备之心。

可莫名恋慕起了父子亲情,三月内竟执笔两次,书信至岭南,亲问瑞王盛承鸣封地政事,问可想回京为母亲吊唁,了成婚年龄,京中适龄女儿无数,可有意中人……

殷殷切切、谆谆诱导,宛如这天下间每一个爱子为之计较的父亲。

盛承鸣却不知道是乏了天家争斗,还是事先得了谁的叮嘱。仁寿帝给去信,必三倍回之,先是感念父皇仁慈,再说封地政事繁杂,曾经活父皇的荫蔽之下终日玩乐潇洒,未曾切体验过日日处理政事、为民谋福祉的艰辛,而今虽偏远地带,但是大虞疆土,父皇稳坐京城,便岭南为父皇分忧,略进绵薄之力,望父亲千万保重体。

言及母妃本是戴罪之,父皇仁善,才允了她全尸,但自己为天

家子嗣,亲自为罪母吊唁,委不该;可就算母亲有罪,毕竟为人子,不可不感念生养大恩,虽不便赴京吊唁,但仍依循祖制,为亡母守孝三年,不宜谈婚嫁、妄儿女私情。

许是儿子离得远了,几封信仁寿帝翻来覆去地看,只觉得以往觉得鲁莽不堪的二儿子,如今却长成了成熟稳重的大人。

跟比起来,意图不轨的盛承星、虎视眈眈的盛承厉、愚钝蠢笨的七子,一个个都显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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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频频夸奖岭南出绩,次命使臣送奖赏去瑞王的封地上。

可盛承鸣底不京城,便是再想见不可。

一面对远外地庶长子想念不已,一面喜怒无常情绪万变。因着盛承星死前当朝说出的那番话,以至仁寿帝看朝堂之上的谁都觉得对方要妖言惑众,造谣得位不正,其心可诛。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御史台和大理寺半年内抄的家比往常三年加起来都要,百官敢怒不敢言,日日有新面孔站上朝堂。

帝王之心难测,心腹之臣几变,最后只剩下御史台的中丞大人,升任侍卫首领的前金吾卫右骁卫军,以及当年水灾之后,频频做出政绩的几位大人。

算起来那时年少恣意,敢帝京争辉,一路随着北上的手足们,张阁老告老还乡,夏经义被亲手判处了死刑,故人寥落四散,大成为一黄土,边最后竟只剩下容明玉一人。

朝堂风云变化无常,容明玉依旧稳稳坐着一人之下的异姓王,风光无限,令人钦慕。

直有一天,仁寿帝想叙一叙天伦之乐,去凤栖宫里想见八皇子。听宫人说皇后娘娘带着八殿下去了太后宫中,丝毫不见不悦,反倒饶有兴致地摆驾寿昌宫去见太后娘娘。

并没有让宫人通报,而是径直往屋门走去,想要制造一个惊喜。

走门口,听见里面一阵笑声,八皇子已经了跌跌撞撞地走路,说出一连贯的句子来,逗得母后和祖母都很开心。

仁寿帝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朝堂上的疲惫这时候散了大半,正要推门进去,却听屋内的老嬷嬷说:“老人常道孩子跟谁住久了,面相就长得像谁,八殿下如今越来越像皇后娘娘了呢。”

王皇后掩着唇笑,却还是嗔了一句:“嬷嬷孩子面前说这做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老奴嘴欠。”嬷嬷笑着打起了哈哈,一屋子其乐融融,她漫不经心地说:“老奴只是觉得,八殿下这眉眼不太像二殿下,更像宁宣王世子爷小时候,左思右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底觉得大约是因为娘娘您跟以前的王妃是姊妹,八殿下原该是托生您肚子里的,这才这般相像。”

太后闻言蹙了蹙眉,慈爱的目光变了一瞬,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八皇子。

仁寿帝推门而入的动作停了原地,院中伺候的众人半晌不敢出声。

良久,放下了手,神色不明地离开了寿昌宫。

当天稍晚,一道圣旨秘密出宫,宿怀带进了宫中。

此时已春末夏初,盛承星去世,折花没了着落,但虞京都城上依旧热闹熙攘。

容棠坐院子里,看遥远天空上一层一层飘过来的云层,一道道纯白一道道缥缈,像是棉絮,一块一块地塞着四处破落的窟窿。

望着天空许久,书房佛像之上莲台已经绽了十之八-九,快要盛放;脑海中的系统空间半边全部露了出来,望见无数栩栩如生的生灵。

大虞依旧繁华,隐蔽处有蠹虫,表面上百姓却仍旧安居乐业。

朝堂帝王的□□之下,血洗了一波一波,却有敏锐之士发,换上来的那竟都是真的有大才的栋梁之臣。

尸位素餐的大臣下位之后,顶替们位置的全都是新鲜血液,满腔抱负。

大虞动荡不安,大虞欣欣向荣。

黎明前最黑最深的夜,藏云絮之后。

容棠低低地笑了一下,轻声呢喃:“你么时候来找我呢”

而今这幅局面,若是不来找,天道、抑或是主脑,要给它的男主怎么样的逆天机遇,才走们所认为的“正统”之上呢?

容棠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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