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 / 2）

“也不全是。”容棠说。

王秀玉看向，表情带着些许疑惑，容棠低声道：“我总疑心父亲有一天会做出些不可挽回的，到时候我若不在了，牵连了母亲，棠儿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由才会想着劝一劝娘亲。”

王秀玉心里一震，连忙拉住的手不许再说，缓了很久，艰难道：“我再想想。”

容棠也不催她，但却发现了一件，眸光微闪。

王秀玉并没有反驳。

说的算不上含蓄，王秀玉又是个聪明人，一转念便该清楚，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来说，所谓的不可挽回，桩桩件件都写在了大理寺律法的最前面。

那是想一想都会杀头的大罪，但容棠说了出来，王秀玉并没有反驳，之所以阻拦，也不过是阻止再说己要死的话。

而今是庆正十一年，故人旧交大多死于这一年。

王秀玉、沐景序、李长甫……

原以为王秀玉的死是钱氏所致，但如今想来，容明玉也不是没有可能，王秀玉几乎对从来不设防。

容棠想到这个可能性，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寒凉，许久未算计的脑袋开始运转，思索容明玉有么柄，可以一击致命，却又不伤及无辜。

母子两相无言，半晌，王秀玉拉了拉的手，岔开话题：“你与怀相处得可好？”

容棠稍愣了一下，从那些阴谋阳谋中剥离开来，实话实说：“很好。”

王秀玉看着，欲言又止。

容棠疑惑：“娘想说么？”

王秀玉：“怀可说过想要子嗣？”

容棠怔了两秒，旋即开，轻轻摇头：“未曾。”

王秀玉却还是有些担心，低声道：“怀嫁给你本身就是因为在姨父过得不好，想求一个庇护而已。如今已入朝为官，娘也听人说过，讲御史中丞宿大人如日中天，逐渐有成为陛下身边红人的趋势……”

她说着顿了顿，容棠耐心地看着她，她言。

王秀玉：“毕竟身体健康，又正当青年，若是想要子嗣”

容棠听着觉得趋势不对，断她：“娘想说情有可原？”

有点害怕王秀玉真的被这个时代灌输的固有观念同化了，觉得男子要有子嗣、三心二意是正常的。

容棠眉心轻轻蹙起，王秀玉一怔，断然反驳：“怎么会？娘是想说，你当时说是你心上人，年少倾心，钦慕多年，这才不顾一切想求娶回府。这本是少年慕艾之情，但若真的想要子嗣，心念转变，你千万不要委屈己。”

容棠懵了懵：“娘想要我怎么做？”

王秀玉：“与和离。”

容小世子一下就乐了，着点头：“儿子受教。”

王秀玉松下一口气，容棠转口却说：“但不会。”

“在怀心里，我永远是第一位，断然不可能出现因为想要子嗣，而与我离心的情。”

沅沅偶尔跟容棠凑在一起看话本玩玩具，宿怀都会吃醋得派人去寻柯鸿雪，问怎么还不己侄子带回去，天天在棠宅缠着夫君算怎么回。

只字不提若亲缘，这小孩分明与最为亲密。

难怪沅沅与七叔不亲近。

说着要为容棠陪葬的人，哪有为了子嗣背叛的可能呢？

哪些是嘴上说说，哪些是真心实意，容棠以前被骗了那么多次，如今看也能看出来了。

可王秀玉却还是不放心，不知道是己经历过，还是清楚人心最易变，再一次叮嘱：“多一些防备总归不是坏。”

容棠不跟她犟，开玩道：“我知道的，但如怀有朝一日真的想要娶妻生子，我也不会与和离。”

王秀玉秀眉一蹙，真心实意地担心儿子要跟心上人成为怨偶。

容棠却说：“我会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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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面不改色：“让宅子马车全都还给我，再请最好的讼师与官司，让一分钱都带不，我拿着那些资产安安心心地给娘养老。”

小世子得酒窝都出了来，王秀玉从一开始的震惊情绪中转变过来，嗔了一眼：“这么大人了，说话没个正经。”

“谁说的，我是这世上最正经的人了，想给娘养老有么不对？”容棠甜滋滋地反驳。

王秀玉给哄得皱纹都了出来，又聊了几句，天色将黑，便赶人回城内，以免被宵禁的金吾卫拦住。

容棠与人告别，在门口上了马车，刚一坐稳，宿怀就压了上来，单手解腰带，唇瓣贴着脸颊，暧昧地问：“棠棠对我年少倾心，钦慕多年？”

容棠还在分神去抓开始作乱的手，闻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