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2 / 2）

最开始容棠觉这其实也是被剧情框的一种表现，不做出么努力与变化，永远都逃不开作者给予的既命运。

但仔细剖析宿怀的人物动机与行为逻辑之后，容棠发现不是这样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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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所有行为，全都于自己有利。

并不是作者给他框了结局，而是那个结局是宿怀本身需达成的结果，所无程中作者为他设置了多少阻碍与苦难，他仍旧可走到自己的目的地。

容棠有的时候会想，在《帝王征途》这本书里，究竟是作者控制的角色，还是角色的意志影响了作者

如果说小说逻辑链条足够完整，至于可诞一个自主运转的世界，那么反的话……

“在想么？”宿怀打断他的思考。

容棠懵了一下，抬头与他对视，见宿怀脸上难掩的担忧。

容棠不解地问：“怎么了？”

宿怀盯住他半晌，摇头：“没事。”

他没跟容棠说，方才他沉思的那几瞬里，周身萦绕出了一股很不寻常的息。

分明身处俗世最闹腾的赌坊，可容棠却好像与之格格不入，半点污烟晦都沾不上他的身。

那种超脱万物，与这个世界都融不到一起的感觉又袭了上，宿怀不自觉恐慌。

他紧了紧手指交握的力度，没告诉容棠自己刚才究竟在害怕么。

柯沐二人从后跟上，恰好听见容棠回答宿怀之前的问话：“我猜的。”

柯鸿雪不解：“猜了么？在赌坊猜东西，世子爷与世子妃可下了赌注？”

容棠之前兴致勃勃，真进了这里，方才被那些纷扰的思绪一打搅，也没了想玩的心思。

宿怀问：“上楼吗？”

容棠犹豫了几秒钟，点了点头。

柯鸿雪一开始还纳闷，等到楼内一层层安静下，四层楼梯边还守着两位彪形大汉，却在见宿怀的第一眼就恭恭敬敬低头让路的瞬间，终于意识到容棠前说自己猜测了么。

他下意识转头，向沐景序，只见后者脸上划一层诧异，又很快消散，眉宇间萦着些化不开的担忧。

他始终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幼弟，柯鸿雪在心里默默叹了口，向他身边贴了几步。

四楼设了几间隐私性极好的房间，另一头则是坊主的房间。

宿怀带着他们一路进去，里面早已泡好了茶。

窗户开的位置不太寻常，容棠不经意间往远处一望，瞳孔缩了缩。

系统提醒：【那是皇宫。】

隔了半座京城，他站在水棱街最高的建筑上，目光透窗棱，望见大片大片的灯火辉煌。

昭昭宫廷，尽入眼帘。

不只是容棠，在座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处不同寻常，柯鸿雪挑了挑眉，沐景序则不赞同地皱了下眉。

柯鸿雪笑着落座，接宿怀递给他的茶盏，抿了一口，随口问：“这间赌坊由谁打理呢？”

宿怀：“原在折花会上，棠棠救下的那名花旦，苏莲儿。”

柯鸿雪一怔，细细思索了一番才想起他说的是那位盛承星找，原想让盛承厉难堪的戏子。

他低着头笑了笑：“原到了你们府上。”

容棠已经不怎么惊讶了，救下苏莲儿，让她去永安巷，就是给了宿怀自己决的信号，那么后面他无将这颗棋用在何处，容棠都不会惊讶。

甚至只是听宿怀这么一说，他就猜到了那些赌输的人为么会被带上楼，四楼又为何会设置那么多小隔间。

他捧起一杯茶，站在窗口发呆，视线从远方的皇宫，移到近处的酒肆茶馆。

水棱街上往车马不绝，京中是不是飘下一场大雪，路面蒙上一层衣。

柯鸿雪问：“让我猜猜，明面上是赌坊，暗地里其实是一个信息收集场所？只是不知这短短三两天的时间里，宿公子收获了些么？”

“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柯少傅想知道？”宿怀问。

柯鸿雪：“我天就长了一颗好奇心。”

宿怀勾了勾唇，回答柯鸿雪的时候，视线也始终留一点放到容棠身上，他说：“拿钱买吧。”

柯鸿雪一惊，匪夷所思地睁了睁眼睛，却听宿怀面不改色地补充：“或者拿消息换。”

“……”

探花郎无言半晌，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然后真情实感地建议：“你应该跟我回江南做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宿怀不置可否，沐景序从进了这间屋子就没吭，这时候却问了一句：“可有危险？”

宿怀轻笑道：“担心一群赌徒会危及到我吗？兄长未免太小瞧于我。”

沐景序没说话，但表情里还是有几分担忧与不赞同，偏偏宿怀跟柯鸿雪二人的意见出奇一致，短暂的沉默之后，已经顺势聊起了京中的秘事。

沐景序静静地听，容棠远远地望，两个人都不掺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