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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敢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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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舌妇似的,还推理起来了。

“呵,嘴硬,我还不知道你?”傅厦嗤笑:“只是你惦记班长也没用,你听见了,她有未婚夫。”

有些人,天生是别人不爱听什么他说什么的。

季匪彻底冷淡下来,有些烦躁的拔掉唇间吸了一半的烟,扔掉。

“跟我没关系。”他嘴硬,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很快傅厦兜里的手机就‘嗡’的一声。

“嗯?”傅厦扫开,纳闷的看着他给自己发过来的手机号码:“这什么?”

“陈非的号码,你加一下。”季匪吩咐:“回头找几个朋友,去他那俱乐部办几张年卡。”

陈非是网球俱乐部的教练,刚才在桌上聊到的。

办几张卡意思意思,权当感谢他给自己让座了。

“啊?”傅厦却有些疑惑:“去那儿办卡干嘛?”

“想打网球了。”

季匪随便找了个借口,又折身从大堂返回包厢外的长廊。

“你干嘛去?”傅厦问:“不走了?”

“走。”季匪顿了顿:“用下洗手间,甭管我。”

真够烦人的。

-

季匪出去后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傅厦才回来,笑容温和的对众人解释了一下季匪是有事先走,让大家担待。

老同学们纷纷表示不在意。

本来嘛,吃喝玩乐三个多小时的场子也该散了。

没多久,赵烁和高麦就肩搭着肩的去结账。

结果得到的回答是已经有人结过了。

“结过了?”赵烁有些懵:“谁结的?”

二三十个人在这儿吃饭可不便宜,他是做好了一个月工资打水漂的准备的,结果谁这么慷慨?

服务生笑而不语,只是说:“先生直接走就好。”

赵烁和高麦对视一眼,皆是一头雾水。

可等到折回包厢,脑子里才不约而同的浮现‘季匪’这个名字。

包厢的人三三两两的结伴往外走,程见烟叫路芙先走不用等她一起,自己要去趟洗手间。

毕竟十分钟前苏轩发来微信,已经到门口等着接她了。

程见烟去洗手间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从隔间出来后走到洗手台前洗手,冰冰凉凉的水滑过指缝,才感觉掌心里燥热的血液微微平复。

凉下来了。

她垂着眼睛,从包里找出唇膏。

一到换季时分她的手和嘴唇就都会有些干,程见烟出门的时候,随身的包里经常带着唇膏和护手霜。

只是抬起眼睛,却倏的顿住。

从镜子里看到无比熟悉的一张脸,她手中的唇膏‘啪嗒’一声掉进水池里。

程见烟立刻回头,有些仓惶的看着本该早就走了的男人:“你……”

“有个问题好奇,所以就在这儿等了会儿。”季匪微微垂眸看着她,皮鞋踩在洗手间特有的粗糙地砖上,声音清脆。

他一步一步靠近,个子高,阴影打下的时候也就格外有压迫感。

程见烟整个人都被他罩在影子里了。

她不自觉的后退,直到腰身抵在身后的洗手台上。

从镜子里看,她柔软的发顶和男人线条凌厉的下颌相得益彰,弧度近乎严丝合缝的默契。

“你,”程见烟手指下意识地抓紧包:“这是女洗手间。”

她的外强中干让季匪笑了笑:“你觉得这是重点?”

他声音里一丝隐晦的愠怒让程见烟头疼,她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他:“你好奇什么?”

“你真的要结婚?”季匪直白地问:“你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程见烟皱眉:“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唐突的行为?我们并不熟。”

因为这种唐突她也有些烦躁,饱满的胸口上下起伏。

但季匪却无心观赏,连眼神的片刻停顿都没有。

“不熟?”他重复了一下她的话,唇角的笑意愈发稀薄。

重逢之后,季匪在她面前其实一直算‘温和’,常常笑着。

可现在这张温和的表皮撕掉,仿佛是獠牙的凌厉暴露出冰山一角,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慌了。

“你还有事么?”程见烟别开眼,拿起包要走:“没有我就……”

话没说完,洗手间外传来一阵高跟鞋声,其中还夹杂着说笑的声音。

是有人来用了。

糟糕的是,她能听出来说话声是刚刚散场还没走的同学。

程见烟瞳孔微缩,立刻有些紧张的看向季匪。

??要是被同学撞见她和季匪在这女洗手间里‘幽会’,真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脸上的慌张不加掩饰,让季匪瞳孔一黯。

“怎么?”他压低声音,挪揄着:“进女洗手间的是我,你觉得丢人么?”

程见烟脸色木了下。

下一秒,她咬了咬唇,当机立断的就要走出去。

呵,一如既往的倔。

一点变通也没有,也绝对不肯示弱。

这就是程见烟的脾气。

季匪今天来到这里,听到很多老同学的窃窃私语。

他们说程见烟白。

又说班长真人不露相。

说她漂亮,身材也好。

……

听得他都烦了。

可怎么就是没人说,班长的脾气一如既往的臭呢?

也许只有他知道。

想到这个可能性,季匪又有那么一点开心。

像只很容易被哄好的狗,自我安慰能力极强。

在外面的人走进洗手间的前一秒,季匪从后拉住程见烟的手臂,把人扯进隔间里。

‘咣当’一下落锁的声音砸在人心头。

让这本就狭隘的空间更显得紧迫,暧昧。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几乎就是要贴在一起的状态了。

程见烟知道她和季匪的身体之间其实是有一个拳头的空当的,但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们绝对就像是搂在了一起。

“你……”她别过头不肯看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睛,小小声道:“你离远点。”

“同桌,”季匪看着她白皙清透的脸憋的有些红,轻轻笑:“你这是强人所难,我后背已经贴着墙了。”

他像是有些委屈,低沉的声音带了点撒娇的味道,听着让人觉得心头掠过一丝羽毛拂过的酥麻感。

程见烟知道,季匪是在故意逗她。

即便不能大肆出声怕外面听到,她也实在是忍不住,一双澄澈的眼睛狠狠瞪了过去。

可在这样光线昏暗暧昧的环境里,即便她瞪人,也没有半分威慑力的。

反倒是季匪,被她看的喉结微微滚动。

“班长,我再问你一次。”他俯身在她耳边,清澈的声音有些哑:“你那未婚夫是什么样的人。”

总得打听清楚。

看看值不值得他用一些下作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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