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2 / 2)
叶淞顺着软糯声音,许是动作牵扯,忽然他的嘴角抽动一下。
“你别动,”许知知见状连忙制止道。
床畔来往的人挡住视线,她蹲到床头,双手趴着横栏,两杠的缝隙之间,两人在诡异的视角下相视。
……
“你……不是叫你忍吗,怎么被打成这样。”
叶淞挑了下眉。
忍?
忍与不忍,他今日的这顿鞭子还能逃的了不成?冷笑的唇角再看到那双莹莹杏眸时微微顿住。
“大夫来了。”
外面的叫喊,许知知欣喜的看向外间,缓松口气。
见人都拥着大夫打下手,许知知看了看脸色惨白的男人,还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酷似路边被丢弃的小狗。
心下软了软,没有离开,总归她的位置也不碍着大夫。
掏出压在前腰处的软帕,越过床头的缝隙,替叶淞擦拭汗迹。
事后还抚了抚叶淞的头。
许是大夫的动作粗鲁,惹的男子紧咬唇肉,“你……”
话刚出口便被中断。
大夫剪开粘在一起的亵衣,尽量快狠的撕下减少痛苦,许知知看的小脸皱成一团,再看向叶淞时。
“我在!”努力睁着眼睛点头,试图给予力量。
她的视线在叶淞的嘴上停了一瞬,柳眉蹙了蹙,眼疾手快的扒开他的嘴唇,顺手将帕子全部塞入他的口中。
“别乱咬。乖,疼就咬这个。”
“……”
一声闷哼,叶淞额头爆着青筋,目光灼灼。
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混沌的音:“等(滚)。”
“嗯?”
许知知愣了一下,点头软语轻声:“我等你,不走。”
……
床上的身体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那张惨白的脸多了些血色,可额角的用力让其看起来比惨白时还要惊心动魄。
可怜的紧,看的许知知是母爱泛滥。
“大夫,能不能轻一些?”许知知急道,一只手拍着叶淞的头安慰。
“夫人,公子的伤太重,再轻疼痛也不会减少多少,我动作快些,反而结束的快些。”
许知知听言也觉得有理。只是看着一地的血衣碎片,叶淞的惨样,让她生出一抹愧疚。
若是走的文臣之路,也不会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脑中又迅速回忆起上一世的记忆,许知知又有些气鼓鼓。
纠结片刻,终究还是败给了那莫名的慈母之心。
总归是一条船是的蚂蚱。
看着儿子……啊不是,看着叶淞又堆起满头的汗,许知知的手摸向腰间,顿了顿,目光望到被塞到男子嘴里的帕子。
她的动作自然也被叶淞看在眼里,视线也顺着到许知知的手,到那纤细如约素的腰间,不知想到什么,他崩起的脸僵了片刻,随后撇开视线不再看她。
许知知只以为他要面子。
“疼还是哼出来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了帕子,眼见叶淞脸上的汗珠就要坠进眼睛里,她先一步制止。
感受到手心葱白一样的指尖,柔绵的指腹触上肌肤,冰凉似雪。
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鼻间浓厚的血腥味好似丧失殆尽,似有似无的芳香。
叶淞眼角的余光又不经意间瞥向女子的纤腰,眉眼闪动了一下,心头飞快的划过一股莫名的情绪。
许知知似抓住一些,再看去时,仿佛又只是她的错觉。
乱糟糟的屋子分外燥热。
叶淞额上的汗迹也越发多,一滴紧接着一滴如同雨季的檐屋。
许知知抹了抹,环望屋子,目光锁定在一方桌子前,上面放置着墨条笔砚,旁边还有一块污布。
……
丧权辱国的回忆席卷。
许知知手指蜷起,挑了挑眉心,“木柏,把桌上的布拿来。”
叶淞:“……”
情绪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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