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朝堂文里毫无存在感的小太后11(1 / 2)
三月的孝期已经过了,出了孝期之后,新君给剩下几位还未封王的皇子一并封了王。先帝在时,还是六皇子的新君因为军功甚高得封晋王,而三皇子因为朝堂立功也得封祁王。是一众皇子中最先脱颖而出封王的两位皇子。
所以自从晋王登基之后,朝臣就一直猜测着,新君会不会寻个由头将祁王的爵位废了。这样的猜测也很快蔓延到了后宫。
天气渐凉,慈宁宫里的冰盆也撤了下去,女郎坐在榻上,吃着小厨房奉上的凉酪,闻言,有些疑惑。
重阳节那日见到祁王,陛下和祁王两人相处起来虽谈不上和煦,却也远不至于到旁人猜测的那般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地步。
便朝着身边的秋嬷嬷道,
#34;嬷嬷,我觉得陛下和祁王的关系看起来并没有旁人想那么差。#34;
秋嬷嬷对于女郎的话也并不奇怪。
这皇室中真情假意多的是,其中的门道又那里是他们这些外人能看得清的。
这些话她并未说出来,议论皇室不是奴仆能做的,秋嬷嬷眯眼笑了笑,看着面色日渐红润,性子也日渐娇憨的女郎,心里有些满足。
她膝下并无儿女,临老临了,如今也只想看到自家女郎安康喜乐,那些个所谓礼法礼教,她看得极虚。
她家女郎不过十六,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可不能就这么给先帝守寡啊。
午膳过后又读了会儿书,倦意袭来,女郎放下书蜷在软榻上睡了过去。
在软榻上睡总归是没有床榻上舒服的,也容易着凉,摇着扇子的青菊想了想,想着要不要和娘娘说一声,却见珠帘被撩起,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殿外走进来。
青菊心里一慌,正想行礼,却见新君摆了摆手。她察言观色,犹豫得看了眼睡着了的女郎,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女郎睡着时浓密睫毛下垂,唇瓣有些干燥,较小的身子只占据了半张软榻的位置。
萧谌无声笑了一下,靠近软榻后立即弯下腰,整个脸凑到了女郎身前。
呼吸绵长,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浅淡的气息打在脸上,萧谌眸光柔和,轻轻的在女郎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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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才睡着不久,即便力道再轻,也不可抑制地让她觉得有些不适,柳眉微颦着,哼哼唧唧的有些委屈。
这样的反应让萧谌脚下的速度加快了起来,三步作两步来到床榻边,然后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女郎放在床榻上。
接触到柔软的床榻,女郎微颦着的眉很快舒展开。午时阳光正好,刺眼的阳光被薄莎遮掩,层层帐幔的床榻里却是一片昏暗。
而褪去了外衣的新君顺势上了床榻,搂着小太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明荟醒来的时候,帐幔里依旧一片昏暗,察觉到腰间被锢着,她偏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新君微敛的睡容。
她怔了一下,抿了抿唇。
腰肢被锢着,自然也就动弹不得。
她干脆就不起来了,眸光落在红色的床幔上,用眼神细致描慕着上面精致的牡丹花刺绣。看着看着就看出神了,思绪又不由得回到睡着前和嬷嬷聊的那个话题……
#34;在想什么?#34;
冷不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太后毫无防备地脱口而出,#34;想祁王……#34;说完后很快反应过来,小太后眼睫微颤,偏过了头。
只见片刻前还在熟睡着的郎君,眼眸已经睁开,唇略微扬起,似笑非笑地重复,#34;想祁王?#34;
明荟眼睫上下扑动,迅速补充道,“只是想起重阳节那日,陛下和祁王,似乎并没有旁人所想的那般……
她顿了顿,换了个词,#34;……那般紧张。#34;
挑了挑眉,萧谌惊讶于女郎的敏锐。
见他的神色,小太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唇角翘起,眼眸微弯,#34;难道不是吗?#34;一向被压制的女郎显然有些高兴。
这难得一见的活泼让萧谌眼里略过笑意,将人抱紧在怀里,低沉含笑的声音蛊惑人心。
“是,自然是,这般聪慧的女郎,也只有我们荟荟了。”
本来还有些得意的小太后听了这话,就有些不自在了。
像哄小孩似的。
她都及笈半年多了。
萧谌眼底的笑意更浓,他搂着女郎坐了起来。
“我和三皇兄间,的确没有旁人所想的差。”
这是要开始讲故事的节奏。
小太后正襟危坐,小脸一片认真。
先帝平庸,却又十分看重手里的权柄。从未在战场上杀过敌的先帝在军中威望极低,加之实在不擅军事。所以在萧谌十六岁那年,以历练的由头,将萧谌这个儿子送入了军中。
将养尊处优的皇子送入军中历练,自然引得士兵们赞叹追捧,在较短的一段时间内,的确提高了先帝在军中的威望。
只是随着萧谌一次次的沙场杀敌屡立军功,他逐渐崭露头角,在军中的威望日渐升高。很快,这个从来不被自己看在眼里的儿子,也终于引起了先帝的警惕。
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日渐衰败,力不从心,看着年轻活力的儿子,先帝自是不甘心,所以就想出了所谓制衡的法子。
明荟听到这里,眼神一亮,“所以先帝是刻意扶持了三皇子和陛下制衡?”萧谌笑着点头,#34;与其说是相互制衡,还不如说是在养蛊。#34;
#34;养蛊?谁嬴了就是谁就当皇帝吗?#34;
#34;不是,#34;萧谌唇角泛起寒意,“谁都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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