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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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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有多护短,段鸿弋是知道的,眼下他愈发烦躁:“岳东,把他给爷抓过来!”

两家还得往来,白桃不想再跟他起冲突,便出声阻止:

“不是来道歉,还在这这么强硬?”

少女清脆的声音含着嗔怒,但的确成功地将段鸿弋的注意拉了回来。

段鸿弋臭着脸道:“行。”

白桃:“道歉讲究的是诚意,你硬闯我的地,骂我的人,不是过来打我的脸?”

段鸿弋的怒气消了一些,僵硬道:“我没这意思。”

他招了招手,石瑞便上前捧上来一个巴掌大的药罐:“听他们说我昨日伤到你了,这药当做赔礼。”

白桃也喊:“马六阿枕,过来收下。”

沈宴清先没反应过来这声喊的是自己,还是马六示意他,他才一起上前。

罐子不大,药膏轻盈,凑近还能闻到封口处传来的些许馨香。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样一罐药并不便宜。

白家尚且还要自己采药,而段家就能随手将这罐药送出,可见段家的实力在白家之上。

“你这回在遂州玩多久?”白桃抬眼问段鸿弋。

“很久。”段鸿弋一笑,“我二哥要过来。”

“段二爷那么忙,也来陪你玩?”

段鸿弋挑眉:“自有要事。”

说到这里,他眉宇中隐隐透露出兴奋,白桃觉得事有蹊跷,追问道:“段二爷来这做生意?”

段鸿弋更得意了,朝白桃靠过来,刻意压低声音:“接了个大生意。”

这便是不可明说的意思。

白桃知道段家的业务比白家广得多,但不知具体有什么,但父兄暗示过,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白桃没追问下去,一笑置之,让人上茶去。

这番对话落在沈宴清的耳朵里,却又不一样。

流放途中,沈宴清曾经遇见过劫杀,在浥、遂、扈三州交会之地。

那群人不是简单地劫财,而是直指沈宴清,每一步都下了死手。他一直觉得不对,但并不清楚这群人马从何而来。

但如果,有人和山匪勾结,早在等着他呢?

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沈宴清莫名弯了一下唇角。眼下,他失踪的消息总该传回京了吧?

段鸿弋吃了两碗茶以后,便问白桃:“什么时候也来扈州玩玩。”

白桃回答:“不去。”

段家的地盘白桃都不想沾边。

“去呗。”段鸿弋回答,“前段时间很多东海国的人进了扈州,带了好多新奇的玩意儿来,不看看?”

要说段鸿弋脾气好的时候也好,有什么好事都能想到白桃。

这回白桃便犹豫了,追问道:“什么好玩的。”

“鸽子蛋大的彩珍珠,还有能夜里照明的乳石。东海国的人也挺有意思,脾气好,会说好话。”段鸿弋说着说着,便站起身来,“收拾收拾,跟我去扈州。”

段鸿弋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转身就问马六:“带上几个人。”

白桃看向枕兄弟,拒道:“不行,我留在遂城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段鸿弋反问,“生意上的事还要你操心,你白家关门算了。”

白桃气道:“段鸿弋!”

段鸿弋不把她的生气放在眼里,催促道:“快点。”

“段二爷不是还让你留在遂城吗?”

“哦是。”段鸿弋想了想,“不打紧,两日就能回来。过两日扈城有场夜宴,本来不想去,带上你倒是可以折腾一下。”

白桃冷漠地回答:“不想去。”

段鸿弋勾上唇角:“不去也得去。”

他决定的事,没人能阻止。

“你带谁?”段鸿弋在院子里扫视片刻,目光最终还是落在沈宴清的身上,“这真是你的人?”

即使穿着同样的衣衫,但男人与众不同的肤色和气质,依旧能让人一眼认出。

“是我的人。”白桃面不改色地撒谎,“上个月来的。”

段鸿弋直直地盯着沈宴清的脸:“不想带他。”

白桃笑着回答:“那正好,我也不大想去。”

段鸿弋当即回头看她,咬牙道:“他去!你也得给我去!”

看段鸿弋不如意的模样,白桃又觉得有点好笑。

段鸿弋瞪着白桃,开口道:“我去安排一下,晚点来找你。”

说完他便愤然离开,明明知道自己会生气,却偏偏还要带上白桃给自己找罪受。

白桃有时候不大能理解他。

待段鸿弋走后,白桃的心情轻松起来。

十六岁的少女的生活单调,偶尔能看一场杂耍已是生活之中最有趣的事情,更何况夜宴。

所以虽然不喜欢段鸿弋,但说起要出门去玩,还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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