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可他又不能将实全部宣之于口，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果断卖兄弟。

容棠望向宿怀的眼睛，用尽了毕生所的演技：“柯鸿雪告诉我的。”

系统卡壳变严重了一瞬，头顶几乎要冒像素点的小问号。

便连宿怀，也略显诧异地歪了歪头，看着容棠眨了眨眼睛。

容棠面不改色，心脏咚咚跳。

他己都觉得奇怪，前两世为了帮盛承厉，与那么多朝廷官员斡旋的时候，他不说过多少假话话跟半半假的话，但从来没有哪一次，他说完之后几乎能感觉到心脏要抗议地跳来怒斥他撒谎一样。

容棠甚至怀疑，这颗心脏可能被柯少傅远程操控了，因为他的甩锅。

宿怀望着他，视许久，弯唇轻轻笑了一声，不有没有相信，只是又问了一句：“那盛承厉是谁？”

容棠：“？”

他不喜地蹙起眉头，心跳倏然平稳：“跟他有什么关系？”

宿怀低低“哼”了一声，睨向容棠：“我倒是也好奇，跟他有什么关系？”

马车不小心行到一块凸起的石块上，一个颠簸，容棠毯子里动了动，脚掌下意识往前一放，碰到宿怀的腿，转瞬就被他压腿下不得动弹。

宿怀声音放轻，低低沉沉，仿佛想方设法地蛊惑人：“棠棠，跟我说实话，他是你什么人？”

是你什么人，才能让你没见到的他的时候就脱口名姓，能让你从心底本能抵触，能让你望见他的第一眼就委屈地呕吐哭着跟我说疼，能让你纵使厌恶也始终关注他的行踪？

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这般特殊？你又会他有这样大的情感波动？

你我都没有这么大的情绪变化。

那阵颠簸过去，脚被人压着，一点都无法动弹，容棠却突然感觉空里不从何处弥漫了一股酸意。

他狐疑地抬头，恰巧撞进宿怀深邃的凤眸。

眸光水润清澈，噙着几分笑意，好像又乖又听话，令人产生他极度温顺可爱的错觉。

容棠却眨了眨眼，特别聪明地看清楚他眼底那点……隐隐的嫉妒与比较。

容小世子懵，他不明白宿怀为什么要跟盛承厉比较。

他眼里，大反派比男主好一万倍。

容棠想了想，试探着安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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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分明是实话，可宿怀的情绪却好似完全没有因此雀跃一分一毫，他甚至不觉地皱了下眉头，右手放到身侧，开始依赖性地寻找腰牌。

容棠立马补充：“要说的话，他可能是我的仇人。”

宿怀一下顿住，眉眼变得犀利，声调然下沉，一点与生来的威压不觉泄，他缓缓重复：“仇人？”

容棠僵了僵，后后觉为了哄宿怀，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可话赶话到了这里，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下来：“嗯。”

宿怀慢慢坐直，捻了捻手指，问：“他你做了什么，变你的仇人？”

容棠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的，可这辈子许久没感受过的阻滞感又袭了过来，他依旧没有任何办法向宿怀坦然。

容棠挫败地想了起来，宿怀一边等他，不催不急，只身侧把玩着腰牌络子的手速度越来越快，昭示着内心的烦躁与急迫。

良久，容棠终于低声开口，忐忑不安地问：“怀，你经常做梦吗？”

宿怀一怔，脑海不浮现什么画面，脸色微微一僵。

容棠用一种玄之又玄，却又无从考据的方向发，尝试着将这件事换一种方式说来：“我从小的时候就开始反复做一个梦。”

他停了停，没感受到系统的阻挠或惩罚，心下微微一喜，继续：“严格来说应该是九岁开始，当时我还没见过盛承厉。”

【你撒谎越来越熟练了。】系统看不下去，凉凉。

容棠微微一卡顿，不打一处来：“那你告诉我我还能怎么说才不引起大反派的怀疑！？”

【……】系统果断噤声，不敢浇灭宿主的求生欲。

容棠便开始想方设法地圆这个谎言：“梦里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但每次醒来我都会觉得疲惫，像是的走过一遭。”

宿怀倚着车厢：“怎么说？”

绵绵的细雪打车顶，容棠置身一片昏暗的环境下，手抱着手炉，脚被宿怀压着。

一开始他只是想圆过去宿怀那个不依不饶的问题，可说着说着，他好像陷了进去，身周浮现一种极为浅淡的忧伤氛围，宿怀发现己插不进去。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的事，最开始是一场大雪，除夕夜，我摔进池塘，再醒过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元宵节陛下邀请父亲母亲入宫赴宴，我身子刚好一点，跟母亲一起去了，宴席间觉得无聊，离座四处走了走，不不觉迷了路，进了一座漆黑的冷宫。”

容棠慢慢地说着，视线然地下垂，不具体望哪一个定点，焦点一会清晰一会模糊，最后眼前全都是被蜡烛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