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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乱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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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分外眼红)

楚芝握着那个红色的鞋拔子, 像是教导主任握着根教鞭在教训学生。

她指着自己大腿上惨不忍睹的淤痕,问程岛:“借口编好了没有,说说。”

程岛哭笑不得地坐在床边, 手里拿着那个刮痧仪, “我就是给你全身都刮了一遍痧, 你这是出痧了这个颜色, 你脖子上也是这样。”

楚芝一听,诧异地又跑回洗手间去照镜子,侧身看不清楚, 她让程岛给她拍个后背的照片,看到照片了,倒吸一口冷气。

身上明明没有疼痛感, 怎么看着这么触目惊心呢?

楚芝把手机一扔,认定是程岛恩将仇报, 蓄意报复, 不然她以前自己刮肩颈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吓人呢?

程岛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带了点故意的私心, 在她的大腿上多刮了一会儿, 因为那种紫白相间的视觉对比的震撼太让人上瘾了。

如果楚芝仔细看的话, 会发现她腿上的紫红色血印不是条状的, 而是一连串的字符“cc”:程,楚, 首字母都是c。

程岛幼稚地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留下烙印, 像是狗狗圈地盘。

为了遮挡住这些痕迹, 楚芝特意穿了件高领针织衫, 她上午还要先去开个会。

陈世羽这两天就在琴市, 给她的新员工尤其是销售顾问做培训。

上午的会主要是对销售们的话术考核和谈单模拟, 陈世羽主导,楚芝在一旁记录问题。五个销售都表现得可圈可点,陈世羽很满意,提议中午团建,他请大家吃烤肉。

他这是临时起的意,楚芝事先不知情,有些为难地说自己可能没法参加了,有点私人事情。

陈世羽不满地问她:“你最近怎么私事这么多?”

楚芝顶回去:“也没耽误公事啊。”

陈世羽:“怎么不耽误?你心思如果不全放在这摊子事上,指不定哪个环节就要出纰漏!”

楚芝有点烦,也有点冤。

她怎么不够用心了,她最近一天都只睡不到七小时,天天跑那些屁手续,教育局看大门的保安都认识她了。

陈世羽怒其不争,这是自上次不欢而散以后再次因为她的工作态度吵架。他不清楚行政这些琐事有多磋磨人,只觉得她分工不当,把该人事跑的活自己包揽了,出力还不讨好。

“我认为第一次团建,你很有必要参加。”他话撂这里了。

楚芝当然知道这边重要,可她答应了程岛去给酒吧剪彩,那也很重要。

销售顾问们毕竟跟楚芝相处了一段时间,而且在店面装修好之前,他们经常借用岛屿酒吧开会,也知道今天是酒吧开业的日子,于是提议去酒吧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吃饭,吃完了再去喝两杯。

这个方案陈世羽和楚芝都接受。

吃饭的时候楚芝中途出去了一趟,剪了个彩和程岛说了一声又回来接着吃。

吃饱了,带着大部队去酒吧尝尝新产品。正好他们下午还要上班,一杯加了少许威士忌的咖啡鸡尾酒再适合不过了。

小福是个爱看电影的文艺青年,他给这个酒起名叫《重庆森林》,取自5月1号过期的凤梨罐头。

程岛觉得挺好的,毕竟菠萝啤是他和楚芝很私人的回忆,电影却是大众熟知的。

陈世羽咬着漂浮在杯顶的风干菠萝片,虽然是装饰用的,但酸酸甜甜的也挺有嚼劲儿,能消磨时间。

其他同事在互相开玩笑聊天,陈世羽的视线却在老板身上:这不是那天来找楚芝,说走错门的男的吗?

合着是楚芝的“朋友”啊。

因为是新开业的店,有路人经过了就进来看看情况,点一杯今日特价的特调咖啡酒,小福的手一直就没停下。

盈盈那边的手机也不时弹窗跳出来奶茶的新订单,外卖骑手经常一次过来拿三五杯。

程岛分身乏术,忙活了半天,终于过来看看客人最多的这一桌,碰巧楚芝去洗手间了。

他给楚芝的员工们送了一个果盘,一份小吃,员工们虽然没从楚芝口里正式听说过程岛的身份,但一个两个人精似的,直接就“谢谢姐夫”、“生意兴隆”之类的恭贺开业了。

程岛对“姐夫”这个称呼坦然受之,也不纠正,暗戳戳地想着这俩字是比“哥”好听哈。

当然,他也没有错过陈世羽脸上在听到这个称呼时的错愕和一闪而过的不爽。

能让陈世羽不爽,那他程岛可太爽了。

程老板还有别的客人要忙,他走的时候,迎面撞上楚芝回来。

楚芝还说呢:“生意挺好啊,我们一会儿就撤,不给你添乱了。”

怎么能是添乱呢,有情人和情敌看着,程岛干劲十足。

他抬手给她把脖子后面的衣领整理了下,楚芝还以为是淤青露出来了,轻轻道了声谢,擦身而过,回她的座位。

陈世羽看见了他俩的喁喁私语和小动作,眯着眼睛拿出来电子烟弹,刚抽了一口,被楚芝蛮横地从手里抽走了。

楚芝:“什么素质?”

陈世羽黑着脸:“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楚芝:“以前你是我上司,我只能唯唯诺诺,现在咱俩是合伙人了,请你摆正位置,不然我就重拳出击了。”

他俩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是其他在聊天的同事竖个耳朵就能听清的程度。

陈世羽不想在员工面前频繁跟她斗嘴,也想要维护她的领导威严,瞪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下午回公司又复盘了一遍培训要点,陈世羽就打算回沪市了。

他晚上九点的飞机,楚芝开车送他去机场,去的路上找了家日料店吃饭。

小包间私密性好,方便说话。

陈世羽开门见山地问:“谈恋爱了?”

楚芝被手里正剥壳的鳌虾扎了指头,“嘶”了一声,含着扎出血的地方,强自镇定地问:“怎么了?”

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那就是进行时了。

陈世羽皱着眉头涮寿喜锅,夹在他筷子里的牛肉也要疑心自己是不是假的和牛,为什么客人的表情如此凝重。

他好像终于做好了决定,把筷子一搁,忽然跟楚芝说:“我前阵子回家,我爸跟我说,我也三十二了,是时候培养下自己的继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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